路微塵沒想到成晨光說的那個貴賓竟是云來大師。
思塵看到云來大師竟像見了至親之人一樣,沖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大師的腿。
“小施主,竟是又長大這么多了?!痹苼泶髱熍闹級m的頭,眼睛卻望著路微塵和成晨光,目光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擔憂。
“大師,上次你看了思塵的全身,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一樣?怎么我們回來才一個多月,思法就像長了一年那么多了?!?p> 好不容易勸服了思塵跟著雪姐去院子里轉(zhuǎn)一會,路微塵連忙問道。
“大師這次來就是為了上次的事情。”成晨光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路微塵的肩上,似乎想要通過那一按傳遞點勇氣給路微塵,讓路微塵可以不那么焦慮。
“阿彌陀佛,路施主先不要過于焦慮,請問我給小施主的那塊玉是否還在?”
路微塵點了點頭,跑到院子里,將思塵脖子上的玉拿了下來,遞給云來大師。
“看來,小施主最近做了好幾件了不起的事情啊?!痹苼泶髱煋崦怯?,悠悠嘆道:“這玉,已經(jīng)有血痕出現(xiàn)了。”
“什么,血痕?哪里有血痕,血痕出現(xiàn)了意味著什么?我們該怎么辦?”路微塵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混亂,她很想起身去看清云來大師說的那一道血痕,可是她覺得全身上下被注了鉛一樣,只有沉沉下墜的一股力在拉著她。
“女施主,盡量不要讓小施主做一些不是他那個年紀的孩子該做的事?!痹苼泶髱煹碾p手在那塊玉上摩擦了一下,那玉發(fā)出一縷藍色的熱氣,飄了出來。
空氣里有了一股淡淡的魚腥氣,成晨光接過云來大師遞過來的玉石,眉頭又一次擰到了一起:“大師,你是說,思塵每做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這血痕就會深一些?!彼A艘幌?,飛快地看了一眼正跌坐在蒲團上欲吹無淚的路微塵,“大師,你也沒辦法讓這玉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嗎?”
“我很抱歉,當初施主你拿了這塊玉來找我,我就看出,這一塊玉只是一塊副玉,真正能幫小施主續(xù)命的玉可能還沒有出現(xiàn)?!?p> “怎么可能?我這完全是按照你給我的指示,在那古墓里找到的。”
“什么古墓?仙風峽的那個古墓嗎?你不是說那里根本不是什么古墓,導(dǎo)師不也說那里根本沒有什么通靈寶玉嗎?成晨光,你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甭肺m的眼珠都快要蹦出來了,“你告訴我,這塊玉是不是你讓導(dǎo)師送來的,這玉,究竟有什么秘密?”
路微塵吼得眼睛里都充了血,見成晨光一聲不吭,她又轉(zhuǎn)身朝向一直在那里念著阿彌陀佛的云來大師:“還有你,大師,為何你也知道續(xù)命之說,為何你會知道思塵成長的速度過快,為何你會清楚思塵這幾日一定做了什么特別的事情?你說,大師,你告訴我,為何你要說這塊玉根本不能護住我的思塵?”
云來大師又是一聲阿彌陀佛,拾起桌上的玉石,將食指咬破,滴了幾滴血入那石頭后,那玉石閃著紅光,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如不細看,誰也看不到那條淡淡的血痕。
“女施主,我和小施主也是有緣,只是,天命不可違,我能幫的,也就是如此了?!?p> 又一聲阿彌陀佛,云來大師拉開了門,緩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