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感受到了這份凄涼,或許說看到笑卿卿如此這般,因此感染到了這份情緒。才使得這里干旱了幾千年的火云山居然下雨了,又是悲又是喜,悲大過于喜,眾將士悲喜交錯。
“讓她哭吧,不要打擾她,發(fā)泄出來就好了?!币晃粦?zhàn)士剛邁出一步想要上前去安撫自家的領(lǐng)帥,卻被站在笑卿卿身后的耿直拉住了。
豆大的雨點混合著笑卿卿的淚水,沖洗著地面上尸體的血,匯合成一片血海,而這片血海后來我們稱之為緇海。
火云山百年從未下過雨,這里本應(yīng)該是寸草不生,可是這里靈氣確是最濃最純的地方,野草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野草的生命力很頑強,沒有水源是生存不下來的,可是在這里的野草可以吸收這世間萬物的水分變?yōu)樽约旱酿B(yǎng)分,這般才得以生存,也只有這里野草有這種能力,火云山倒也不至于禿頭。
這場陰雨一直下,一直下,從此這里陰雨連連,就算是太陽出來,也絲毫不畏懼,它像是想要洗刷掉笑卿卿心里的一切負(fù)面的東西,就此留存。
那野草就像是個怪物一樣,不光吸收著五千萬戰(zhàn)士們的尸體血肉還在瘋狂的吸收著雨水,發(fā)了瘋了一樣在長。而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是,野草因為吸收了尸體的血肉,吸收了死去的靈魂,吸收了足夠它營養(yǎng)的水分,它已經(jīng)是個有思想,有血有肉的草妖了,它不斷的擴張它的領(lǐng)土。
一直處于悲痛世界中的笑卿卿,雙腿跪在這片血海中,三天三夜,任由雨水敲打在她的身上,可終究是體力不支了,靈力也耗盡了,在雨水中搖搖欲墜,仿佛一根要斷了的線。
“阿姐,你沒事吧?你還好嗎?”邁步上前來的是耿直,他是笑卿卿的表弟,與她相差五歲,自從他記事以來,都是笑卿卿也就是他的姐姐,把他拉扯大的,他從未看到她如此失態(tài)過,他認(rèn)識的阿姐,是那么的冷靜果斷,是那么的堅強,是那么的堅不可摧,她總是能把事情都完成的這么好,他相信她,一定會振作起來的,可是他錯了,這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扛起來的,就算是阿姐,她也是需要一個肩膀,我要做她的肩膀,一定不要再讓她流淚。
阿姐,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fēng)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致,如詩似畫,頭戴玉冠,容貌俊俏,生得風(fēng)流韻致的耿直,身影一閃快速的將馬上要倒入血海之中的笑卿卿抱了起來,一臉愁容擔(dān)憂的看著阿姐,從未看到過阿姐這般失控,我該怎么樣才能讓她振作起來。
自此以后笑卿卿因為這場血海,不知道是血海中參雜著涅氣,還是什么,從此笑卿卿只要看到血,她就會感到腦中一片沉重然后身體就會不受控制地倒地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