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紳兒被重傷,幸存的七名財神衛(wèi)迅速趕了過來,將陳紳兒護(hù)在身后。
“哼!螻蟻,若是你們還能布下那詭異的陣法,說不得本尊要費(fèi)上一番手腳,可現(xiàn)在么……”莫言話音未落,便騰空欺近,她的目標(biāo)很明確,便是要陳紳兒的命。
“沒那么容易!”小七等人也不怠慢,饒是少了五人,依然結(jié)成了一個新的陣法,“七宿困魔陣”。這也是“財神衛(wèi)”的最后殺手锏了。說來詭異,此陣乃是破馬關(guān)之戰(zhàn)前一夜,“仙人入夢”所傳授。就連陳紳兒都不知道財神衛(wèi)們還有這等手段。
七人拼命催動著內(nèi)力,踏著罡步,堪堪接下了莫言的內(nèi)力,將其圍困在陣中。
“嘶……又是陣法,想不到你們幾個居然有如此本事。不過,若是想憑此陣便困住我,簡直妄想,我倒要看你們能撐多久。”莫言繼續(xù)催動渾厚的內(nèi)力,欲強(qiáng)行破陣。
“莊主,快走!”阿九大叫著,同莫言交手后他們發(fā)現(xiàn),如今的莫言實(shí)力太恐怖了,饒是布下了這“七宿困魔”陣,怕也擋不了這莫言多久。
陳紳兒的牙齦都咬出了血來,她好狠,狠自己大意,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先解決那蠱王的隱患。只見她吃力的站了起來,欲和莫言拼命。
“紳兒!冷靜些,只要你還活著,便還有希望,別讓這么多人白死!”淳子宇急忙勸道。
“希望?”陳紳兒轉(zhuǎn)頭看向淳子宇,又看了看再次陷入了混亂的戰(zhàn)場,此時哪里還是作戰(zhàn)了,簡直是“屠殺”。還活著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被感染……
“你真的覺得,還有希望么?宇,是我敗了,是我對不起這天下。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逃,既然此事因我而起,便由我來結(jié)束吧。”言罷陳紳兒的目光漸冷,變得決絕起來。
淳子宇聞言,緩緩?fù)鲁隽艘豢跐釟狻?p> “也罷,若這一切都是改變不了的命數(shù),今天,我淳子宇便與你共黃泉!”言罷,淳子宇抽出了佩劍。
“咳咳……打架,怎么能少了本狼主?”兀術(shù)狼竟然也撐著槍,來到了陳紳兒身邊。
看了看身邊的男人,陳紳兒笑了,笑得很開心,很滿足。
“此生有你們的愛,我陳紳兒很幸福!若有來生……我定‘圈養(yǎng)’了你們!”言罷,當(dāng)先加入戰(zhàn)團(tuán)。
兀術(shù)狼和淳子宇不由對視一眼,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容。這女人……隨后一起圍攻向莫言。
這一戰(zhàn)并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陳紳兒等人只在莫言手下?lián)瘟瞬蛔阋混南悖惚患娂姄麸w。陣破,人傷。
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陳紳兒,莫言難以抑制的激動和興奮起來。她猖狂的大笑著……
“哈哈哈……陳紳兒,我終于等到了今天,終于能親手殺了你,受死吧!”言罷,莫言運(yùn)起神功,一掌劈向了陳紳兒……
“不……”“紳兒……”“莊主……”無論是兀術(shù)狼,淳子宇,還是財神衛(wèi),沒有人能替陳紳兒擋下這一掌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就在莫言的手掌離陳紳兒的額頭不足咫尺時,破馬關(guān)的城頭上突然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是蟬鳴!
隨著蟬鳴之聲蕩漾開來,所有的怪物們仿佛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動彈不得,就連莫言,在聽到這蟬鳴聲后,也如墜深淵,渾身的內(nèi)力仿佛被瞬間抽空,連手指都難以動彈一下。
本已閉上了雙眼迎接死亡的陳紳兒,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莫言的這致命一擊。緩緩睜開了雙眼,隨即美眸大瞪。只見莫言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手掌就在她的面前,卻未能劈下。
陳紳兒的表情先是驚愕,后是感動,最后化成了一種不合時宜的委屈,仿佛受了欺負(fù)在告狀的小媳婦兒一般。
莫言看到陳紳兒一連串的表情變化,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此刻的陳紳兒看著她,確切的說,是看著她的背后,竟然哭了,哭得梨花帶雨。
“白白,你怎么才來……嗚嗚……”
一名白衣勝雪,披發(fā)憲足的絕美男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莫言的背后。男子聽到了陳紳兒的話,冰冷的面容漸漸融化,微微翹起了嘴角。
莫言背后冷汗迭起,這陳白白難道真的修成了“神仙”?否則,以她如今的身手,為何在他面前,連一動,都不能動?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淳子宇和兀術(shù)狼都被突然出現(xiàn)的陳白白嚇了一跳。
只見陳白白立于莫言身后,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眼中的瞳孔居然出現(xiàn)了陰陽魚的圖案。隨后他緩緩的抬起了右手,食指中指并攏,點(diǎn)向了莫言的后腦,動作輕柔而緩慢。
陳白白口不能言,卻還是張了張嘴,通過他的口型不難判斷出,此刻他說出的,是一個“殺”字。盡管無聲,卻讓人靈魂都為之一顫。
“吱吱……”莫言口中發(fā)出了凄厲的蠱蟲叫聲,夾雜著連綿不絕的蟬鳴之聲。良久……“吱吱聲”戛然而止,蟬鳴聲也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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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一處偏遠(yuǎn)的小村中,兩名男子面對面的坐在一個破舊的屋子里。
“喝一口?”一名男子將酒碗遞到了對面男子的面前,只見那男子搖了搖頭,并沒有接。
“單,單,單前輩,我,我今天,右眼皮,一直跳跳跳個不停,心里發(fā),發(fā)慌……”男子結(jié)巴道。
聽了這話,遞酒男子眉頭微皺,收回了酒碗,一仰而盡。
“我已經(jīng)還了你的救命之恩。他來找你,我便無能為力了,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希望來生,你別再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如果你還有來生的話……”言罷,男子起身離開了破屋。
屋外,不知何時站著一名白衣勝雪,披發(fā)憲足的絕美男子,微閉著雙眸。
“啊……啊……救,救,救……”結(jié)巴男子見到門口出現(xiàn)的人,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渾身打擺子般不住的顫抖著。
下一刻,那白衣男子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食指中指并攏,緩慢的點(diǎn)向他的額頭,睜開了雙眼,瞳孔中出現(xiàn)了兩個陰陽魚的圖案,絕美男子張了張口,雖然無聲,卻看得出是一個“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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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的東海之上,島國聯(lián)軍龐大的艦隊靜靜的向西行駛著。最大的一條戰(zhàn)船之內(nèi),一名精神健碩的中年男子,還在同兩名嬌美的姬妾顛鸞倒鳳著。
突然,這男子愣住,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不由打了個激靈。他緩緩轉(zhuǎn)過頭,只見床前站著一名白衣勝雪,披發(fā)憲足的絕美男子,正閉著雙眸“盯著”他。
赤身男子吞了吞口水,突然苦澀的笑了。
“你便是新觀主吧!看來,我還是沒能逃脫這‘天道’。沒有那‘王命’啊。罷了,罷了……”男子開口,居然是中土蕭嵐國的語言。隨后他默默閉上了雙眼。這位天機(jī)觀的“棄徒”,在東海呼風(fēng)喚雨了四十年后,平靜的接受自己的命運(yùn)。
白衣男子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出現(xiàn)了陰陽魚的圖案,食指中指并攏,點(diǎn)向男子的額頭,口中微動,還是一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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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白衣男子,同時出現(xiàn)在三個相隔數(shù)萬里的地方,同時睜開了雙眼,吐出了一個“殺字”!
西域的破屋內(nèi),口吃男子雙手抱著頭,瞪大著雙眼,痛苦的嘶嚎著,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夢中他回到了奔流山上的那個夜晚,身下的女子凄厲的叫喊著,只是那女子不再是翠屏的模樣,而是他從小相依為命的親姐姐!漸漸他的身邊多出了幾個人,他的父親,母親……正對著他怒目而視。
“啊……不!”口吃男子拼命嘶吼著,想讓自己停下來,可他停不下來。想讓自己醒來,卻醒不過來。想讓自己死去,卻無比清醒……他將不斷受此折磨,直到“精盡而亡”!
東海的戰(zhàn)船內(nèi),赤身男子倒在了兩名姬妾的中間,面容瞬間蒼老了起來,青絲變白發(fā),恢復(fù)了他耄耋之年該有的體態(tài)和容貌,雙眸漸漸渾濁,直到失去了生命的最后一絲氣息……
“啊……圣教主,圣教主!”兩名姬妾用喪服國的語言驚叫起來。
破馬關(guān)下,莫言臉上的青紅色脈絡(luò)消散,恢復(fù)了美麗的容貌,只是略顯憔悴,驚恐與蒼白。氣海空泛,哪里還能再提得起一絲功力?短暫的恢復(fù)了神功后,莫言再次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有的怪物們再次紛紛倒地,這次,永遠(yuǎn)也無法再爬起來了,因為所有的蠱蟲,隨著蠱王的死,都爆成了一團(tuán)血霧?!安凰儡妶F(tuán)”徹底不復(fù)存在了。
大勢已去的莫言,再次流下了淚水,夾雜著不甘與悲痛,卻不得不承認(rèn)失敗。面對如“天人”般的陳白白,她無力回天。
陳白白沒有理會眾人,徑直來到陳紳兒的面前,轉(zhuǎn)過了身,蹲在了陳紳兒的面前。陳紳兒會意,趴到了陳白白的背上。陳白白起身,緩緩向著天痕山脈的方向走去……丟下了所有目瞪口呆的人。
“白白,你能來,真好!可是那莫言還活著,就算是你出手了,也還是留了她一命。看來她還是命不該絕。這天下浩劫結(jié)束了,她沒死……白白,我好困,可我不敢睡,嗚嗚……”陳紳兒趴在陳白白的背上輕聲嗚咽著,仿佛明白了些什么,雖然做了很久的心理準(zhǔn)備,可這一刻,還是難免害怕。
而陳白白微閉的雙眸中,流下了一行清淚。背上的陳紳兒,努力的抵抗著那困倦之意,前一刻仿佛只是困得恍惚了一下,急忙強(qiáng)撐開雙眼,卻已經(jīng)回到了奔流寨的臥房中。
陳白白將陳紳兒放到了床榻上,為她掖好了被角,溫柔的替她拍著背。
“白白,我……我不困,你再拍,拍,我就……”陳紳兒終于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陳紳兒睡熟了,陳白白將一顆金色的丹藥放入了陳紳兒的酒葫蘆中……這是他從東海那棄徒的身上帶回的丹藥。
“喂……你這樣做,合適么?那東西也是亂天道的存在,你不帶回七宿山?就不怕天罰么?”房門被打開,封無心出現(xiàn)在了房間中,淡淡道。
陳白白緩緩起身,溫柔的面龐漸漸冰冷起來,雖然依舊閉著雙眼,可卻倔強(qiáng)的抬頭望著天。
“真服了你們這一個二個的。沒想到觀了這么久的蟬,挑起三代的天責(zé),受了這么多的苦難,就是為了替她多續(xù)這一年的命,值得么?還是這天道連我都看不懂了?”封無心狠很的一跺腳,仿佛有氣,卻不知?dú)鈴暮蝸怼?p> 陳白白沒有理會封無心,轉(zhuǎn)身出了門,下一刻便不見了身影。
封無心見陳白白離開,嘆了口氣,緩緩來到陳紳兒的床前,皺著眉看著睡絲憨甜的陳紳兒,突然笑了。
“紳兒姐,無心好羨慕你。唉……得嘞,該去替你收拾破馬關(guān)的爛攤子了,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么。”言罷,封無心嘆了口氣,也轉(zhuǎn)身離開,還不忘輕輕的幫陳紳兒關(guān)好了房門。
只逍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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