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爺分床睡
“江捻墨,我們就不用仆人了吧?”
經(jīng)年看著院子里站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畔氯?,有年輕的侍女,有正值壯年的護院,還有灑掃的婆子。
她扶額,原本只是讓他準(zhǔn)備個院子而已,現(xiàn)在又多出來這么多人。
而且他們本就不是凡人,那里用的著這些凡人伺候。
江捻墨端坐在正堂,一只腳搭在另一條腿上,他手指摩挲著杯子:“夫人,既然咱們決定在這落腳,自然該有的都得有,為夫可不會委屈了你?!?p> “夫……”經(jīng)年震驚的指了指自己。
他叫自己夫人?
搞什么名堂?
見經(jīng)年驚訝,江捻墨起身走過去,攬著她的腰往自己懷里一帶。
經(jīng)年皺眉:“你……”
“阿年,你還是配合點我比較好,”江捻墨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說道,“要不然你我孤男寡女的,難免讓人懷疑,”
“再說了,你我以夫妻相稱,也好便宜行事?!?p> 底下站的眾人都不敢抬頭去看主子,更不用提在主子親密的時候打擾了。
經(jīng)年推開他,既然他買都買了,銀子都花了,那就過一過這凡人的生活吧。
見她不再反對,江捻墨開口說道:“我和夫人來此地游玩,夫人對此處甚是喜歡,以后我們每年可能都會過來住段時間,”
“希望爾等能盡心盡力,做好本分,月例在你們進府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好了,若是沒有什么異議的話……”
經(jīng)年瞧他,還挺有凡間富貴人家的風(fēng)范。
眾人散去之后,經(jīng)年坐在大廳里,喝了口茶:“我們只是住一段時間,那里用的這樣鋪張。”
“我自然不能委屈了夫人,”江捻墨瞇了瞇眼睛。
經(jīng)年撇了他一眼,這人占便宜還上癮了。
“咱們約法三章,人前我可以配合你,但是沒有人的時候,不許占我便宜?!?p> 江捻墨揚眉:“還請夫人明示,怎么樣叫做占便宜?”
經(jīng)年皺眉:“沒有人的時候,你不準(zhǔn)叫我夫人。”
“好,都聽夫,不,都聽阿年的?!?p> “剩下的等我想到了再與你說,”經(jīng)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我現(xiàn)在要先院子里逛一逛?!?p> 她昨天晚上剛搬進來的,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呢。
誰知剛走兩步,江捻墨就跟了上來。
“我也去逛逛?!?p> 經(jīng)年看了他一眼,也沒反駁。
這個院子完全符合經(jīng)年說的要求。
廚房很大,也有很大的窗子,窗外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枝葉茂盛,想來桂花開的時候一定很香。
“秋千?!?p> 經(jīng)年眼睛亮了下,她快步走過去。
這秋千在偌大的葡萄架下面,比較涼快。
江捻墨:“喜歡嗎?”
“喜歡,”經(jīng)年坐上去,“我在天界的住處便有一個秋千,是我?guī)煾附o我做的……”
她說著有些落寞,“也不知師父到底在哪里?”
江捻墨負(fù)手而立:“你師父肯定沒事的。”
經(jīng)年覺得也是,她師父可是天界第一位上神,法力無邊。
“江捻墨,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何事?”
“你真的拿走了我的神力嗎?”
這個問題自從他變回本尊之后,就一直縈繞在經(jīng)年心頭。
她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他拿走了自己的神力,那為何他愿意幫自己?
自從來到凡間,多少次的化險為夷,都是他幫的她。
“雖然大家都說是你拿走的,但是我不明白,”經(jīng)年看他,“你救了我很多次,如果你是你拿走了我的神力,你完全沒必要管我死活?!?p> 江捻墨反問:“是我,或者不是我,你要怎么做?”
經(jīng)年垂眸,隨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以前我很果斷,我是師父的第一個弟子,”
“下面有一群弟子等著我決斷,可是我覺得現(xiàn)在都不像我了,之前流苑來找我,說我愈發(fā)不像天界那個經(jīng)年上神了,”
“可是,我做了十幾萬年的神仙,怎么就在凡間短短不過十年,就變了樣子?”
現(xiàn)在的她容易心軟,要知道以前在天界的時候,不管是與別族開戰(zhàn),或者是降妖除魔,她都是手起刀落。
江捻墨問她:“那阿年覺得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
“說不出來,”經(jīng)年也疑惑,“只是覺得在凡間比較開心?!?p> “開心就好,”江捻墨走到她身后,輕輕地推了推她,“何必糾結(jié)那些,只要你是開心的,不就行了,至于是不是我拿走了你的神力……”
他得聲音低了又低,“也許以后,你會明白的?!?p> 經(jīng)年坐著秋千,耳邊有微風(fēng)拂過,她沒聽清他得話:“什么?”
“沒什么,”江捻墨揚聲道,“等你找到不凈上神,奪回自己地位神力之后,我與你好好切磋切磋。”
“你等著我打敗你吧,”經(jīng)年嘴角上揚,“我可是經(jīng)年上神,天界唯一的女上神。”
……
到了晚間,就到了經(jīng)年瞪眼的時候了。
“夫人,奴婢已經(jīng)給您和爺鋪好好被褥,請主子就寢吧。”
侍女翠煙恭敬的說到。
經(jīng)年忙向江捻墨求助,但是他只是嘴角上揚的坐在圓桌前喝著茶。
絲毫沒有幫她的意思。
經(jīng)年在心里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翠煙,我跟……跟夫君,我們……”
經(jīng)年覺得她真是作的,白天為什么要同意讓他把這些仆人留下的,還有,她到底是為什么要答應(yīng)在人前與他偽裝成一對夫妻的。
現(xiàn)在好了吧,騎虎難下了吧!
翠煙不知道其中緣由,只是盡自己本分,讓兩位主子就寢。
“夫人,夜深了,您和爺還是早點歇息吧。”
“我們,我……”經(jīng)年索性開口說道,“我跟夫君分開睡,你在另外給他找間屋子休息。”
“???”
翠煙是真的驚訝,她看著夫人和爺這郎才女貌的,而且從爺?shù)难凵窭镆材芸闯鰧Ψ蛉说膶檺邸?p> 這怎么還分床睡呢?
爺年紀(jì)輕輕地,正值中日,而夫人也是貌美如花,這分床睡……
這讓翠煙怎么也想不明白。
雖然經(jīng)年活了幾十萬年,但是還是頭一遭面臨這種情況。
而江捻墨分明是想看她笑話,坐在那里一句話不說。
“所以,你趕緊給爺準(zhǔn)備一間房間去,”經(jīng)年索性破罐子破摔,“快去吧,夜都深了?!?p> 翠煙反應(yīng)過來:“是。”
待她走了之后,經(jīng)年松了一口氣,事后轉(zhuǎn)身看向坐在那里的江捻墨:“你剛剛怎么不解釋一下?”
“有什么好解釋的,”江捻墨挑眉,“我堂堂魔尊跟一個凡間丫頭解釋,怕是要折了她的壽。”
經(jīng)年皺眉,歪理。
“早知道不答應(yīng)與你夫妻相稱了,這下好了,明天這府里都得傳遍了。”
江捻墨笑笑沒說話。
果然這事就像經(jīng)年想的那樣,迅速在府里傳播開來。
“你們聽說了嗎?咱們夫人和爺是分開睡的?”
“真的???”
“你還真不知道啊,這事都傳遍了?!?p> 角落里,三個婆子聚在一起,小聲說著。
“是昨個兒侍奉的丫鬟說的,說是爺自己去的別的房間睡的,好像是被夫人趕出來的?!?p> “被夫人趕出來的?”一個高個子的婆子驚訝,“這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么還敢把自己夫君往外攆???”
“嘿,這要我說啊,”另一個婆子神神秘秘的笑,“說不定是爺偷吃,讓夫人知道了……”
高個子的婆子遲疑:“看著爺挺寵夫人的,應(yīng)該不會偷吃吧?!?p> “這你就不懂了吧,”剛剛那個婆子說,“就沒有不偷腥的男人,你別看夫人顏色極好,但是我瞧著夫人比較內(nèi)斂,這樣可抓不住男人,哪有外面的女人野啊……”
她們說著便離開了,自然沒發(fā)現(xiàn)柱子后面的人。
經(jīng)年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罪魁禍?zhǔn)祝櫭迹骸拔摇?p> 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確實內(nèi)斂,有些話,她說不出來。
江捻墨笑:“是她們自己瞎說的,有阿年在身邊,我可不會偷腥?!?p> “別瞎說,”經(jīng)年不自然的別過頭,“她們瞎說的,你也跟著胡鬧?!?p> “她們是瞎說不假,”江捻墨道,“可我不是瞎說,阿年不信可以打聽打聽,我江捻墨身邊除了你,可就沒有別的女人了?!?p> 聽他越說越渾,經(jīng)年抬步離開:“我不跟你在這瞎胡鬧了,你想辦法給我堵住這些人的嘴?!?p> 她可不想在家里還被人指指點點的。
這時候的經(jīng)年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把這當(dāng)成家了。
“阿年,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p> 江捻墨追了上去。
“什么?”
“既然她們那我們不在一起睡議論,那我們睡一個房間不久可以了?!?p> “滾,想都別想。”
江捻墨也不惱,跟在她身邊,時不時的逗她兩句。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府里的流言碎語也因為江捻墨對經(jīng)年的好而慢慢的消散了。
大家雖然不明白這兩位主子的相處模式,但是也沒人再議論了。
經(jīng)年也樂得耳根清凈。
“跟緊我。”
江捻墨牽著她的手。
經(jīng)年說他太小瞧她,不過還是沒掙開他的手。
今天是凡間的中秋佳節(jié),她給府里的仆人發(fā)了賞銀,也放了一天的假。
而到了晚上,江捻墨就帶她出來玩了。
經(jīng)年看著一個猜燈謎的攤子:“要不要猜個燈謎?”
其實她看的不是燈謎,而是猜對燈謎之后,能得到的那個燈籠。
煞是好看。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