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志再次拍了拍陳立恒的肩膀,以長輩的語和緩地說道:“也不要急,你才剛大一,主要任務還是學業(yè),找機會選取一個合適項目,認真研究以什么樣的方式去經營?!?p> “多謝江校長指點?!?p> 陳立恒誠懇道。
其實自己心里很清楚,做實業(yè)牽涉到方方面面,需要投入大量心血。
本來,自己并沒打算去做這種出力卻并不一定能討到好的事情,不過想到自己從金融市場賺取那么多金錢,與其躺在賬戶上,不如拿出來折騰一下。
只是有一點,自己這一世要盡情享受人生,絕不能太苦逼,就象江秉志所說,采取什么樣的方式去做。
“走吧,隨我去參加學校的招待晚宴?!?p> 江秉志將辦公用品收拾好擺放整齊,招呼陳立恒走出辦公室。
陳立恒沒有拒絕,自己默默捐兩千萬,吃頓飯?zhí)旖浀亓x,正好在那些大佬們面前先混個臉熟。
江秉志也正有此意,借機讓陳立恒認識一些人,積攢一些人脈。
晚宴在政法學院大禮堂舉行,參與者主要是校領導和優(yōu)秀畢業(yè)生代表。
陳立恒很清楚,這樣的場合,自己只需要帶上兩只耳朵就行了。
于是,他很好的扮演了學生身份,給同桌的學長們倒酒添茶,當有人主動問起時,他才簡短說上兩句。
“這小子果然不錯,不驕不躁知進退,難怪你如此看重。”
坐在江秉志右手位的老者,輕聲對江秉志道,語氣里帶著贊賞和肯定。
此人是政法學院上一屆院長,法學界泰斗季文景。在他諸多榮譽稱號中,有個頭銜最為耀眼,那就是全國律協副主席。
江秉志頗有些驕傲地說道:“老校長,我雖然不能和您比,但也教了幾十年學,自信識人的眼光還是有的,我看這小子是個大才。”
在他眼里,所謂的人才太普通,而象陳立恒這樣的卻是可遇不可求,堪稱大才。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以常規(guī)手段去培養(yǎng),給他以足夠的自由發(fā)揮空間?!?p> “我也是這么想的?!?p> ……
陳立恒還不知道,他的低調表現,已經落入現場兩個身份最重的大佬眼中。
第二天,陳立恒請假去網吧幫忙,許雅麗和陳虎早早等在這里。
因為陳虎大多數時間都要上課,辦理網吧的各種手續(xù)基本上都是許雅麗跑下來的。
“老板,全許可證和經營許可證都辦下來了?!?p> 許雅麗邊說邊從包里掏出兩份文件。
“干的不錯?!?p> 陳立恒對小助手的辦事能力還是十分認可的。
陳虎有些不好意思,網吧的裝修是陳立恒在和裝修公司溝通,最難辦的手續(xù)問題有許雅麗,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打雜的。
“就差讓電信局開通光纖?!?p> “有困難嗎?”
陳立恒注意到小助手為難的表情。
“電信局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不是說人手緊張,就是說等材料下來。”
許雅麗覺得是自己沒有把工作做到位,接著表態(tài):“我明天一早再去電信局,直接找他們的負責人談?!?p> 三人正聊著正事,陳立恒接到馬運打來的電話。
“陳哥,你在學校嗎,方便的話,我去找你?”
馬運的聲音永遠是那么熱情樂觀。
“我在理工大這邊,馬先生有事?”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來帝都了,想和陳哥見見面聊聊天?!?p> “那行,你過來吧?!?p> 大約十幾分鐘后,馬運打車來到網吧。
馬運一身正裝,打著紅色領帶,皮鞋錚亮,意氣風發(fā)。
陳立恒看得出來,這小子的精神面貌比在錢塘初見之時好了太多。
陳立恒將馬運和陳虎相互介紹之后,問道:“怎么沒提前打個電話,也好讓我有個準備盡盡地主之宜?!?p> 馬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陳哥,帝都對我來說算是半個主場,今晚和在錢塘時一樣,咱們兄弟不醉不歸?!?p> 聽馬運如此說,陳立恒記起,早在兩年前,外經貿部就邀請馬運來帝都,加盟一個電子數據交換中心的項目。
馬云率領他的創(chuàng)業(yè)班底來到帝都,僅用一年時間,就成功開發(fā)了外經貿部官方站點、網上中國商品交易市場、網上中國技術出口交易會、中國招商及網上廣交會等一系列國家級站點。
雖然馬云最后敗走帝都,但是,他在外經貿部的兩年,得以結識諸多官場大佬和互聯網大神,從而積累大量高層級人脈,為阿里巴巴的成功奠定了基礎。
“咦,陳哥,你們這是要開網吧?”
馬運注意到陳立恒手中的文件,疑惑地問道。
陳立恒笑著點了點頭:“閑著沒事,弄著玩的?!?p> 馬運可不覺得陳立恒是弄著玩的,卻又想不通陳立恒這樣的神秘人物為什么會做網吧生意,只好隨口問道:“陳哥,有需要幫忙的嗎?”
陳立恒想到馬運在帝都的人脈,直接說道:“手續(xù)基本上都辦好了,就差開通光纖?!?p> 馬運二話沒說,掏出手機拔通一個號碼。
通過話之后,不到半個小時,海淀電信分局就派專人帶著設備過來,很快就將光纖安裝好并開通。
果然是有人好辦事!
許雅麗深深認識到人脈的重要性,自己跑斷腿解決不了的,人家打個電話就輕松搞定。
四人閑聊到飯點,陳立恒從車上拿了兩瓶茅臺和一瓶紅酒,這還是鄭大林硬給搬車上的,陳立恒不愛喝酒,一直沒有動過。
四人來到上次吃的那家諸葛烤魚。
陳立恒注意到陳虎神色有些異常,想必是因為石小溪,先讓馬運和許雅麗進包廂,然后問道:“寫信沒有?”
陳虎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她在信里說,讓我不要再往那個地址寫信了?!?p> “臥槽,這么干脆!”
陳立恒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在他的印象里,石小溪不是這樣的人啊,就算拒絕陳虎,也一定會非常的委婉。
“你們還沒有開始,拒絕就拒絕了,你特么苦著一張臉干什么。”
陳立恒安慰了小伙伴一句。
陳虎一臉苦逼地抗議:“你特么哪只眼看到我苦著臉了?石小溪信里還說,她要離開家回帝都,所以才不讓我往那個地址寫信的?!?p> “回帝都?”
陳立恒一愣,直覺這里面有事,因為自己看得出來,那個小姑娘對讀書改變命運有多么的執(zhí)著,讓她放棄復讀再出來打工,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陳虎也覺得石小溪遇到事了,想想那個溫婉柔弱的身影,心里莫名的有些堵得慌。
“算了,咱們不是救世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一切順其自然吧。”
陳立恒拍拍小伙的肩膀。
陳虎倒也不是因為感情受挫而郁悶,更多的是出于對石小溪的同情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