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管他如何喚,黃鳶根本不醒。沒有辦法,唐蜚零只得揪住了蛇尾巴,將其硬生生拉了回。不出所料,他因動作太慢,蛇反身一口便咬到了他的手臂。
唐蜚零從包中摸出兩條包扎傷口的素帶,緊緊系在了雙臂之上,而后便一條一條將蛇通拽出來,摔到了墻壁上,過了不知幾時,他側(cè)方的墻壁,地面,便是染了無數(shù)蛇血。他的手臂亦是多了十多處雙口深跡。
“呼……哎,我真是倒霉偏要惹上你。哼,幸得剛才不過是夢,要是真的我真是替那姓陶的不值。一意孤行,盜人寶物,說話冷血。”唐蜚零累的斜靠到了地上,大口喘著氣,他雙臂已然麻木,沒有絲毫力氣,只得使勁低頭,想去拿胸口放著的解毒藥。
不等他牙齒夠到,青鸞鳥不知從哪里飛來,飛到他的懷中,用喙啄起了放藥的紙包。唐蜚零道了聲謝,青鸞鳥又將藥包叼上,把藥送入了唐蜚零口中。
“這里到底是哪里?我記得剛才明明在袁府外面?!碧乞懔阕屑?xì)回憶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想起自己應(yīng)就是在去尋黃鳶的路上。
“袁府么?不像啊。”唐蜚零環(huán)顧四周,這里一景一物都不似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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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不解任夢西的行為,柏夙卻似想到了什么,忙向后方看去,只見一半透明的幽魂竟走了進(jìn)來,這幽魂嘴唇無色,應(yīng)該是深州城來的。
柏夙忙回身去想讓江曲庭閉眼,不想江曲庭已是提溜這手邊的酒壺站起身來,目光早已鎖向了幽魂。
“???怎么又來一人!什么,你說我不會打劍?”江曲庭身子踉蹌,聽他的胡言,應(yīng)是徹底醉了。
江曲庭抽出自己腰間的劍,直橫到了幽魂中間,胡亂刺了幾下,只一下削到了魂魄上,彼時忽傳來了一聲叫疼聲音,這聲音不是江曲庭所發(fā),乃是劍前的幽魂所出。
柏夙聽到動靜,一個箭步站到了魂魄之前,用匕首擋下了這飛亂的劍,“公子,這是我故友父親魂魄。忘手下留情。”
聽聞這話,任夢西忽地一愣,“柏夙,是誰的魂魄?”
“袁老爺。”柏夙面前的魂魄,身著寬大衣袍,這衣袍陳舊不堪,與之前棺材中袁老爺壽衣大相徑庭,但衣裳上方的臉卻是袁老爺。
任夢西沒有料到袁老爺會跟到此,據(jù)前所查,袁老爺不是善人,任夢西不敢妄動,“柏夙,過來?!?p> 柏夙低眉看向幽魂手背,竟稍放下心來。可是安穩(wěn)之貌只存于她臉上頃刻,“你不是袁老爺?還是說,棺材中的并非袁老爺?!?p> 柏夙這一番話,引得在場眾人包括任夢西都滿頭霧水,不知她在說什么。
“小丫頭,讓開?!苯ネ崎_了柏夙,上前便要去收拾袁老爺?shù)挠撵`。
“少莊主,您不是說人看到這中毒的魂魄會被傳染,怎么此人跟無事一般?”柏夙不能當(dāng)著爺爺面平白傷人。如此下去定是沒完沒了。
柏夙正想著如何制住眼前發(fā)酒瘋的江曲庭,恰聽到咔嚓一聲,自己手中的匕首一瞬間碎裂成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