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璋的聲音聽起來不悲不喜,讓人琢磨不透想法。
雖然猶豫,但是很快有人回復(fù)。
“因為宮中并沒有前皇后的老人,并不知道后宮的管理,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木驼J(rèn)為應(yīng)該是妃位最高兩人之中擔(dān)任,但是內(nèi)務(wù)府并不知道給如何判斷。
剛好,芳涵塢地點(diǎn)偏遠(yuǎn),芳寒塢的良妃娘娘也好像不太喜歡這些東西,所以也就直接給了德妃娘娘看管?!?p> 蕭璋似笑非笑的看著下面跪著的人,眼神里面的東西沒有人能夠看清晰。
不能直視龍顏,是他們一進(jìn)宮就被教會的一些小技巧。
“你們都沒有讓良妃試過,怎么知道,她不喜歡這些東西呢?”
蕭璋的語氣依舊平和,但是很明顯的能夠看出來,他有些許的生氣。
表情語氣外泄,倒是第一次見到。
所有人看上去都有些惶恐,“奴才知錯。”
一聲聲以頭搶地的聲音,聽起來硬梆梆的,蕭璋有些煩躁。
“把后宮事宜交給良妃娘娘,回去讓德妃娘娘交接好?!?p> “遵旨?!?p> 所有人起身對視一眼,最近這個風(fēng)向又該變了。
皇上以前完全沒有詢問過關(guān)于后宮的事物,現(xiàn)在居然親自問過,是前面的事,還是就是后面的事,不管是那種結(jié)果,都是他們不能過問的。
因為這些事情并不是單純的牽涉到朝堂。
后宮和朝堂之間的牽涉,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退出去的人,開始在腦海里面回想自己以前有沒有的罪過良妃娘娘。
但是,在腦海里面關(guān)于良妃娘娘的記憶好像都沒有。
只是,在那一刻,所有人開始打定主意要討好良妃娘娘了。
所有人出去之后,蕭璋開始在腦海里面描繪出,溫涵接受到這副旨意的樣子。
明明是心里再mmp,臉上任然是笑嘻嘻的樣子。
那副扭曲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良妃娘娘不是一直說著無聊嗎?
那就做點(diǎn)事情,讓她忙起來就可以了。
蕭璋的旨意是第二日早上早上到達(dá)的皇宮,因為溫涵碾碎石子的畫面,而病倒在床的德妃娘娘,剛剛醒過來,又再一次暈了過去。
就算并不貪念這個權(quán)勢的人,也不能看著就眼睜睜的看著后宮的諸多事宜交給對手管理。
芳寒塢。
溫夏捧著這一份明黃色的旨意,看中的如同瑰寶一般。
眼神里面都是好奇,“娘娘,這個我們放在哪?”
溫涵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然后看向溫夏,“燒圣旨犯法嗎?”
溫夏無辜的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里面還有些緊張,“主子,就算不喜歡這個旨意,也不能不接受后宮的事宜?。〗邮芰酥?,后宮里面就是你是最大的了?!?p> “把這個圣旨丟在最里面的那個箱子?!?p> 溫涵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情。
溫夏看著堅決的溫涵,也沒有再次勸導(dǎo)。
只是表情有些古怪。
屋頂上面跟著一起過來的暗衛(wèi)倒是極為好奇,究竟是什么地方,會是這副表情?
最后,真相了。
那個地方,是放著良妃娘娘的繡鞋的地方。
溫涵看向外面的天空,依舊是晴空萬里,但溫涵的心里卻下起了傾盆大雨。
她,最煩這些麻煩事了。
溫夏放好了面前的圣旨,準(zhǔn)備去前面找一下溫涵。
留冬一下攔住了溫夏。
留冬無奈的看著溫夏,情商是挺高的,就是智商有點(diǎn)著急。
“你知道主子最不喜歡的東西是什么嗎?”留冬聲音稍微壓制。
溫夏:“皇上?”
留冬:“……沒錯,但是,還有呢?”
“苦的東西?”
留冬摸著自己的額頭,算了還是讓溫夏笨死算了。
“是怕麻煩!皇上給主子找了這么打一個麻煩,主子心頭正處于焦慮,待會主子看看仕女圖,差不多就能夠自我調(diào)節(jié)好了?!?p> 溫夏頓住了自己的腳步,剛剛心里面一直想象的是,昨天那位趾高氣昂的樣子,倒是忘記了主子最厭惡的就是管理這些繁雜的瑣事了。
溫夏看著留冬,眼神里面多了一絲絲的后怕。
留冬抱著溫夏,溫夏有些懦懦的聲音,“小冬冬,你對我真好!”
留冬聲音有些空靈,“就是以后,要是主子為難我的時候,你就……稍微的打斷一下下,也不敢虧我對你這么好?!?p> 溫夏瞬間放開了手,“再說,再說?!?p> 留冬眼神里面的透露出來絕望,溫夏已經(jīng)感知到了,然后安撫性的拍拍留冬的肩膀,“節(jié)哀,能救你我盡量救,但更多情況,很有可能是我,沒把你救到,還把自己搭進(jìn)去?!?p> 在里面開始了優(yōu)雅的彈琴聲音之后,留冬和溫夏兩人的眼中透露著絕望。
這種陶冶情操的東西,自家主子都已經(jīng)搬出來了,看來,這一天主子的情緒是調(diào)節(jié)不過來了。
留冬看著面前的溫夏,“今天吩咐廚房多做一點(diǎn)肉食吧!否則,我們的日子不好過??!”
溫夏有些哭喪的看著留冬,“以后我們的日子還好過嗎?按照正常的習(xí)慣,主子應(yīng)該是把皇上記恨上了,我們估計一輩子都得在這里呆著了。”
留冬笑了笑,摸著溫夏的頭,“都和主子這么久了,應(yīng)該喜歡這種日子?。「螞r主子還能怎么升位置,芳寒塢挺好的,離外面的紛爭挺遠(yuǎn)的。”
兩人的交談聲,沒有可以壓制聲音,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什么時候,里面的琴聲已經(jīng)消失了。
“溫夏,留冬,你們兩進(jìn)來吧!”里面?zhèn)鱽砥降穆曇簟?p> 溫夏率先開口,“主子,你沒事吧!”
溫涵看向兩人,“還記得我,進(jìn)宮之前和你們說的話嗎?現(xiàn)在后宮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以后我們之間可能都沒有私密的小空間了,隔墻有耳,說不定現(xiàn)在就有無恥的小人在暗處偷偷的觀察這我們?!?p> 溫夏弱弱的舉手,眼神看向溫涵。
溫涵眼神看向留冬。
留冬往外走,看向門口,悄悄地關(guān)上了門。
溫夏:“主子,后宮里面也有我們溫家的人,只是,聽說禁足這一年,溫家和老爺他們鬧翻了,所以不知道這些棋子還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