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璋有些呆滯的看著溫涵。
或溫柔,或嬌憨,或狡黠……
一個個排成隊在蕭璋的腦海里面放映。
溫涵感受到周圍的氣勢逐漸消散,瞬間松了一口氣。
師傅誠不騙她。
沒有得到答案的溫涵,再一次看向蕭璋,詢問他的答案。
蕭璋看著溫涵,聲音有點暗啞,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奇怪。
“當(dāng)然,滿意。這可是愛妃精心設(shè)計一個月出來的生辰宴?!?p> 頓了頓,眼神裝不住的溫柔,“當(dāng)然,整個宴會,朕最滿意的就是愛妃了?!?p> 溫涵眼神有些囧,只是還沒有太長的時間,就發(fā)現(xiàn)宴會即將散場了。
長舒一口氣了,至少這些人使絆子沒有干擾到她的宴會,其余的秋后在算賬。
蕭璋看著溫涵的眼神,大抵是猜測到了想法,同一個世界,同樣的社畜。
同樣的盼望著的是宴會結(jié)束的蕭璋深有感觸。
看向溫涵的眼神都不一樣。
還是有共同點的,就像社畜一樣,這些交流的場面完全應(yīng)付不了。
……
宴席之后,蕭璋和一群大臣聊了一會,轉(zhuǎn)眼之間溫涵就以及消失不見了。
蕭璋看向升公公。
升公公都不用蕭璋詢問,直接開口:“芳寒塢?!?p> 蕭璋:“……”
他又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
不至于吧!
雖然如此想,但是蕭璋還是邁步往芳寒塢走去,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升公公眼神里面都是,果真如此。
對皇上對于良妃娘娘的寵溺,一次又一次刷新下線。
在遇到良妃娘娘之前,皇上好歹也會去其他宮殿雨露均沾一下,但是自從遇到了良妃娘娘之后,就只有在這幾個宮殿里面徘徊。
呵,男人。
芳寒塢。
溫涵看著外面的天色,看樣子皇上應(yīng)該是不回來了,畢竟都這么晚了。
精心準(zhǔn)備的東西可以不用送出去了,自己還可以多留一點。
真好。
想到這里溫涵的眼神里面多了一些希望,看著溫夏,叮囑道,“待會要是皇上來了,你要是能不讓他……”
溫夏看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溫涵,眼神里面充滿了困惑。
“主子?”
溫涵笑了笑,看向溫夏。
“算了,待會要是皇上來了,你就把我準(zhǔn)備的壽辰禮物送給皇上?!?p> 勞累了一天,泡一個熱水澡消解疲勞最為合適。
溫涵眼神里面都是光亮。
蕭璋到的時候,芳寒塢還未關(guān)門。
留冬還未曾回來。
到處都是對皇上的請安聲音。
蕭璋全然沒有理會,身后的升公公自然會擺平。
溫涵常去的書房并沒有溫涵的身影,只留下了溫夏。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璋來過很多次,到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布置,簡直咸魚最佳的生存空間。
蕭璋順手拿起桌上的糕點,塞入嘴里。
旁邊的升公公還沒來得及檢驗是否有毒,就已經(jīng)塞進(jìn)去了。
“平身,你家主子呢?”
閑聊平和的語氣,對待他們奴才的態(tài)度和主子一樣的平和。
恍惚之間仿佛是主子上身了。
“主子辦了一點自己的私事,但是主子讓奴才把生辰禮交給皇上。”
肯定不能說主子看留冬審犯人去了。
主子沒看過,所以說想去。
說什么泡澡,都是為了掩蓋下面的人,一個主子跑去慎刑司看審犯人。
嬌滴滴的大家閨秀是不會喜歡這戲奇怪的東西的,更不會喜歡這么血腥的東西。
她要保住他京都第一才女的形象,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到處宣揚的。
長此以往的宣揚才會有了這種效果,可不能因為進(jìn)一次宮人設(shè)就徹底崩塌了。
但是欺騙面前這一個人,可就是欺君之罪……
蕭璋看向微笑閃爍的眼睛,大概也明白她家主子可能不在芳涵塢。
這么晚了,除了芳涵塢,還有什么地方能去嗎?
蕭璋趁著溫夏轉(zhuǎn)身去取禮物的時候把暗衛(wèi)叫過來了。
只是一張紙條,上面只有簡短的三個字:慎刑司。
看來他的良妃膽子還不小來著。
溫夏把懷中包裹完好的東西遞給蕭璋,然后低頭回復(fù),“主子說,皇上應(yīng)該會喜歡這個的,前幾次來接因為此……”
然后欲言又止。
蕭璋:“說?!?p> 溫夏一抖,低頭跪地說,“這是主子今年前院全部的了,再要也沒有了,只希望……”
明明時常經(jīng)歷主子的高壓打擊,但是在面對皇上的時候,依舊會感覺到整個人處于威壓狀態(tài)。
忍不住的想要抖動。
真的辛苦主子了,平時生活在這么高壓的狀態(tài)。
“希望什么?”
蕭璋看著不太想開口的溫夏,再次開口詢問。
溫夏牙一咬,心一橫,看著蕭璋開口,“主子說,還希望皇上不要有事沒事監(jiān)視芳涵塢!芳涵塢已經(jīng)沒有了皇上想要的東西了!”
蕭璋饒有興趣的放下手中的糕點,轉(zhuǎn)身看向只有一個黑黝黝的后腦勺的溫夏。
蕭璋:“誰說你們這,除了這個我就沒有其他覬覦——”
還沒說完,打開禮物的盒子,里面赫然是他找尋許久的辣椒。
慢慢的一個盒子。
看,芳涵塢面前的院子,大概是所以摘下來差不多填滿。
蕭璋本來還笑意盈盈,瞬間整個人變得冷冽起來。
溫夏忍不住抖動身體,有點嚇人啊啊?。?p> 比剛剛嚇人多了。
溫夏一直跪著,低著頭,不敢說話。
良久,久到溫夏都不知道自己具體跪了多長時間,膝蓋很酸疼。
“我的小夏夏,你怎么跪在這里了?”
溫夏是從里面出來的,準(zhǔn)備看一下戲本,緩解一下這一天的疲勞。
但是看著外面孤單跪著的溫夏,所跪之人并沒有。
溫涵快步把溫夏攙扶起來。
溫夏整個人因為長時間的跪下,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的虛弱,還站不穩(wěn)。
溫涵滿眼都是心疼。
“那個狗皇帝,來了?”
溫夏攙扶著溫涵,露出一個慘敗的笑容,“主子,我沒事?!?p> 溫涵捏緊了拳頭,整個拳頭聽起來都在響。
她的小夏夏,她都沒舍得這么跪過,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要是她不貪戀慎刑司的刑具,怎會這般的晚歸。
“難道是,禮物送的不和皇帝的心意嗎?”
“不是,我感覺是揣測圣意。”
……
“升公公,朕的心思好猜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