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女老師很年輕,剛剛大學畢業(yè)。個子嬌小,雖然五官不是特別出彩,但永遠掛著甜美和煦的笑容,讓人覺得非常親切可愛。
聶芬芳向梁紓月介紹這個新來的女老師:“紓紓,這是簡少欣,x大舞蹈系畢業(yè)的,高材生。”
x大雖然不是專門的舞蹈學院,但是是許多人望而卻步的的院校,舞蹈系自然也是難能攀登,簡少欣能考上這個學校想必不僅僅專業(yè)成績好,文化成績也要非常突出。
“紓月姐好?!焙喩傩来嗌睾土杭傇麓蛘泻簦稽c也不扭捏生疏,一雙眼睛向她身后的舞蹈室看去,向里面好奇張望的小朋友招手。
簡少欣的到來讓聶芬芳的工作又開始清閑起來,在舞蹈室呆了一會兒就和梁紓月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也沒說什么事情,但從她精心打扮的樣子來看應該有什么重要約會。
梁紓月大概帶簡少欣熟悉了一下培訓班的環(huán)境和平時上課的大概情況。
上午的課程是學生年紀層較小的基礎班,大概梁紓月和她交代了自己平時教學和訓練模式,就分了一部分的學生給她。
新老師剛來,總是需要時間適應。
但簡少欣倒不生疏,很快就和學生們打成一片,相處得很融洽。
下完課后的其他小朋友已經陸陸續(xù)續(xù)被家長接走了。只有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偷偷又溜回了梁紓月的舞蹈室,軟軟肉肉的小人兒猛的抱住梁紓月的大腿,仰起可愛的臉頰,像粉糯的面團子,說話也是奶聲奶氣:
“梁老師,我明天可不可以繼續(xù)來你這里上課?我不想換老師?!?p> 小女孩名叫謝遠柔,今年六歲半,長得精致可愛,剛被父母送來的時候給她壓腿還沒使勁就開始鼻涕眼淚一大把,天天哭鬧著要回去。
但她很會撒嬌,性格也十分討喜,喊起人來小奶音甜絲絲的,讓人想抱著她親一口。
梁紓月輕輕拉住她的手臂以免他摔倒,蹲下身子和她平視,笑道:“為什么呀?新來的老師不好嗎?”
雖然新老師和善親切,但她就是不喜歡。
謝遠柔搖搖頭,小嘴一癟,:“可是我喜歡梁老師,我就想讓梁老師教我。不然,嗯……不然我明天就不來了!”
梁紓月失笑,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不來了不就見不到梁老師了?”
謝遠柔皺起的小鼻子這才松開,露出笑容:“你答應了?”
梁紓月點點頭。
“耶!”謝遠柔雀躍,比了一個剪刀手。黃色的雙肩束口包在背上跟著她的動作晃動了一下。
“柔柔。”
兩人聞聲回頭。
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站在舞蹈室門口,嘴邊掛著笑意,面容俊朗,鼻梁直而高挺丹鳳眼微微上挑起有幾分風情,很有氣質,一看就是上流社會走出來的貴公子。
“哥哥!”謝遠柔驚喜地向那個男人跑過去,個子不夠高,她一般都是抱著別人的大腿,一臉興奮,“你怎么回來啦?”
謝遠洲揉揉妹妹可愛的發(fā)頂,彎腰雙手微微用力把她抱起:“不想我回來嗎?”
“當然不是!”謝遠柔摟著他的脖子在他俊秀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順道還不忘拍馬屁,“哥哥你真是又帥了嘿嘿嘿……”
“兩年不見,你倒是又重不少?!敝x遠洲掂了掂妹妹,一本正經地說道。
謝遠柔不開心地噘嘴道:“我長高了嘛!”
梁紓月在一邊看著這對互相打趣年齡差有點萌的兄妹,忍不住笑出聲。
謝遠洲這才將目光移向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梁紓月,她氣質如水,正微微笑著,唇邊漾著若隱若現的梨渦。
謝遠洲放下謝遠柔,禮貌地向梁紓月伸出手,“你好,我叫謝遠洲,我是謝遠柔的哥哥。”
“你好?!绷杭傇乱采焓?,“我姓梁,是柔柔的舞蹈老師?!?p> “柔柔爸媽昨天出去旅游了,剛好我今天回國,就讓我順便來這里接她?!敝x遠洲解釋道。
“這小妮子沒給你添麻煩吧?”謝遠洲手掌壓著妹妹的腦袋,語氣里卻是寵溺。
謝遠柔氣鼓鼓地瞪他:“才沒有,我聽話著呢?!?p> 梁紓月?lián)u頭,笑著附和道:“當然沒有,她很聽話,也很可愛?!?p> 謝遠洲微笑,閑談了幾句就帶謝遠柔離開,舉手投足間都是知禮得體,絲毫不會讓人覺得輕浮不適,聽說謝遠柔家是做生意的,想來謝遠洲應該也是生意人。
謝遠洲已經牽著謝遠柔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這時簡少欣走過來好奇地問:“紓月姐,那個人是學生的家長嗎?”
“嗯,是那個小女孩的哥哥?!?p> “哦……”簡少欣點頭,隨口說道,“長得還挺帥的,氣質也很好的樣子。”
梁紓月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紓月姐,你男朋友應該也很帥吧?”簡少欣朝她眨眨眼,一臉好奇。
“應該吧?!绷杭傇侣月运伎紶?,一本正經道,“不過我現在也還不知道他長什么樣?!?p> 原來沒有男朋友呀……簡少欣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失望。
“怎么啦?沒男朋友的是我,怎么你反倒失落了?!绷杭傇潞眯Φ?。
“沒啦,”簡少欣擺手,“只是有點驚訝,紓月姐你這么漂亮又有氣質怎么會沒有男朋友呢?!?p> 梁紓月知道她只是客套一下,也沒有再說什么,結束了這個話題。
轉眼到了下午,學生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快到齊了,清一色都穿上了淡粉色的練功服做著一些基本的熱身動作,都是十五六歲左右青春靚麗的少女,肖藝彤和秦曉也在這個班上課。
說到秦曉,她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自從上次比賽發(fā)揮失利后狀態(tài)一直不太好,來上了幾天課后她爸爸打電話來說這段時間秦曉病了沒辦法來訓練,就一直沒有再來過,梁紓月也不知道她情況怎么樣了。
還沒有到上課時間,肖藝彤平時負責替梁紓月提前點到點清人數,在念到秦曉的名字稍稍頓可以下才想起來秦曉這段時間都請假沒來。
舞蹈室有兩個和秦曉同班同學的女生,肖藝彤聽到在她們一邊壓腿一邊竊竊私語。
“秦曉還沒來誒?這幾天又沒去上學有沒來跳舞,你說她是不是不準備讀了?”一個短發(fā)女生問道。
另一個扎丸子頭的女生搖搖頭,表情不屑,她一向不喜歡秦曉,陰陰郁郁還總是裝的很乖的樣子,而且最近關于秦曉的一些流言讓她更加不喜歡她。
“誰知道啊,每天神神秘秘的,也不跟人說話。”
短發(fā)女生悄悄湊近她,聲音微微壓低,但還是能夠落入站走她身后點名的肖藝彤耳朵里。她說:“我聽說她那個富豪爸爸根本就不是親爸,好像是收養(yǎng)在家當童養(yǎng)媳的!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肖藝彤握著筆桿的手一頓。她沒怎么聽說過秦曉的家庭情況,并不清楚她們說的是真是假。
那個短發(fā)女生接著說:“而且啊,他們的關系好像真的不簡單,我看秦曉應該就是傍上了這么個有錢人才這么隨心隨意地不來上課跳舞的?!?p> “咳?!毙に囃牪幌氯ニ齻兌奸e言碎語,故意咳了一聲,在兩個女生扭頭看她的時候皺眉說道,“你們能不能別說話了,別人都聽不到我點名的聲音了。”
“切,拽什么,不就是得了個獎嗎?瞧她嘚瑟的?!眱蓚€女生撇嘴小聲陰陽怪氣地嘟囔了一句,沒再說什么。
有必要和梁老師說一下秦曉的事情才行,肖藝彤在心里說道。
在晁州那段時間秦曉的狀態(tài)她也看在眼里,上次和她爸爸通完電話之后她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雖然和秦曉不是很熟,但還是有點擔心她。和她相處的不久但肖藝彤覺得秦曉應該不是那些女生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