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陌顏跟在身后秒變小迷妹,卿卿方才真是帥呆了,那個回旋踢,每一幀都美如畫,改明兒讓她也教自己兩招。
只是剛碰到卿卿的衣角,宮堇的視線便緊緊盯著她的手,讓她不得不放下。
真是個小氣鬼,偏執(zhí)狂,卿卿又不是他一個人的,至于連她一個女人都防著嗎?
嘛,雖然她是雙性戀,可是,她又不干強取豪奪的事兒。
渾身濕透的顧傾城,花了妝容,散了發(fā)髻,看著船上氣定神閑的人,氣的發(fā)了瘋,不顧在眾人面前,指著顧言卿的鼻子開罵。
“顧言卿,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你,啊——”
話未說完,精致的杯盞直接朝她腦門兒砸了過去,顧傾城驚聲尖叫,額上不斷冒著血珠。
出手之人正是宮堇。
場面一片混亂,若不是顧言卿攔著他,估摸著還要再砸。
宮堇是真的氣了,直接叫人將這個丑東西扔下船,連帶著什么都沒做的顧玲怡也一并遭了殃。
瑞慶王世子夫妻二人上前,勸解,軒轅祁頗為無奈道:“再怎么說,你也不能叫那顧五小姐毀了容??!若是日后人家賴著你,怎么辦?”
他這性子著實有些沖動了。
宮堇卻不以為然,那個女人要是敢,他不介意殺了她,再者卿卿又豈是那種人可以隨意侮辱的。
見他不說話,軒轅祁還想再言,卻被身旁的夫人拉了拉袖子,隨后止了聲。
罷了,他愿意寵就寵著吧。
靖王仍有些不死心,顧玲怡都懶得顧了,上前冷聲質(zhì)問:“宮堇,你這是什么意思?”
能大大方方握著卿卿的手,宮堇內(nèi)心一陣竊喜,見他上前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漫不經(jīng)心,“我宮堇是顧言卿的人,這還不夠?”
聞言,靖王眉間緊皺,瞧那一旁的女子并未出聲反駁,頓時覺得今日自己來就像個跳梁的小丑。
畫舫中,自靖王問那句話時,四散看風景的官家小姐世家公子,已經(jīng)停下閑聊的聲音,待聽到宮堇那句回答,差點摔個跟頭。
他們沒聽錯吧?
宮堇是顧言卿的人?這是什么話?
“宮堇,你——”
“靖王,”太子出聲打斷了他連聲的質(zhì)問,從甲板回身上前,走到他身側(cè)壓低聲音,“靖王若是繼續(xù)下去,出丑的便是皇家?!睂m堇,可不會給任何人留面子。
靖王瞧著二人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下船。
“宮堇,我累了?!?p> “那我抱你上去休息?!?p> 宮堇的臉色轉(zhuǎn)瞬溫和,抬手就要抱她,卻被她抵住,“這里還有人。”
柳陌顏聽聞贊同的點頭,這里還有好多單身狗呢,別喂她狗糧行嗎?
“可是,”宮堇看了眼她身上的衣物,擔憂:“這衣服太大,我怕你摔倒?!闭f著,趁她不注意抱了起來,直奔三樓。
吩咐南槐陪著含星取一套女子衣裙來,目的也是為了支開他們。
雖然想卿卿一直穿著他的衣服,可總歸不好。
二樓一直處于寂靜狀態(tài)中,直到煙雨樓的花魁登場,才緩過神來。
這件事后,京中誰人不知,那位名滿天下,素來以美貌惑人的昌平世子,心悅的,竟是顧家四小姐,那位皇帝親封的榮華郡主。
另外,就是這位顧四小姐如何將家中姐妹踢下河的事了。
大半人覺得這位四小姐的心也未免太狠了,另有小部分,當日在船上的人則覺得這位四小姐,踹人的姿勢實在是英姿颯爽,太酷了。
總之,對這位四小姐的評價,世人褒貶不一。
太子未曾停留太長時間,起身告辭,坐在轎攆中輕咳兩聲,回想她方才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寵溺。
看來,他得重新審視一下這位榮華郡主。
再說顧言卿,被宮堇抱著去了三樓,見他面色不虞,手指輕點他的肩膀,“宮堇,你怎么了?”好像不是特別高興。
宮堇將她放在三樓面朝運河的甲板軟榻上,挨著軟榻坐著,“我沒事,”就是一想到靖王看卿卿的眼神,控制不住情緒。
哦,還有太子,對卿卿也是意味不明。
“卿卿,我長得好看嗎?”牛頭不對馬嘴,突然問了一句。
顧言卿想也未想點頭,宮堇是離玥頂頂好看的男子。
“我長得最好看,你只看著我一個人好不好?”
“好?!?p> “也不準其他人碰你?!?p> “好?!?p> “也不準喜歡其他人。”
“嗯,我答應你?!?p> 說完,宮堇勉強松了口氣,依舊傲嬌的不行,紅著耳根湊了過去:“那你親我一下。”
顧言卿吧唧一口,印上去。
這下,宮堇樂了,低頭親了一口又一口。
“主子,衣服送來了?!蹦匣闭驹跇翘莨战呛苛艘簧ぷ樱吕镱^的人聽不見似的。
含星鄙夷的瞟了一眼,這膽小鬼難不成怕昌平世子吃了他不成?
世子爺自是不會吃人的,不過,世子爺卻能用他最致命的東西嚇唬他。
“送進來。”
聽見昌平世子開口,含星將他狠狠撞開,捧著衣物上去。
“放下,下去?!?p> 含星面帶猶豫,只見昌平世子冷冷瞥過來,后脊頓時升騰一股涼意,放下衣物趕緊跑了,轉(zhuǎn)角差點撞上偷瞄情況的南槐。
“你將含星嚇走了作甚?”
別瞧那丫頭咋咋呼呼的,還是很膽小的。
“卿卿這是在怪我嗎?”
顧言卿微怔,搖頭。
“這是我們獨處的空間,我不想第三個人上來,”以為卿卿怪他的宮堇,悶聲解釋,“卿卿,去換衣服吧?!?p> 接下來還要出去,穿著他的衣服總歸不方便。
“卿卿,要我?guī)湍銌??”見她走到屏風后,宮堇問了一聲,恨不得跟著她進去。
顧言卿脫下寬大的衣袍,哭笑不得,女子的衣裙她又不是不會穿。
穿好之后,從屏風后走出來,月白的衣裙與他身上的一樣,宮堇抬手指著,羞澀的指尖都泛了紅,“卿卿,我們穿著一樣顏色的衣服。”
自從那日寶光寺后,卿卿便穿起了月白色,開始他以為是巧合,可漸漸的,發(fā)現(xiàn)卿卿只穿月白色的。
他記得卿卿之前不愛穿月白色,是因為他才穿的嗎?
“月白色很好,你不喜歡嗎?”顧言卿反問,月白色也能染上其他顏色,比如——血色。
宮堇連連點頭,他當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