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芳看著洪語歌拉開椅子,一屁股坐到上面,開心的笑了。洪語歌瞪了她一眼,她趕緊抿住嘴,憋的臉通紅。
洪語歌看她憋笑憋的也不容易,索性說:“想笑就笑吧,一分鐘,只有一分鐘時間哈?!焙檎Z歌說完,扭頭看向窗外,讓藍藍的天空白白的云給自己洗洗眼睛。
謝芳芳在洪語歌背后,拉扯著她的頭發(fā)道:“好了,語歌,我不笑了?!?p> 洪語歌轉(zhuǎn)頭,看著芳芳委屈的臉,假裝冷漠的說:“是,你是笑完了?!?p> “嘿嘿”,芳芳看著洪語歌不生氣了,用軟萌的聲音說:“怎么,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又惹我們家語歌生氣了?”
洪語歌看著芳芳的虛偽演技,直翻白眼。
芳芳繼續(xù)道:“吼,不會是那個邵老師吧!”
洪語歌按住那雙想要伸過去掐死她沖動的雙手,咬牙切齒的對著謝芳芳不斷點頭。
芳芳繼續(xù)用她的渣渣演技,浮夸的表現(xiàn)出驚訝地表情,“不是吧,語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陪我來圖書館的,都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嗚嗚嗚~,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p> 洪語歌看著假裝在收拾書的謝芳芳,收拾來收拾去,就是把桌子上的幾本書來來回回顛倒順序,一點也沒有要裝書包的意思。
洪語歌無奈的說:“好了,拗不過你?!焙檎Z歌快速拿起漫畫書,雙手捂住耳朵,不再搭理謝芳芳。
芳芳一看洪語歌沒有要走的意思,開心的打開剛剛看的那本書,認真的畫起思維導(dǎo)圖。
洪語歌看著漫畫書發(fā)呆。
小時候的邵啟超是屬于軟萌可愛的那種小男生,雖然他比自己大兩歲,可是每次他被欺負,都是她去解救他,順便教訓(xùn)那些愛欺負人的小家伙們。那時,他上中班,她上小班。
后來他在小學(xué)入學(xué)測試時,不管老師如何引導(dǎo),他就是一句話不說,最終,老師以他不夠條件為由,在他的入學(xué)評級上蓋上’拒絕‘的章。
他留級,她升大班,他們成為同學(xué)。
他們一起吃,一起玩,一起睡,因為他們是學(xué)校的好朋友,也是家里的鄰居。
那個時候?qū)檎Z歌而言,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是謝芳芳,除此之外,就是邵啟超了。
可是這段堅固的友誼在小學(xué)四年級時就被攔腰斬斷了。原因是他邵啟超要去參加什么奧林匹克青賽,經(jīng)過初賽,復(fù)賽,最終竟然獲得了全國第一的名次,從此以后他竟然被一路報送,而他就成為她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因為邵啟超的突然優(yōu)秀,洪語歌的童年背負了太多她認為的痛苦和折磨,慢慢地,她會想著各種方法來整蠱邵啟超,而且還會聯(lián)合學(xué)校里的小伙伴一起欺負他。
往他書桌里倒水,讓他的書包和書本都泡在里面;把他的書包掛在走廊外面的墻柱上;把他媽媽給他帶的便當搶過來丟掉;往他水杯里放安眠藥,讓他上課睡覺......
可是不管洪語歌怎么折騰,邵啟超都只是慢慢的收拾,從來不會過來找她,她期待的爭吵從未到來,這讓她更加窩火。
他們之間的拉鋸戰(zhàn),以邵啟超轉(zhuǎn)學(xué)而告終。平心而論,不是邵啟超主動轉(zhuǎn)學(xué),而是他被省實驗中學(xué)破格面試入取,而且還連跳三級,直接上了初二。
從此,邵啟超在洪語歌爸媽嘴里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家里有什么好東西,爸媽不再問她喜不喜歡,要不要,而是直接送到對面的邵啟超家。
洪語歌從自己門縫里看著經(jīng)常被邀請到家里玩的邵啟超,恨得咬牙切齒,當爸爸硬拉著她出來跟他一起玩時,她大哭大叫,從小愛他疼她的爸爸扇了她一耳光。
從此,她再也沒有依偎在爸爸懷里撒過嬌,再也沒有窩在媽媽身旁聽媽媽講故事。
想著剛剛邵啟超那欠揍的樣子,洪語歌忍不住捏緊拳頭,對著書桌就是一拳。
謝芳芳剛剛集中精力,就被洪語歌這一拳給震掉筆。
芳芳轉(zhuǎn)頭看著洪語歌如發(fā)怒小怪獸樣的表情,訕訕的收起書,對著洪語歌說:“語歌,我餓了,咱們?nèi)コ渣c東西吧?!?p> 洪語歌一聽吃東西三個字,瞬間笑著說:“好呀,吃什么?黑森林好不好?吮指原味雞也行,要不奧爾良雞翅?”
謝芳芳滿頭黑線的對洪語歌說:“都行,我們邊走邊想?!?p> “好呀”,洪語歌起身,挎著謝芳芳就往門外走,看著謝芳芳回頭看桌子上的漫畫書,洪語歌對著旁邊的女生說:“同學(xué),麻煩幫忙放到書架上,謝謝?!闭f完還不忘跟學(xué)妹眨眼睛。
謝芳芳看著走到哪撩到哪的語歌也是無語,對著學(xué)妹溫柔的笑了笑,挎著洪語歌就往外走。
洪語歌看到借書臺后面往這邊偷瞄的邵啟超,不屑一笑,寵溺的看著謝芳芳,抽出手臂,摟著她走出閱覽室。
聽著身后那些議論的話語,兩人相視一笑,更加親昵的附耳言語,待兩人走出圖書館一段距離后,才從膩歪的狀態(tài)回歸正常。
洪語歌甩甩剛剛摟著芳芳的胳膊,謝芳芳晃晃剛剛靠在語歌肩膀的頭,兩人手拉手,開心的像學(xué)校外面的小吃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