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圍觀人群中,突然沖出一人。這人身輕如燕,果斷放倒了面前的三個光頭男子。眾人看去,這人居然是體育老師蔡義。
“怪不得我三番五次在門口碰見你們,果然是憋著干壞事!”蔡義憑一己之力吸引來了全部“火力”,并將這些“火力”快速地熄滅。不過,只是這一瞬間,趙熙月便看出其中的門道。
“你們……是什么……人……”浪軍說完最后一句話,癱軟在了地上。警車的鳴叫聲由遠及近,蔡義一只手抓起浪軍,另一只手輕輕一甩將他扛在肩上,走到那輛面包車前將他扔了進去。
“蔡老師,警察叔叔來了!我們等警察來處理吧!”趙熙月說。
“救人要緊!”說完,蔡義一個箭步?jīng)_進駕駛室,駕駛面包車火速離開。其他光頭男子見狀,顧不上撿起“兇器”便朝警車相反的方向四散奔逃。
趙熙月注視著面包車駛離的方向,嘴角微微一笑,心中說道:“看這身手,八成是師出同門??墒?,我怎么沒聽說過有‘蔡義’這個名號呢?難道,他另有其名?”想著,趙熙月?lián)炱鸬袈淠嗵兜慕炭茣叩絼⒚髅髅媲啊⒚髅髋吭诘厣?,看著她緩緩朝自己走來,似乎有一個光圈在她的頭頂亮起,仿佛天使下凡。他沒意識到,那只是雨后的夕陽從烏云里走了出來。
新的女神誕生了!
“神個屁!你還行不行啊?”趙熙月伸出手,試圖把他拉起來。
“腰……腰疼啊!”劉明明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腰。趙熙月蹲下去摸,發(fā)現(xiàn)并未傷到骨頭。
“別叫喚了,骨頭沒事兒!”說完,朝他的腰上踹了一腳。
新的女神?女神經(jīng)病吧!
……
每個人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李斌受傷最為嚴重,整張臉腫得像個氣球,母親的生日去不了不說,還險些成了自己的忌日;周常凱一手握著折成兩半的眼鏡,一手用濕紙巾擦拭手臂上的傷口,心里盤算著可能會產(chǎn)生的醫(yī)藥費用,心里比傷口還疼;劉明明雙手叉腰靠在大樹旁,趙熙月一臉不耐煩地攙扶著他,大拇指和食指拎著被泥水浸泡過的課本;重洋受傷最輕,還可以獨自站立,反倒要安慰啜泣不止的李欣。
警車開到的時候,圍觀的人群已經(jīng)散去。他們有些失望,不知是誰多事報了警。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保安崗?fù)?nèi)的老大爺抱著保溫杯,笑盈盈走上前來,像是歷史時刻的見證者那般激動。確認身份后,老大爺扛起一摞椅子,眾人就在崗?fù)ね庾?。跟著,老大爺熱情地給大家倒上水,做好了“嘮嗑”的準備。
“那我就直接問了。大爺,您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嗎?”
“那所言不假!”老大爺手舞足蹈講述著經(jīng)過,并向民警保證自己所說的真實性。民警一邊錄音一邊記錄,還夸贊老大爺?shù)暮糜浶院头e極配合的態(tài)度。
短短十幾分鐘的問話,民警收起了紙筆和錄音設(shè)備:“我看,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打架斗毆,這應(yīng)該是一起帶有黑社會性質(zhì)的打擊報復(fù)事件。這樣,今天先到這里,咱們?nèi)メt(yī)院做傷情鑒定?!?p> 趙熙月和李欣沒有受傷,因而留在校內(nèi),其他四個男孩跟著警車駛向最近的醫(yī)院。就在大家都散去的幾分鐘后,葉和平和張敏才聞訊趕來。索性,直接轉(zhuǎn)道往醫(yī)院去了。
……
張龍放下手機。電話那頭,全身掛彩的光頭男子們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述了一番,每個人都強調(diào)了自己的英勇和“敵人”的強大,末尾不忘說上一句“我們真的盡力啦”。
還有這種事?張龍無法理解。幾個成年人被一個小女孩打得人仰馬翻,還有那個半路殺出來的老師,更是讓他滿腦門的問號。這個女孩是誰?那個老師又是什么來路?在朔門市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張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座小城市的水到底有多深?還盤著幾條他不認識的“龍”?
他不敢耽誤太久,急忙撥通了大貓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恐怕只有大貓能辦成這件事了。
想要查清楚朔門一中的一個女生和一個老師的背景,對于大貓來說并不難。對朔門一中熟門熟路的他,僅憑一張嘴就能問出許多事情。因為,他有特殊的消息來源。
……
“大爺,忙著呢?”大貓像是回自己家一樣,推開了朔門一中保安崗?fù)さ拈T。老大爺正在悠閑地看著手機上播放的綜藝節(jié)目,見大貓進來便打招呼。
“小矛啊,今天怎么有空來了?你可有日子沒來了,大爺?shù)饶愕鹊檬侄及W了!”大貓真名姓“矛”,老大爺也不知他的全名叫什么。大爺說著,不顧腳上的拖鞋已經(jīng)左右互換了陣營,從腳底抽出一張棋盤,用極快速度恢復(fù)了一盤殘局。大貓并不拒絕,在一旁幫忙張羅著,兩人在路燈下對弈起來。這是個老少通吃的厲害角色,總能找到一個人的喜好并加以利用。
沒等大貓開口問,老大爺先咂么了一下嘴說道:“哎呀,剛才朔門一中可出了大事了!就在門口,幾個學(xué)生讓人給打了!”大貓裝作驚訝,老大爺繼續(xù)說道,“我看得真真的,打得那幾個學(xué)生滿臉是血。不過,打人的也沒占到便宜,其中一個當頭兒的,失血過多給送醫(yī)院了,估計要完啊!——哎,你吃我的馬,炮不要了嗎?”
大貓擺擺手,落子無悔。他知道,大爺口中“當頭兒的”就是浪軍。
老大爺興奮地吃掉他的炮,繼續(xù)說道:“要說朔門一中人才輩出,真是不假。其中有一個小姑娘,一個人打十個……不,十五個!一點不后退,一點沒受傷!”大貓聽出這其中夸大的成分。因為,總共來的打手也就七個人。
“但畢竟是個姑娘啊,體力上不如男人。最后,還得是蔡老師出馬,他們才肯灰溜溜地跑了。要說這蔡老師還真是奇了怪,平時蔫了吧唧的,關(guān)鍵時刻還真是個兒!”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蔡老師?”大貓聽到了關(guān)鍵部分,追問道,“你們學(xué)校有姓蔡的老師?”
“老教師了,教體育的?!?p> “會功夫的蔡老師?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學(xué)校有這號人物?!?p> “我以前根本就不鳥他!他這個人,說好聽點是太低調(diào),說難聽點就是蔫慫蔫慫的。不過,今天可算是見識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大貓順勢問道:“那個會功夫的小女孩,你知道是誰嗎?”
第一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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