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語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李菲兒,眼神里滿是崇拜,“菲兒,你不知道,那天我們看到一個”,芳芳伸手,拉了一下語歌的衣服,語歌看了一眼芳芳,閉住嘴巴,對著芳芳訕訕的笑。
芳芳真誠的看著李菲兒,說:“菲兒,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要瞞著你,而是怕你擔心,也不想讓你為難,希望你可以理解,畢竟這件事到現在為止,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菲兒鼓勵的看著芳芳,希望她可以跟她繼續(xù)說下去,但是芳芳和語歌都把頭低下去,那件事不提還好,一提,兩人又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剛剛假裝的歡樂都已不復存在。
菲兒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fā)的死亡氣息,嘆了口去,說:“沒關系的,不想說沒關系,不過...”
洪語歌和謝芳芳雙雙抬起頭,看向李菲兒,洪語歌急切地問:“不過什么?”
李菲兒也不賣關子,“你們遇到的不是偶然。”
芳芳詫異到:“不是偶然?”
洪語歌和謝芳芳十指相扣,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恐懼,但她們都努力的想要給對方以安慰。
李菲兒見他們如奶奶所說的那樣,所以起身,從抽屜里拿出家里鑰匙,對著她們兩個坐在桌子前彼此互相取暖的兩人說:“走吧,我?guī)銈內€地方。”
洪語歌眼神詢問芳芳,芳芳點了點頭,對李菲兒說:“好,稍等,我們換下衣服?!?p> 李菲兒倚在門口,等著兩人換了一身情侶運動裝和跑鞋后,盯著兩人看了良久,還是洪語歌被盯的不好意思了,對著李菲兒兇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倆美女呀!”
李菲兒沖著洪語歌不屑地道:“美女我倒是看見了一個,不過,野獸我也是見識到了一個”。
洪語歌氣急敗壞的過來抬手準備揍李菲兒,李菲兒一手握住洪語歌的拳頭,道:“洪語歌,我現在沒有耐心再跟你玩鬧,如果不想芳芳有危險的話,你最好乖乖聽話?!?p> 洪語歌一聽到芳芳會有危險,瞬間蔫了下來,趕忙給李菲兒開門,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討好的讓李菲兒趕緊帶他們解開現在的迷霧。
三人來到校門口,洪語歌對著出租車招手,被李菲兒攔住,領著他們來到公交站牌,上了一輛擁擠的公交車。
洪語歌看著自己所處的方寸之地,嫌棄的看著周圍的人群,忍不住嘀咕為什么要做公交車之類的話,芳芳拉著她的手,讓她站到自己和窗戶之間,自己隔離開洪語歌討厭的人群。
李菲兒看著這一幕,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她給自己戴上耳機,雙手抱胸的靠向欄桿,閉著眼睛聽風的聲音。
十幾站路后,車上的人只多不少,洪語歌不顧芳芳的勸阻,對著李菲兒就開始抱怨:“李菲兒,我們還有多久才到?我已經等著急了?!?p> 李菲兒睜開眼睛,鏡片下的眼睛再次露出戲謔的表情,洪語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感覺李菲兒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可以看到自己的骨髓和靈魂。
李菲兒不再跟洪語歌糾纏,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公交車已經行駛到老舊的街道,周圍都是八九十年代的樓房,“到了,就在這里停車?!?p> 洪語歌受不了李菲兒忽視自己,忍不住頂嘴道:“你讓停車就停車,這里有沒有站牌。”說完還對著李菲兒翻個白眼。
不過洪語歌的白眼還沒翻完,公交車緩緩的停下了。
洪語歌再次看到了李菲兒鏡片下那雙戲謔的雙眼,自己在她的眼中好像是一個白癡。
從小到大,她最受不了別人這樣對她,所以李菲兒越是這樣看她,她越是想要跟李菲兒證明,至于證明什么,怎么證明,最后有沒有證明出她想要的結果,她并沒有關心這個。
芳芳拉著語歌下車,一路跟在菲兒身后,他們來到一條老舊的街道,路邊是非常粗壯的柳樹,柳條隨風輕輕擺動,顯示著它們的愜意。
芳芳看著這些佇立在路邊的柳樹,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她聽到有個人說:“如果有未來,我希望自己是一棵樹。春天,我可以用新葉輕輕地給你扇風;夏天,我可以長出茂密的樹葉為你遮陽;秋天,你可以用我的樹葉做棉被;冬天,你可以點燃我的樹枝取暖?!?p> “芳芳,芳芳,芳芳......”
洪語歌搖晃著芳芳,不斷地呼喊著她,李菲兒也快步走過來,看著芳芳空洞的雙眼,從背包里取出一根銀針,對著芳芳的人中扎了一下,一個沒注意,被洪語歌推開,李菲兒沒理會洪語歌的無理取鬧,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芳芳。
隨著芳芳人中出現一滴血珠,謝芳芳也有了直覺,感到鉆心的疼痛,芳芳慢慢蹲下,抱著自己,留下無助的淚水。
洪語歌看著這樣的芳芳,不知該怎么辦,只能求助于李菲兒,李菲兒躲開洪語歌伸向她的手,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謝芳芳陷入沉思。
洪語歌沒有辦法,也只能靜靜地看著芳芳,蹲在芳芳的身邊,陪著她。
待芳芳情緒穩(wěn)定后,李菲兒出聲道:“如果好一點了,我們就走吧?!?p> 洪語歌不贊同的看向李菲兒,在她看來,都是李菲兒,要不是她,他們怎么會來這么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芳芳怎么會突然難過。
洪語歌剛要出聲拒絕,芳芳起身,將手伸向洪語歌,對著她說,“走吧?!?p> 洪語歌看著淚眼漣漣的芳芳,將手伸向芳芳,跟芳芳并排,跟在李菲兒身后,向前走去。洪語歌偷偷看著身旁的芳芳,慢慢地用手按向胸口,心中生氣無數的疑問,她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