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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辣辣的太陽當空照,曬的久了,只覺得皮膚都刺刺的疼。
這會兒,田間地頭,有一群人在忙忙碌碌。
葛雨晴蒙著頭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提著鋤頭在翻地。
即便是已經(jīng)干了好多年了,有時候,她還是無法適應(yīng)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汗如雨下,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沒入到泥土里。
這時,遠處忽然跑來一個小身影,隔得老遠就開始大聲嚷嚷,
“二嬸,二嬸,你哥哥來了,帶著他媳婦還有三個小孩子。奶奶讓我喊,你快回家一趟?!?p> 他的話音剛落,握在葛雨晴手里的鋤頭瞬間掉落在地上。
隨即,眾人看見,一個裹著頭巾的婦人從田里猛然沖了出去。
跑到田埂上,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又折返了回去,一邊跑還一邊喊,
“嫂子,嫂子,你幫我和村長請個假,家里來人了,我哥來了,我得回去見見,順便和二狗說一下,讓他也早些回去。”
何麗娟上工的地方與葛雨晴離得不遠,剛才聽到兒子的聲音,她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立馬應(yīng)和道,“哎,知道了,你快回家吧?!?p> 見嫂子答應(yīng)了,何麗娟也不再停留,當即撒腿就跑。跟在她后面還有一個小尾巴。
眼看著二嬸箭步如飛,轉(zhuǎn)眼快沒影了,尚東瞧了瞧自己的小短腿,心里一陣著急。
“平時看不出來,原來二嬸,可以跑這么快。”他在心里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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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里,一張硬板床上躺了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瘦瘦小小,渾身無骨一般,看起來毫無生氣。
屋外,陳家大伯,陳鐵牛正對著陳鐵生耳提面命的囑托。另外,還有幾個女人站在不遠的地方旁聽,時不時還會插一句嘴。
“小弟,這孩子怎么說也是你親閨女,一點也不上心就是你的不是了。
好在,剛才許大夫看過了,說是掉進河水里被嗆的很了,才短時間內(nèi)記不得人,要是有個好歹,你對的起她早死的娘么?做人要有良心……”
“沒錯,你哥說的對,鐵生,不是嫂子說你,平時對孩子不聞不問就算了,現(xiàn)在差點沒了命,你可要吸取教訓(xùn),萬不能再這樣了,她可是你親閨女?!?p> “你哥說的對,分家了,你們怎么過,我這個老太婆本來不想管,平日里也是盡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樣你們清靜,我和老頭子也清靜,但現(xiàn)在這都是什么事,造孽哦……”
“娘,哥還有嫂子,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不僅是嘴上說說,還要說到做到。萬不能糟踐孩子,讓人家平白笑話……”
“知道了,娘?!?p> ……
隨后,伴著腳步聲,幾人說話的內(nèi)容越來越模糊不清。
不一會兒,屋外恢復(fù)了寂靜。
床上的小人兒忽的睜開了眼睛,她朝著四周打量了一圈,隨即又閉上雙眼。
緊接著,又睜開眼,反復(fù)睜眼閉眼后,死心了。
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后,叫苦不迭道,“這都是怎么一回事?”
“不就是對著電腦噴了一口水導(dǎo)致觸電了么?怎么會穿越呢?”
“還來到了幾十年前,變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
……
可是不管她怎么叫苦,穿越已經(jīng)是不可磨滅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