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星長老門下的高徒,能不能借剛煉制的桂寶看上一看?”
米庶長一眼就認(rèn)出了穆甲學(xué)院的惹事精。
“什么寶……”木白轉(zhuǎn)頭看向三位嫂子,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粗鄙玩意,哪趕得上司徒將軍正在煉制的靈器瑰麗。”
米庶長順著司徒景界的思路,認(rèn)定山巔這般異象定是由煉器引起,殊不知大錯特錯。
“這么說剛才的異象是由老弟晉升引發(fā)的,老弟威武吶!只是……下官奉將軍之命要查上一查?!?p> 話說的很是為難,米庶長的身形迅猛卻勝過了餓虎,三丈的距離轉(zhuǎn)瞬已到眼前,話聲剛畢,掌上的一輪紅日已經(jīng)印上了木白臉頰。
這招逐日炎米庶長已得七分火候,灼灼烈日躍于掌端,外端毛火形成一層火趨墻,可攻可防,內(nèi)里足火猛烹,將包含進(jìn)去的空氣燒的扭曲變形。
木白就沒有這般本事,他的功法全是化鏡境以下修煉所得,剛?cè)氩降栏緵]有招式應(yīng)對。
但木白毫不緊張,就在米庶長剛一動身之際,他的心神眼已經(jīng)感知一切,功法猛轉(zhuǎn),籠罩三位嫂子,就在米庶長的逐日炎印上臉頰的前一息斜飄出去兩丈來遠(yuǎn)。
木白喜上眉梢,步道之前就算能躲過這一招,也定是極為狼狽,現(xiàn)在帶著三位嫂子,只是一個閃身的動作就蹦出去兩丈多遠(yuǎn)。
怎么能叫他不高興,只是想帶著嫂子們偏個頭,卻不想用力過猛,蹦出老遠(yuǎn)。
“這種力量,真叫人著迷吶!”
木白將三位嫂子留在原地,緩步向著米庶長走去,順手一引,月桂之芯現(xiàn)于右手之中。
體內(nèi)周天運(yùn)轉(zhuǎn),月桂之芯上電磁環(huán)繞,擊打的空氣“噼里啪啦”的炸響。
米庶長從未聽聞有這般道法,誤以為是陣器之威,不禁看直了眼。
庶長大人手下不停,右手婉出一朵火花,火花迎風(fēng)便漲,化作一條火龍徑直向木白的脖頸撕咬而去,比先前一招快了八分。
木白瘋狂輸出靈力,體內(nèi)靈液旋渦越發(fā)洶涌,手起將月桂之芯掄圓,依力擊向火龍,沒有一絲已經(jīng)步道的痕跡。
月桂之芯撞上火龍,龍頭迅速暗淡下去,月桂之芯一路前行,火龍慢慢變淡,月桂之芯也被火龍從中間劈出一條岔。
火龍終于消散,月桂之芯中間的岔口一直開到木白手腕處才停止。
木白被逼的“蹬、蹬、蹬”后退,順勢又朝著山頂移了兩丈,拉開了他們?nèi)簧┳拥木嚯x。
米庶長又欺身攻來。
府兵扎成堆攻向木白的三位嫂子。
米庶長功法多變,木白一力降十會。
府兵人多勢眾,但究竟眾多都是化鏡境以下,姬小魚三人卻有兩人是化鏡境八段的修為,麥青青稍差也是化鏡境四段的修為,夾在兩人中間負(fù)責(zé)撿漏。
兩方一時僵持起來。
但木白終有力竭之時,府兵終究勢重,四人被擒只是時間問題。
“哐”~“嘭”~~~
木白被米庶長一拳搗入鐵山之中,深入兩尺多深,山體上映出一個人字形的小山洞。
麻娃娃從木白懷中跳脫,一蹦子鉆入姬小魚三人的戰(zhàn)斗當(dāng)中,一頭拱翻一個府兵,拱了十來下將一圈的府兵打飛,救下岌岌可危的三人。
米庶長奔向木白,又補(bǔ)了兩拳,奪下月桂之芯把玩。
木白鑲?cè)肷襟w深達(dá)一丈。
月桂之芯就是一根普通的木頭棍子,米庶長拿到手里毫無異處,多般試探也沒能發(fā)現(xiàn)有何異能,米庶長更加覺得神異莫測,在一邊嘖嘖稱奇。
麻娃娃顧頭難顧尾,再一次拱退府兵后轉(zhuǎn)身調(diào)尾,將姬小魚三人囫圇吞入嘴中,瞥了一眼嵌入山體中的木白,“嗤丫”叫了一聲,朝著山下蹦去,比木白快了十倍有余。
木白恰在鐵石當(dāng)中動彈不得,只得元神入住肉身,身形暴漲一丈三尺之高,硬生生的在鐵石中間頂出一間洞府。
再左右開弓,暴力開路,朝外走來。
“嚗~~~”
恰在此時,一團(tuán)天火自天而降,突破音障,擠壓的空氣爆響不斷,徑直朝著若衡殿后落去。
米庶長被突降天火驚得瞪圓了眼,等緩過神來,趕緊收起月桂之芯,暗道一聲:“糟了,千萬不要壞了將軍的大事?!?p> 又連忙大聲喝道:“將軍大人的尊器威能外漏,引來天劫,眾位兄弟隨我下山布陣抗劫?!?p> 木白這邊陣器已經(jīng)得手,米庶長只留下五位府兵在人形洞旁填堵,米庶長率領(lǐng)大伙一溜煙朝著將軍府上奔去。
米庶長留下他們,就是給木白添點亂,根本不會指望他們能夠堵住木白或者擒拿下他,米庶長只要木白不給他添亂就行。
只要他第一時間趕到司徒將軍面前,就有了邀功的由頭,至于木白待會會不會尋過去添亂就無關(guān)打緊了。
那五人各使渾身解數(shù),將洞口附近的鐵石挖下填堵到洞口,木白在里面緩慢推進(jìn),朝著洞口而來。
木白出得洞來,五位府兵不是一合之?dāng)?,被木白輕易撂倒,化作一陣風(fēng)旋飛而去,眨眼之間便沒了蹤影。
司徒將軍府幾乎所有兵士都聚集在若衡殿后方,殿后有一片七丈來方的的湖泊,府兵圍在百丈開外,府兵前方三尺躺著十幾具尸體。
湖中無水,水灑成銀幕一片,掛在高空當(dāng)中,由一簇肉眼可微查的激光托扶著,光從湖底激起,穿過水幕直射天穹。
激光起自一間密室,密室坐落地底十八丈,室內(nèi)就星蘇、司徒景界、子車起三人。
三人圍著一座祭臺,上面供著一鐵鑄神獸,祭臺只有三丈方,神獸躺平卻有十三丈的長,肚皮滾圓,高出祭臺三丈多,離密室屋頂不足一尺。
激光就起自這尊鐵鑄神器,自神獸全身激射出陣陣紫色光芒,穿過湖底色芒漸變,出了湖面已是微不可查,穿過湖水就連星蘇三人也是看不見那道光芒。
就是這道光芒遇上自天兒降、突破音障的天火卻毫不示弱,硬生生的減緩了天火的速度,天火變得越來越慢。
等天火降到湖水之上,已經(jīng)慢的像是徐徐漂浮。
天火所過之處,空氣依舊爆鳴不斷,湖水涓滴不剩,通通蒸干。
“外面陣法威力還是不夠吶。”
星蘇手底不停,有氣無力的跟司徒景界抱怨一聲。
司徒景界趕緊應(yīng)道:“我這就去。”
“怕是不夠……”
司徒景界連忙轉(zhuǎn)身向著子車起行了一禮:“麻煩子車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子車起剛借司徒將軍百萬靈晶,自無不允,跟著司徒景界入了陣眼。
果然隨著司徒景界二人入陣相助,天火下降趨勢越發(fā)慢了,卻也沒有要消散的跡象,反而漸漸的凝結(jié)起來,威勢愈發(fā)猛烈。
密室之內(nèi)就星蘇獨自一人,他已經(jīng)收了功力,在神獸四周游走,一點沒有剛才的疲乏氣。
沒過幾息,天火便只剩磨盤大小,據(jù)密室不足三丈。
星蘇跌坐與地,發(fā)功用勁,身周一條大江盤繞,江內(nèi)卻有星光點點,像是摘了天河掛在腰上。
就在天火入了密室的一瞬,大江化龍,朝著天火而去,水龍張開巨嘴,一口將天火吞下,又折回繞著星蘇腰身翻飛。
星蘇雙手捏訣,有靈力絲線爬上神獸巨身,神獸肚腹全開,經(jīng)星蘇一引,水龍帶著天火埋入其中。
星蘇法訣再變,神獸恢復(fù)如初。星蘇收了功力,站起身打出一道陣牌,飛入神獸額頭中消失不見。
司徒景界與子車起二人正好進(jìn)來,見到神獸彎膝壓掌,依著雙掌之力,直直立起。
星蘇在邊上連連咳喘,上氣不接下氣。
司徒景界兩眼冒光,端著雙手蹣跚走向神獸,喝道:“來人,扶星長老下去歇息。”
立即有人進(jìn)門作勢請星蘇,司徒景界在一旁努嘴撇一下子車起,來人便將子車起一起請去歇息。
司徒景界動用星蘇原先煉制好的陣啟,指揮神獸行動猶如臂使,欲要使神獸發(fā)威,卻覺腹中閉塞,難如其愿。
“把后山上的人帶過來。”
米庶長趕緊上前:“天火發(fā)的突然,只奪下寶器卑職便趕過來了?!?p> 司徒景界氣的哼哼:“如此算計便都是為了后山之事,在這還留了一手,你自己去客房外伺候,埋伏好人手,我親自去追。”
米庶長躬身稱是,又說后山之人:“是星蘇的第六個徒弟?!?p> 木白一路逃遁,終于追上麻娃娃,將三位嫂子從麻娃娃的乾坤放出,幾人不敢停下腳步,朝著先諾飲安排的地點趕去。
初時一路順暢,沒過一個時辰,便時不時有小股追兵,直到現(xiàn)在,后方追著的人已不下百人,前方還會時不時冒出幾個伏兵。
“司徒景界這么快就騰出手了,師父是想要弄什么?”
這本是司徒景界的地盤,有追兵一點都不奇怪,可是這來的也太快了。
姬小魚道:“小白子你就放心吧,神仙打架,明白事的小鬼躲還來不及了,不會有厲害角色追來的?!?p> 眾所周知,鎖龍圖現(xiàn)如今只有兩位將軍,剩下的那個空位便是等星蘇歸位。
雖然有木白攜帶,但麥青青還是跑的滿頭香汗,小臉微紅:“逸哥哥他們怎么也不往前面來一點接咱們?”
“你指望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