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盛會開始
“禪師,我一個人守在您身邊,這樣就不顯得唐突了!”
“可是……”
“圣意不可違!”
徐校尉恭敬的說道。
“好吧,好吧!”
江小離無奈的點了點頭,御輦也不坐,人也支開了,自己要是再倔強的要求下去,怕是要激怒眼前這個大漢了。
“百花仙子花魁賽開始了!”
不遠處的高樓中有人喝了一聲,周圍很快響起了編鐘錦瑟的樂曲。
附近的人潮涌動的更快了,這次花魁賽設(shè)在花萼相輝樓的三層,每一層都有各種花燈飄搖,還有些舞姬懸在空中的紅布紗幔上翩翩起舞。
整個興慶宮似乎都被這花燈點亮,各種禮花在空中炸裂,猶如白晝一般。
江小離驚訝的看著周圍,這樣盛大的場面就是在前世也是罕見的。
一年之計在于春,在大周朝,每年驚蟄節(jié)氣過后,春分播種時節(jié)都是載歌載舞的節(jié)日,百姓祭祀蒼天,許下新一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豐收愿望。
雖然今年開春江北便遭旱災(zāi),這反而刺激了長安城的百姓,用歡樂和希望來驅(qū)散對未來的恐懼和憂愁。
“哇,這么熱鬧??!”
江小離驚訝的看著四周。
此時花萼相輝樓前人潮鼎盛,如果不是因為身后有徐浪守護,被人潮擠著向前的江小離,怕是要腳不沾地的被擠著向前了。
怪不得女孩子參加演唱會都愿意帶個男朋友,哪怕帶別人的男朋友都行。
沿著洶涌的人潮,江小離緩緩的走進這間有著天下第一樓美譽的花萼相輝樓。
迎面便是一間足有大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周圍有兩層圍樓在四周包圍,在眾人的面前,有一棟雕梁畫棟,裝飾精美的高樓,從地面上搭起一座美輪美奐的高臺,不時的有人在周圍表演。
大廳上此時的人潮大部分守在花萼樓的面前的廣場和一層和二層的外圍樓上。
而中間高樓都有兵丁守衛(wèi),樓里的容納人數(shù)也不少,熙熙攘攘的,不過跟大廳的普通人相比,樓內(nèi)的客人都是身著華貴,看似身份不凡。
而在花萼樓的頂層的幾個房間中罩著紅色的帷幔,看不著有什么人,想來應(yīng)該都是長安城的大人物了。
“禪師,我們可以上對面的樓上去看!”
看著身后還在不斷涌入的人群,徐浪皺著眉頭說:“這里實在是太擁擠了,有些不便!”
“算了吧,我不喜歡太過……”
“樓上能看的更清楚!”
“那好吧!”
江小離欣然的點了點頭。
聽人勸吃飽飯,而且這里確實太擠了,也不知道這個時代里的人是吃什么長大的,憑江小離這麻桿似的身高,只能看到前面男人的咯吱窩。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對面的花萼樓前,守在樓前的兵丁上前一步喝道:“站住,花萼樓只有受邀之人才能上樓!”
“受邀?”
“禪師不用擔心!”
徐浪輕笑了一聲,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塊黑色的牌子喝道:“黑甲校尉徐浪,給我讓開!”
“黑甲衛(wèi)?”
看到牌子,兩名兵丁對視了一眼,急忙退到一邊!
黑甲衛(wèi)負責皇室安全,是京城禁軍中的禁軍,遠不是他們這些尋常府兵敢招惹的。
徐浪轉(zhuǎn)身對著江小離拱手道:“禪師請!”
“不錯!”
江小離看著他點了點頭,看來這此的小弟真是帶對了!
“呦,這是什么世道啊,現(xiàn)在黑甲衛(wèi)也能上花萼樓了!”
就在江小離邁步登樓的時候,從樓上傳來一陣不屑的招呼,緊接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直接從樓上撒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徐浪迅速上前一步拉著江小離后退。
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在樓梯口,如果不是徐浪拉著他側(cè)身躲過,估計這杯熱水能迎頭澆了他一臉。
“混賬,什么人!”
徐浪怒斥一聲,縱身一躍直接跳上閣樓,手中寒光一閃,腰間長劍順勢拔出。
“來的好!”
這時候,在樓上同樣一人手持利劍迎面攻了上來,雙方剛一交手,頓時場面亂了起來。
高手過招往往在一瞬間,劍刃在空中幾次交錯后,徐浪技高一籌,猛地踏步強攻,力大勢沉的重劍,直接將對方的長劍擊飛,緊接著,順勢一劍搭在他的脖子上。
看樣子只要愿意,隨時能斷了他的喉。
眼前的黑衣劍客一動不敢動。
“徐浪,你別太過分!”
在樓梯口的桌子上,一名錦袍少年拍桌子站了起來。
身材不高,略有消瘦,臉上有一副縱欲過度的蒼白,一雙桃花眼似乎沒休息好,還有些些黑眼圈。
“原來是馮士郎,我還以為是那個縮頭縮尾的家伙在暗處傷人!”
看大是熟人,徐浪放下了手中的長劍,一腳將對面的黑衣劍客踹到一邊。
看著自己吃癟的手下,馮士郎惡狠狠的罵道:“徐浪,別以為自己會兩招劍術(shù)就連不起,在老子面前就是你們統(tǒng)領(lǐng)李世忠也不敢這么放肆!”
“哼,如果不是因為有個好爹,你以為你還能說這么多話?”
徐浪不屑的看著他說道。
“冤家路窄,徐浪今天老子要讓你給我跪下!”
說罷,馮士郎轉(zhuǎn)過頭罵道:“把那個和尚給我拖上來!”
接著,身后的護衛(wèi)將還在樓下發(fā)愣的江小離給拽了上來。
“阿彌陀佛,誰能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江小離一頭霧水被人拽上花萼樓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這還沒上樓了,迎面就是一杯開水澆下來,又被一群大漢磕磕絆絆的拽上樓,此時看著這個場面,真有一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感覺。
“放肆,馮士郎,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看著這幫人竟然抓了了塵禪師,徐浪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管他是誰,既然跟你來的那就是我的敵人,一個臭和尚,老子看不順眼打就打了!”
說罷,馮士郎上前重重的一拳砸在江小離的小腹。
“我去!”
江小離痛苦的彎下了腰,這上來還沒說什么,迎面就被人先打了一拳算怎么回事。
幸好這小子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樣,手上沒什么力氣,他還撐得住。
“禪師!”
徐浪見狀,剛想上前一步,馮士郎人迅速的拔劍,搭在江小離的肩膀。
“徐浪,今天你想救你朋友的話,就給我跪下,讓我砍你三刀,要不然的話,你這個和尚朋友就要掉一只耳朵了!”
“馮士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禪師出了事兒,你千牛衛(wèi)的父親可吃罪不起!”徐浪惡狠狠地罵道。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一個臭和尚有什么了不起的!”馮士郎漫步
“這位可是了塵禪師!”
“切,了塵禪師,那又如……!”
話到這里,馮士郎頓時一驚,失聲問道:“不對……你說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