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黎離回到家不出意外的受到了黎父黎母的歡迎。黎離享受了幾天父母的寵愛后,就安安靜靜的迎來了開學。
等待期間,她會和慕澤天手機聊天,起初她依舊保持著熱情。和在他公司戀愛期間時的感覺一樣。
但是漸漸的,她的回復變得簡短,然后回復時間間隔變長。再到現在,頭一天的信息變成了第二天才回復。
黎離不急不徐的享受著大學時光。上課,和小姐妹們一起逛街,吃喝玩樂等等,這些填滿了她的生活,過的很是充實。
而這另一頭的慕澤天卻沒有黎離那么愜意,他看著黎離的回復一天天變少,兩人的交流一天天減少,心里好像有另一個自己對自己說:這一天好像終于到了。
她終于開始去尋找新的人,新的事物,而自己不再是她的需要的那個人了。
暖暖,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慕澤天工作時常常發(fā)呆走神,路過她以前工作的位置時會不自覺的停留。
在辦公室時會坐在兩人常坐在一起吃飯的位置上,他拼了命的用工作填滿自己,告訴自己不要想她,要快速的適應未來沒有她的日子。
可回到家里時,還是會有她的影子。客廳、廚房、床上,他和他相處的每一幕,她的一言一語都充斥在自己腦海里。
他真的很努力去封鎖這些記憶了,可是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從那一晚之后他的自制力就已經不受控了,然后一點點崩潰瓦解。可是哪怕他已經如此不受控制的總是想起她。
可是他還是不敢大大方方的去問她,不問就不會知道答案,還可以給自己留有念想。
問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許就再也沒有余地了。
是的,他曾經想過也許自己可以去挽回,可是面對她的要求他怎么能拒絕呢?
他根本拒絕不了的??!
除了答應自己還能怎么樣呢?可是一想到她會說出與自己分開的話,自己的心就不可抑制的難受。
就這樣吧,默默的等待她的宣判,我的信仰。
兩個人似乎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冷戰(zhàn),與其說是冷戰(zhàn),不如說是僵持。黎離想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一直沒有去主動聯系。
而慕澤天則是默認為黎離想結束這段關系,不愿意接受,也不知道如何挽留,只能選擇了沉默。
就這樣,兩人幾乎有一個星期沒有聯系,沒有過問對方。
終于,還是黎離打破了僵局。
黎離簡直要被慕澤天氣笑了,真是能忍啊。他是不是單純的以為只要不提起就代表兩人沒有問題。而我,偏不。
咖啡廳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像是所有情侶關系走向結束的一樣,兩人面上都是平靜的。
沒有得知解脫時候的驚喜,也沒有浮于臉上難以掩飾的悲傷。
像是都預料到這一刻,他們靜靜的坐著,仿佛只是平常的“談談”,但實際上兩人的心思各異,內心不知道對接下來的對話預想過多少次了。
慕澤天收到黎離信息的那一刻無比驚喜,接踵而來的是恐慌,黎離說:我們談談吧。
他想,這一天是真的到了。
“你,這些天在學校還好嗎?”既然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在逃避也沒有意義,他還是先開了口。
“如果我說不好呢?”黎離不按常理出牌。
他沉默了。
“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遠都不會找我?”黎離有些生氣地看著他。
他想否認,可是這不就是這些天他在做的事情嗎?還是沉默。
空氣凝滯了,因為他的沉默。
黎離也不想說話了,憋著吧,看誰贏得過誰。
兩個人因為黎離的反問,僵持住了。
在兩人對峙的氛圍中,時間仿佛變成了一件難熬的事情,一分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暖暖,我……”他嘗試打破這尷尬,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又能說什么呢?主動權一直都在他那里,不管她說什么,自己都會答應,哪怕再不情愿,再難割舍。
“我在你心里是可有可無的人嗎?”
“不,不是,當然不?!彼泵忉尅?p> “那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是不是因為那晚我做的事情讓你不自在了,你覺得我是一個不自愛的人?”黎離說著,眼淚漸漸蓄滿眼眶。
明明是黎離刻意不聯系他,可現在看來她才像那個被拋棄的人。周圍的人不時向他們投來眼光,甚至有的看向慕澤天的眼神里帶著譴責。
他無暇顧及周圍人的眼光,“不是,我從來沒有覺得你不自愛?!彼趺纯赡軙J為她是那樣的女孩,他愛她還來不及,又怎么會……
“那你為什么不找我,不聯系我,冷戰(zhàn)了這么久你也一句話不說?”黎離繼續(xù)逼問。
她的話不是憤怒的,而是帶著委屈,眼淚掛在眼眶打轉,卻又倔強的不讓它掉落。
他百口莫辯,他能怎么說?
不聯系你是害怕你不要我,不聯系你是想給自己留有念想。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那就還是屬于我的。我甚至可以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你愛我,單方面的妄想保持著我們的關系。
“慕澤天,我討厭你,我不要喜歡你,不要再愛你,我不要你了?!痹谒f完這段話的時間,控制了那么久的眼淚,剎那間滑落,帶著決絕。然后帶著沉重的悲傷跑了出去。
他在聽到她說討厭自己的時候,心口恍若被人開了一槍,那一塊空了,疼痛來不及感知,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只余下那一句“我討厭你?!?p> 而后,他聽見了什么呢?
她說“我不要喜歡你,不要再愛你?!惫?,是不愛我的嗎?
然后她哭著跑了出去,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不要再愛你”,所以,你也是如我一樣愛過我的嗎?
理清她說的真正含義后,自己心口空掉的那一塊迅速的合攏來,帶著絲絲麻麻的痛交織著喜悅,這喜悅充斥著神經,來不及反應。此刻他現在才算活了過來,周遭對他來說才算有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