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jīng)年上神可要說話算數(shù)啊
經(jīng)年記掛著被江捻墨帶走的哪個孩子,她坐不住,推門出來便看到守在門外的人。
她愣了下,便一股氣惱。
“姑娘,主子說您不可以隨意外出?!?p> 經(jīng)年皺眉:“他呢?”
那兩人就像是個木偶一樣,連半點表情都沒有:“主子有事,很快便回來了。”
經(jīng)年心里窩著火,好他個江捻墨,竟然派魔兵看著自己。
不過,她看了看門口這兩尊“門神”,呆頭呆腦的樣子:“他讓你們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呢?”
那兩人相視一眼,隨后恭敬道:“姑娘,小的不知。”
說他倆不知道,經(jīng)年無論如何是不會信的。
分明是為他們的主子那個混蛋打掩護呢!
打定主意之后,經(jīng)年便硬要抬步出去:“這個是凡間,你們還能阻攔我不成!”
“姑娘,別讓小的為難?!?p> 那兩人一左一右攔在她面前。
經(jīng)年不信他們敢與自己動手:“我不為難你們,你們也別為難我,你們就當(dāng)不知道就行了?!?p> 其中一個魔兵道:“姑娘,主子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能跟在魔尊身邊的沒有酒囊飯袋。
經(jīng)年頭疼:“那你們把他給我叫來,我要見他,或者你們放我出去,二選一?!?p> 見她這個樣子,兩人商量了下,還是決定一個去找魔尊,另一個守在這里。
“姑娘,先請回?!?p> 經(jīng)年無奈只好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她在房間里百無聊賴,自從江捻墨變回本尊之后,就愈發(fā)對她管制了。
這不準(zhǔn)那不準(zhǔn)的。
就像現(xiàn)在,他竟然派人看著她,這跟禁足有什么差別啊!
就這樣,她半氣半惱的睡著了。
良久,她感覺到房間里多了一絲旁的氣息。
經(jīng)年猛的睜開了眼睛。
“師姐,過得好生滋潤?。 ?p> 她轉(zhuǎn)頭便看到端坐在圓桌前的哪抹身影。
經(jīng)年起身,淡淡開口:“流苑神君別來無恙?!?p> 流苑一身神君衣袍,輕抿了一口茶。
“倒是不如師姐逍遙?!?p> 她的眸子中劃過一絲嫉妒,是的,她嫉妒眼前這個沒有半點神力的女人。
這個她名義上的師姐,天界唯一的女上神。
流苑曾想過自己這個不可一世的師姐,落到了魔尊手里,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
但是她設(shè)想過太多太多的可能,卻還是被眼前之人的光彩給蒙蔽了眼。
雖然沒了神力,但是她那艷艷絕色的容顏確實愈發(fā)奪目。
“師姐,”流苑放下杯子,“我也是聽紫蘇說,來凡間游歷之時,見到一個女子,像極了師姐,所以我這才來看看?!?p> 她的話語親昵,“如今見到師姐安然無恙,我也放心了?!?p> 經(jīng)年不愿與她兜圈子:“你可有師父的下落?”
流苑摩挲杯子的手頓了下,隨后她垂眸:“師姐,師父自你離開之后,沒過多久便遁世了,如今就是我也查不到師父的下落?!?p> 經(jīng)年凝眉:“師父遁世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話?”
流苑輕輕地搖搖頭:“沒有,師父什么都沒說?!?p> 事情倒是比經(jīng)年想象的困難,連師父座下弟子都追尋不到師父的蹤跡,何況是她這個沒了神力的呢!
“師姐,你與魔尊……你們……”
經(jīng)年沒了耐心,她冷聲道:“流苑,這里只有你我,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態(tài)。”
流苑被她如此說了,臉上有一瞬的不自然,再抬眼便是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師姐還真是跟以前一樣讓人討厭?!?p> 經(jīng)年冷哼一聲:“這千年來倒也沒見你有什么長進,手段還是如此的低下?!?p> 她話里有話,流苑聽的出來,自然臉色好看不了哪去。
她只是佯裝聽不懂:“我想來見師姐,誰知道你門口有魔兵守著,那我只能先讓他沉睡一會兒了。”
經(jīng)年沒理會她的小把戲,只是淡淡道:“你敢動江捻墨的人,還是小心點為好。”
一聽到這個名字,流苑就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她反譏道:“師姐,你不必拿魔尊來壓我,我都已經(jīng)散了十幾萬年的修為了,我沒什么再怕的了?!?p> 經(jīng)年微微皺眉,怪不得她從剛才就覺得那里不對,原來問題出現(xiàn)在這里,流苑好歹也是天界神君又是不凈上神的座下弟子。
而她在這房間周圍布下的結(jié)界卻是靈力稍有微弱,勉強能支撐多半個時辰而已。
不過經(jīng)年不想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動腦子想想也能想到,應(yīng)該與她前段時間飛升有關(guān)。
見經(jīng)年不說話,流苑以為她心虛了,便嗤笑道:“師姐,你嘴上說什么不在乎,其實你才是最最陰險之人,你縱著江捻墨來天界毀了我的飛升,”
“由著天雷打散我十幾萬年的修為,師姐才是真的睚眥必報?!?p> 經(jīng)年聽了她的話,雖然驚訝,但是她也能想出個大概,怪不得那次“阿尋”一夜未歸,原來是去了天界。
“怎么?沒話說了?”流苑還不解恨,繼續(xù)道,“師姐,我與你師出一門,自幼我便沒有你有慧根,天賦也不如你,可是師姐,你到底還是敗了!”
經(jīng)年抬眼,眼神冷冰冰的。
“師姐,你怪不得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傻,你竟然對一個魔動了……”
彭!
房門被一股沖力擊開,江捻墨壓著怒意抬步進來。
門外站著的是兩排魔兵,想來已經(jīng)把這客棧圍得水泄不通了。
流苑心中一驚,陡然起身,手指扶著桌子。
經(jīng)年安然的坐在那里,甚至還喝了口茶。
見她無恙,江捻墨才稍稍放心,隨后沉聲道:“本尊是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她!”
流苑對他又懼又恨,她看著他陰沉的面龐,便想起他一出手便散了自己十幾萬年的修為。
別說是她,就是天帝都沒有把握能打敗他。
“我,我只是來我?guī)熃銛⑴f而已?!?p> 她說著回頭看了眼端坐在哪里的經(jīng)年,“師姐?!?p> 經(jīng)年這才緩緩抬頭:“據(jù)說是來敘舊的?!?p> 流苑:“……”
江捻墨瞇了瞇眼睛:“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陪陪阿年吧。”
流苑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能留在這,她可不會忘記這魔尊的手段!
不過若是魔尊出手,怕是她剩下的神力可能會散的一干二凈。
想到這里,流苑色臉色褪成蒼白。
沒等流苑開口,經(jīng)年便皺眉先說了話:“不?!?p> 兩人看過去,只見經(jīng)年聲音淡淡:“我不需要任何人陪著。”
江捻墨抬步過去,流苑下意識的讓開地方。
“阿年,讓她陪你說說話可好?”
流苑壓著心中的煩躁,這經(jīng)年還真真是個狐媚子,竟然與這魔頭如此不顧及。
看著他們親昵的樣子,流苑只覺得自己真是失策了,竟然孤身一人來了這里。
只聽經(jīng)年緩緩開口:“既然魔尊喜歡,那不如就留下做個妻妾也不錯。”
流苑咽了咽唾沫,這經(jīng)年果然心思歹毒。
這六界之中,誰不知道這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尊心系她經(jīng)年上神。
果然經(jīng)年一說完,江捻墨臉就黑了。
只是經(jīng)年繼續(xù)說,“想必流苑神君也是愿意的,畢竟她與魔尊也是有淵源的?!?p> 流苑臉色煞白,手指扣著自己的衣袍。
“胡說什么!”
江捻墨沉著臉,下了令:“把她關(guān)起來!”
“江捻墨,我乃天界神君,你竟然……”
沒等流苑說完,門外侯著的魔兵便進來了。
流苑想施法,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用不了神力,而自己之前布下的結(jié)界,現(xiàn)在也被一個更強的代替了。
簡言之,她現(xiàn)在成了旁人砧板上的肉。
“慢著?!?p> 流苑希冀的看向經(jīng)年,只見她淡淡開口,“放她走?!?p> 雖是心中不解,但流苑還是喜出望外。
幾個魔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不知道該如何。
江捻墨慢條斯理的拿起經(jīng)年的杯子,喝了口茶,隨后輕啟薄唇:“不放?!?p> 流苑緊張的看著他們兩個。
經(jīng)年與他四目對視:“怎么?魔尊還真的想留下她?”說著她便輕笑,“也是,我這師妹在六界之中也算是頂好的顏色了,魔尊想要也無可厚非?!?p> “可是我覺得阿年才是這六界之中的艷艷絕色?!?p> 江捻墨說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經(jīng)年心漏跳一下,隨后打掉他的手:“少廢話,我與她,選一個,你要留下她,便放我走?!?p> 江捻墨看著她,突然笑了:“那我若是放了她,對我有什么好處?”
“……”
經(jīng)年手指微頓:“……你想要什么好處?”
“我要……”
不知道為何,經(jīng)年的心跟著揪了起來。
幾個魔兵也是眼觀鼻鼻觀心,這也不敢多朝那邊多看一眼。
“我要阿年像對待‘阿尋’一樣對我?!?p> 經(jīng)年皺眉:“不可能?!?p> “那我便殺了她?!?p> 江捻墨瞇了瞇眼睛,手心祭出紅光。
流苑心驚:“師姐,救我?!?p> “江捻墨,你殺了她,是給天界一個開戰(zhàn)的理由嗎?”經(jīng)年蹙眉,想也不想便攥住了他的手臂。
卻見江捻墨渾然不在乎:“天界,我不怕的?!?p> 經(jīng)年知道他不怕,可是她不能看著他胡來。
情急之下,“我答應(yīng)你?!?p> 江捻墨勾唇,手指反轉(zhuǎn),紅光隱去。
腰突然被他攬住,經(jīng)年伸手推他。
卻被他微微用力,便制住了,只聽他悠悠開口:“我們經(jīng)年上神可要說話算話啊。”
經(jīng)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