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起身,想著剛剛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舉動,氣憤地嘀咕道:“你最好為你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p> “什么解釋呀?芳芳!”
謝芳芳循聲看去,看到自己床邊兩個黑漆漆的腦袋,嚇了一跳,后背倚著墻,對著兩個黑漆漆的腦袋還冒著綠光的臉,忍不住縮了縮身體,用被子蓋的嚴嚴實實。
李菲兒將芳芳床頭的燈打開,芳芳看到她擔(dān)憂的目光,慢慢地從床里邊挪到菲兒旁邊,握住菲兒扒在圍欄上的手道:“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p> 洪語歌對于芳芳先是出言跟李菲兒解釋,很是不滿,拿著手電筒照著芳芳說:“真的是噩夢?”
芳芳想著剛剛那個男人對自己做出的不雅舉動,紅著臉點了點頭。
洪語歌調(diào)笑道:“做噩夢你臉紅什么?不會是......”洪語歌不懷好意的看著芳芳,起身來到芳芳的床上,坐到她身邊,附耳小聲說:“不會是春夢吧!”
謝芳芳聽到洪語歌說的,立馬伸手拍打她,“你才做春夢呢。”
洪語歌笑著躲開,跑回到自己床上,鉆進被子,對著芳芳說:“我也趕緊睡覺,看看能不能沾沾你的光,讓我夢到一個極品大帥哥。”
芳芳被她的話弄的羞紅了臉,但是還假裝生氣的說:“最好是夢到一個乖乖的小奶狗,讓你把他吃干抹凈,他還對你汪汪兩聲。”
洪語歌笑著對芳芳表示:“借您借言,我睡了嘿。”
芳芳對她的不正經(jīng)很是無奈,搖搖頭,正要關(guān)上床頭燈,從床簾的縫隙中看到拿著著水杯,站在窗邊沉思的李菲兒,謝芳芳對著李菲兒的側(cè)臉上凝重的表情表示疑惑,想到剛剛李菲兒擔(dān)心的目光,謝芳芳不自覺得對著李菲兒發(fā)呆。
按理說她跟李菲兒的關(guān)系并不熟絡(luò),嚴謹一點說的話,她們只能算是普通舍友,可是她剛剛對自己的擔(dān)心,確是真真實實的。
謝芳芳轉(zhuǎn)頭看著李菲兒書桌上每天都在變換的那幾摞書,更加的費解。
不知道她從哪弄來了這么多雜七雜八的書,里面有中醫(yī)的、機械的,還有武器制造的,自從上次她遇到那個說她是“卑兇”的老頭后,菲兒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開始改變。
現(xiàn)在的菲兒,雖然還是那個可以被語歌隨意欺負的有點懦弱的李菲兒,但是她能感覺出來,菲兒的目光中隱約的藏著對語歌的提防和不屑。
芳芳感覺到李菲兒的視線,對上李菲兒的目光,芳芳有點尷尬的對李菲兒說:“熬夜對身體不好,早點休息?!?p> 她看到菲兒對她點點頭以示應(yīng)答后,她也對著菲兒點了點頭,拉上門簾,平躺在床上后,關(guān)上床頭燈,睜著眼看著房頂,想著剛剛自己的那個夢,漸漸地睡去。
芳芳旁邊床上的洪語歌,感覺到芳芳逐漸均勻地呼吸,慢慢地將被子拉下,歪著頭,看著芳芳的方向,眼中有不明的光閃爍,腦中有一個聲音,不甘的說道:“竟然讓她回來了,可惡?!?p> 洪語歌對于這樣的自己感到陌生,努力想著剛剛的夢,可是她只記得她跟芳芳在一個青磚房里看一個老太太喝茶,然后突然地震,她暈了過去,然后就在一個山洞里醒來,山洞里出現(xiàn)了今晚她看到的那只黑貓,黑貓對她呲牙咧嘴的說著些什么,她害怕的縮在石頭上。
她就在石頭上對著那只黑貓呆了一天一夜,直到突然有一束光出現(xiàn)在洞口,黑貓慘叫一聲,她突然驚醒。
醒來后發(fā)現(xiàn)床單被罩濕了大半,她想悄悄地下床去櫥柜里拿干凈的換上時,她聽到芳芳在說著一些陌生的語言,不是普通話,像是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
鬼使神差的,她慢慢地掀開床簾,將頭伸向芳芳的床上,看著芳芳熟睡的容顏,她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慢慢地伸向芳芳的脖子,就在她的手將要碰觸到芳芳脖子上的大動脈時,她控制不住的欣喜。
可她剛感覺到謝芳芳溫?zé)岬难涸谥父瓜铝魈蕰r,一只冰涼的手突然將她的手掰開,她轉(zhuǎn)頭看向李菲兒冰冷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在她的大腦瘋狂運轉(zhuǎn),想著怎么跟李菲兒解釋時,芳芳醒了。
洪語歌想著自己的夢和剛剛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有李菲兒看自己時冷颼颼的目光,洪語歌有點分不清夢和現(xiàn)實。
宿舍里的三人各懷心事,直到早上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耀在房間。
謝芳芳最早起身,刷牙洗臉,在陽臺做著簡單的伸展運動。
洪語歌假裝剛剛睡醒,揉著眼睛下床,對著謝芳芳喊:“早”,自己拿著臉盆,走到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洗去一身的汗?jié)n。
李菲兒掀開蓋在臉上的書,看了看床上腦中的時間,看了一眼陽臺上的謝芳芳,聽著衛(wèi)生間傳來的水聲,快速下床,拿著臉盆跑到公共洗漱間,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回宿舍換好衣服,出門。
洪語歌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看著咬著一片面包準備出門的李菲兒,假裝在櫥柜里飯找東西,直到聽到關(guān)門聲,她才從櫥柜里探出頭來,看著關(guān)上的門,松了口氣。
謝芳芳、洪語歌、李菲兒三人又若無其事過著每一天,吃飯、上課、去圖書館、睡覺,好似之前的事和那天的夢都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