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半開著,隱約可以看到里面停著一輛寶馬,黑色的寶馬擦得雪亮,一看這車主人就是一個極愛場面之人。
成晨光皺了皺眉,他以為是路微云來了。
成晨光對路微云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在思塵為路氏集團做代言人時,成晨光就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導(dǎo)致了路微云背地里對他有許多的微辭,大概也因為此,他們兩個每次見面要么就冰冷如雪山,要么就是火星撞地球。還好,兩人都是極有素養(yǎng)的人,就算是爭吵也很是含蓄。
“干爹?!彼級m正在那琴邊坐著,看到成晨光,立即小兔子一般奔了過來。
成晨光將思塵一下子抱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已經(jīng)十二三歲的小家伙竟又長大了許多,他抱他時都覺得有些吃力了。
“干爹,你怎么才回來???”思塵一副很不滿意的模樣,“你要是再晚一點來,媽媽就要被人搶走了。”
成晨光心中一樂,這孩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為他著想了,竟然不知不覺地就把他媽送給成晨光當(dāng)私有財產(chǎn)了。
“怎么會呢?你媽媽可舍不得我……我們了?!背沙抗饽罅艘幌滤級m的臉,“最近這臉上的肉怎么又多了,是不是吃完不運動啊。”
“沒有,我只是有點害怕?!彼級m低下了頭,手在那琴上輕撫了一下,竟是極悲愴的幾個音階。
“傻孩子,你的病只是不能劇烈運動,玩一玩沒事的?!?p> “真的嗎?我不會流血嗎?和我玩的人也不會流血嗎?”思塵抬起他那亮如星辰的眸子,驚喜之情溢于言表。
“嗯,不過還是少和別人出去,等干爹忙完手里的事情,就可以盡情地陪思塵你玩了?!?p> “思塵,你又要纏著你干爹了吧。來,跟公公去走路?!甭愤b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屋里走了出來,他竟向成晨光使了個眼色,見成晨光還沒明白,他干脆小跑著走到成晨光面前,“那屋里有一個人,微塵似乎對他挺有好感的,你還不快點進去?”
“干爹你快點進去,不要讓那個叔叔帶走媽媽?!彼級m竟也來推成晨光。
成晨光在心里暗笑,這一老一少還真成了他的支持者了,只不過,誰有那能力能將他的女孩給帶走呢?
“不是微云來了嗎?”成晨光又望了一眼院子里的這輛車,黑色,高傲卻又不桀驁,車的主人會不會也是如此。
“微云是來了啊,不過走了,那個叫水……”路遙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思塵,那人說他叫什么的。”
“水至清則無魚,但他不叫水無魚,他叫水無淵?!?p> “水無淵,好奇怪的名字,對不對?”路遙一邊嘀咕著,一邊拉著思塵去他們的彩虹路逛路尋寶去了。
水無淵?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他想起來了,他曾經(jīng)好幾次和這個水無淵打過交道,是那種沒謀過面卻有利益往來的那種交道,他從水無淵的公司里找到好幾塊玉石來作為仙風(fēng)村那些年輕人的救命寶物。
路微塵是因為這玉石而和水無淵聯(lián)系起來的嗎?那她知道不知道水無淵的那個看起來很平常的公司里有著無數(shù)常人無法理解的玄機。
莫名地著急起來,步子也由快走變成了一路輕躍,很快就到了門前。
他竟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將臉上的表情調(diào)整好,才伸手去推門。
門卻被從里面拉開,成晨光的力氣一下沒收回來,差點跌了過去,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他。
“成醫(yī)生,這位是水總?!甭肺m已經(jīng)沖上前來,見成晨光被水無淵給扶住了,心一定,身子也便往后退了幾步。
“噢,你就是成醫(yī)生啊,微塵說你的醫(yī)術(shù)特別高明,還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呢。認(rèn)識你真是太高興了?!彼疅o淵將手伸了出來,臉上的表情無比地真誠。
成晨光直接將目光越過,投到水無淵身后的路微塵身上。
對我的介紹倒是挺詳細(xì)的嗎?怎么你和這個水總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深到這種程度,連我們倆之間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了?
自然成晨光是不會把心里火撩般的想法給說出來,一瞥之后,他的手已經(jīng)握住了水無淵的手。
驀地一驚,手指往上微微一移,臉色不變,心卻抖了幾抖。
“水總你好,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怎么不多坐一會,小塵說今天要做一道拿手好菜給我們吃呢,你也賞臉來吃了晚飯再走吧?!?p> 路微塵朝著成晨光直擠眼睛,手也在水無淵看不到的地方做著讓他快走的動作。
成晨光當(dāng)成沒看到一樣,輕移了一下身子,走到了路微塵的面前,手一伸,路微塵那盈盈一握的蠻腰就到了他的懷中:“微塵,你沒有告訴水總,我除了是成醫(yī)生,是你的救命恩人外,還有一個身份嗎?”
水無淵尷尬地笑了幾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個身子就那樣僵化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還是思塵的干爹啊,水總知道。水總說,如果我不介意,他還想當(dāng)思塵的干爹呢?!?p> 成晨光的手一用力,路微塵幾乎和他貼到了一起。聽到成晨光含糊卻有力地哼了一句:“你敢……”
“成醫(yī)生,我也很想留下來品嘗一下微塵的手藝,只是公司里剛剛有事,下次,下次我一定來好好地欣賞微塵的廚藝。”
“她姓路,叫路微塵。一般人都叫她路小姐?!背沙抗饽樕蠋е?,手臂環(huán)在路微塵的腰上,似是無意地糾正著水無淵。
“呵呵,好的,那我先告辭了,路小姐,成先生,兩位就不必送了。”
水無淵抬腿就走了出去,想來他剛剛一定別扭了許久,這一走出去,立即大步如飛,直奔他的寶馬車去。
門被成晨光從里面輕輕地關(guān)上,不過他的那只手依然環(huán)著路微塵的腰,沒有一點要松開的意思。
“你的戲演完了,成醫(yī)生?!甭肺m掙了一下,“謝謝你為我解圍?!?p> “誰說我是在演戲?”成晨光又是微微一用力,兩只手已經(jīng)環(huán)住了路微塵的腰,他再一用力,路微塵整個身子便貼在了他的身上。
路微塵只覺得成晨光的身體里有一種躁熱,這份燥熱正隨著她無法扯開的那一點點空間傳遞到她的身上,她的兩只手被成晨光輕輕地按著,動也不能動,她使勁往后躲著的臉卻在成晨光越來越沉重的呼吸里離奇地癢著。
路微塵想要抬高胳膊搔一下臉上那癢癢的感覺,卻看到成晨光低下了頭,然后,那輕輕的瘙癢被一份熾熱所替代,她還沒來得及發(fā)出抗議,唇已經(jīng)被輕輕地咬住……
“媽媽,開門,干爹開門,公公要喝茶?!遍T被突然敲響
成晨光的手微微一松,路微塵立即像個逃兵一樣跳出了他的懷抱,快速地鉆進了廚房。
“媽媽,你的臉怎么比那天上的太陽還要紅啊?!彼挤ǘ酥槐枵驹诹寺肺m的身邊,不解地問著。
我叫艾小愛
“去去去,你個小毛孩子懂什么噢?!甭肺m沒好氣地要將思塵趕出去。 “我有什么不懂的,你就是和干爹那啥了唄。我們六二班里也有同學(xué)經(jīng)常會像你這樣臉紅呢?!彼級m一本正紅。 你這孩子,天天都在觀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