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劉叔覺得還是心理醫(yī)生吧,喊魂這種感覺實在是不靠譜。不能迷信,不能迷信。
何晏看看問完之后救一臉深思的劉叔,覺得劉叔注意力這樣不集中,可能昨晚也做了噩夢。
唉,真倒霉。
同樣倒霉的何晏突然想起剛才洗漱時,自己又被自己俊俏的臉帥到了,頓時對夢中出現(xiàn)的女鬼只剩同情,再無恐懼了,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小竊喜。
怎么能沒有臉呢?
唉,這個鬼真可憐。
竟然沒有臉。
嘿嘿。
我真帥。
深思中的劉叔被何晏突然的笑聲下了一跳,嘆了一口氣,去廚房把早餐端了出來。但對著何晏,劉叔還是勉強撐起了笑臉:”少爺,吃早飯吧?!?p> 要不心理醫(yī)生和喊魂一起搞吧,少爺一會哭喪臉,一會笑出聲,誰看了不害怕啊。別真是失了魂啥的。唉,我有罪啊。這要是治不好,我就是何家的罪人吶。
”劉叔,你心情不好嗎?昨晚做噩夢了嗎?我昨晚也做噩夢了,夢見一個沒有臉的小姐姐,她好慘啊。嘿嘿?!?p> 說到最后,何晏已經(jīng)想不起來劉叔回答了什么,因為他太開心了,他笑得停不下來。但為了給噩夢面子,他極力壓抑笑意。
以至于在劉叔眼里他的笑容不止逐漸扭曲,甚至開始變態(tài)。
劉叔看著面前喝了一口粥,就開始胡言亂語的何晏,悲傷到無以復加。他一會就聯(lián)系醫(yī)生!一定要把少爺給治好!怎么能說著噩夢就突然笑出聲呢,這太叫人擔憂了。唉。
~~~
清山一中
高三教學樓二樓某教室門口:
小早讀改卷子被發(fā)現(xiàn)的亓唐靠著墻罰站,看著昏黑一團的天空一點點湛藍起來,連綿的云慢慢地染上金色,橘色,明黃。由近及遠,從淺到深,最終在那一團明亮的地方連天匯成一片白光,照的這人間亮堂堂。
亓唐聽見教室里老師在叫他進去,但他看了看眼前這湛藍湛藍的天,金燦燦暖融融的云,還有身上暖暖的陽光,決定充耳不聞。
舒服。
后來的兩天,何晏都在認真學習好好表現(xiàn)中度過。
周三晚上
清山市第九自然中學
高二3班今天的晚自習靜悄悄地,住宿生們都在認真地看著書,或者寫著什么東西。大家心中都有些莫名的驚疑不定。
校方說今晚有針對住宿生的消防演練。
說是關(guān)于住宿生避火逃生的安全演習,為了演習效果,走讀生都提前放學回去了。
但是,他們這些住宿生,誰信?他宋知秋,一丁點也不信!
大家都不是普通人,還需要這逃生演習?!
自然教育的貓膩,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上次說是晚會,結(jié)果去了之后發(fā)現(xiàn)是突襲考試,不寫完還不讓走。氣死!
宋知秋撇撇嘴,戳了一下旁邊的禾松,遞過去一張小紙條:有什么消息嗎?我雖然復習了,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禾松搖搖頭,回了一句:老子總覺得有大陰謀。禾順前幾天出山了。
宋知秋看見后一句,吸了一口涼氣。禾順,那個霸占清山區(qū)戰(zhàn)力值第一多年的大佬,出山了?
聽說這位大佬帶學生都是在山里帶的,她竟然舍得出山了?難道,山里真的下紅雨了?
不過,這種大佬,怎么想也不可能和他們有關(guān)系。畢竟,西京自然大的梅花班都沒讓她出山,總不可能他們這些‘高中學子’有什么吸引她的。
但這種消息還是挺讓人激動的。
正在宋知秋胡思亂想的時候,學校的下課鈴聲準時響起。
宋知秋右眼皮跳了一下。
等待良久的學生們把筆一扔,就歡呼著跑了出去。
宋知秋收拾了一下桌子,才和旁邊等著他的禾松一起出去。
兩人慢悠悠地往宿舍走去。
“哇,今天月亮真圓啊?!币羯鹛鸬呐袊@著。
“是啊,還挺亮?!蹦猩胶?。
“算了,趕緊回去吧。餓死寶寶了,一會還有演習。趕緊回去吃點東西?!迸鹉猩男渥樱叽俚?。
男生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嘿,我今兒,剛到了一箱泡面?!?p> “什么口味的?”
“我忘了,好像是……”
禾松眼冒綠光地看著前面邊走邊笑的一對小情侶,憤恨無比地說:“我要舉報,這倆早戀,還帶手機。他們網(wǎng)購,我有證據(jù)!”
宋知秋:不知道在酸什么,是睡覺不香嗎?帶手機,那必定睡不好啊。
宋知秋正準備勸禾松幾句,不要沖動,卻看見前面的兩棟宿舍樓一瞬間火光沖天。
“我去,真燒呀,這火也太猛了吧?!焙趟舌?。
“什么味兒?。俊?p> 話音未落,兩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前面早已走遠的小情侶不知何時又拐了回來。
他們的身后,宿舍樓熊熊烈火漸漸消散。
去宿舍的路上,倒了一地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