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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息之千年劫

(五·三)

生息之千年劫 黃昏刺晌 2464 2020-09-29 12:11:01

  “我自幼體弱,從不出遠(yuǎn)門基本都在家里養(yǎng)著,我娘怕我覺得無聊就給我找了幾個師傅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其中我最喜歡的是琴,教琴的師傅也覺得我十分有天賦,給我爹娘講了后便讓我一直在琴藝上學(xué)習(xí)精進了。

  寒來暑往,十幾年如一日的彈琴,常人會覺得整日重復(fù)一件事情會憋悶無聊,我卻樂在其中難以自拔,每日都早早起床去練琴。隨后某日來訪,那個教我琴的師傅見我琴藝造詣頗高,吃驚的同時特意和我爹娘申請想讓我去他的琴室教琴,當(dāng)個教師。

  我當(dāng)時很興奮,頭一次可以離開家,雖然都在一個城里但也十分開心,能出去走走總歸是好的。我爹娘也和我一個想法,畢竟也沒什么危險就同意我去了。而我就是在那個琴室,知道了這個地方,知道了這個青樓里的琴師,初菱?!?p>  那是一次夏天,我教完了學(xué)生和其他的老師在院子里乘涼,聽到一個較年長的老師說起了這里,他說他前段日子來過一次,被這個青樓里的一位女子彈奏的琴聲給吸引住了,曲調(diào)里帶著情感,幾乎才一彈起就將人給帶進去了,或陷入她的開心或陷入她的悲傷。老師說她和我的琴技幾乎如出一轍,都天份極高難分其右。

  他說那女子的模樣天香國色,就連他那樣的老教室都不禁有些失態(tài)的呆住了,可是,相比于外貌他卻一直被她的琴聲所吸引難以自拔,認(rèn)為我應(yīng)當(dāng)與她見上一面,我自然十分感興趣,但也就想想罷了,身體不好,出遠(yuǎn)門父母是絕不會允許的。

  可是過了一年后,那位老師找上了我,他說他和幾個同好想再去一次,帶他們見識一下那姑娘的琴技,而他想帶上我一起,當(dāng)時好幾個同好都答應(yīng)了一起去并親自來勸我同去,我確實有些按捺不住,但考慮到身體和父母會擔(dān)心也只是嘆了一口氣謝絕了這個好意。

  結(jié)果……

  繆遼搖頭笑著,想起他不遺余力千方百計的把自己給帶上了“他居然找上了我家里,帶著一個人來到我父母的面前,說起了這件事情。而那個人也是他的朋友,是個城里頗有名望的大夫。他說他特意請了這位大夫全程陪同,并帶著許多的跟我病情有關(guān)的藥材,一路保我安全無虞,我爹本來強烈反對的,可他知道那位大夫的來歷,醫(yī)術(shù)高超,自然也有些左右為難了,便不再強加管束,而是讓我自己決定。我便再也忍不住了,跪在父母面前道了個歉,同意了這場江南之行。”

  “一路上,大伙都對我十分客氣,給我騰地方坐下,吃喝都有人送來,那位大夫也始終陪在我的旁邊,每日早晚都會給我號脈,我后來才知是我父母千叮萬囑給他們偷摸塞了一些銀子希望他們能幫著照顧我,隨后想把銀子還給我讓我給謝絕了,既然大家都是出去玩,那就當(dāng)送的禮物吧。

  一路乘車坐船走了好多天才到了這里,果然如那位老師所說,這里風(fēng)景秀麗,城里全是水路和叫賣各種貨物的商人,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找了個客棧短暫休息吃過飯后,我們就等到晚上結(jié)伴去了那個傳說中的青樓,小船剛劃到這里我就聽到了樂器的聲音,是一個吹笛子的女子,長相風(fēng)姿綽約,吹的也十分動聽。我們的小船停在了這里,也就是我現(xiàn)在坐的地方望著二樓欣賞。直到初菱出現(xiàn)……

  繆遼笑了笑,望著那個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的二樓陽臺“我第一眼便看呆了,眼神溫柔似水,一笑傾城,許多人都是沖著她來的,當(dāng)她看了我一眼便略過時,我從未恨時間過的如此的快,真希望時間能夠永遠(yuǎn)靜止在那一天,哪怕是現(xiàn)在我依然這么想。

  隨后她開始坐下彈琴,聽著她彈出來的琴聲我才頻頻點頭,彈的不但很好而且確實和我很像??偸亲屄牭娜诉M去了她的世界里,喜怒哀樂盡在其中。我正坐在那欣賞時,老教室居然把我的琴給拿了出來,放在我面前擺好,在我疑惑時,他示意我試試和她合奏,一定會很不錯。我自然立刻拒絕,一是不想冒昧打擾,二自然是怕羞丟人??伤徊活櫍缢前懔倚宰泳归_始隨意撥弄我的琴弦來干擾她,惹得周圍人都不滿的看了過來,更是讓初菱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他說如果我不自己跟她合奏,他就一直這么胡亂撥弄。”

  顏笙琳有些不開心的問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繆遼笑了笑說道“他叫李成鴻,是一位曾經(jīng)和我們院長一起被皇帝召見給他彈過樂曲的人,還因為極其好聽而得了賞賜,當(dāng)我只得被迫隨著初菱試著彈琴時我才知道他逼我這么做的目的。

  我靜心下來撫平了琴弦,聽著初菱的彈奏找了個間歇試著跟了進去,彈起的剎那間,我和初菱都吃驚的互相看了一眼,周圍人更是無不驚訝。我和她的琴聲完美結(jié)合,連帶著心境互相糾纏在了一起,我看見李成鴻笑著點頭,看來他比我們先意識到了這種反應(yīng)。我們的琴聲幾乎相輔而成,剎那間就融合在了一起,我和她像幾十年的琴友一樣默契神會,彼此吃驚之余也彈的更加起興了,直到結(jié)束后,周圍爆出了掌聲,她一直看著我,我也一直看著她。

  她派她的貼身丫鬟把我們叫了進去,我就是那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和她成了朋友,不同于彈琴時溫文爾雅的她,私底下卻是個很開朗活潑喜歡笑的姑娘,對比較內(nèi)斂的我來說那一刻出了奇的話多,不停和她探討關(guān)于琴的事情,原來她也從小練琴,對它如癡如醉,如伯牙子期一樣,讓我們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隨后我經(jīng)常去青樓見她,與她一同彈琴談天說地,盡管只有短短七日卻逐漸日久生情,我對她越來越無法控制,只是一秒沒見到她,心中便想的厲害,以至于除了晚上她要在樓上彈琴之外,我們經(jīng)常坐在小船里到處游蕩閑逛,享受兩個人的世界,成鴻兄對我們的發(fā)展也頗為吃驚,卻也只是笑了笑對我說:“有一種極其罕見跨越了所有假定與考驗的感情,且兩人一見面心便連在了一起如同根同生,這種感情便叫做“命中注定”?!?p>  繆遼看著秋山和顏笙琳笑了笑說道“就像你們,因為我深陷其中,所以我看的出來?!鼻锷胶皖侒狭栈ハ嗫粗?,臉有些微紅。

  “如果不是怕父母擔(dān)心,我真想余生就在這里陪著她了,或者她跟著我走。七日之期到了后我與同伴收拾行囊回去,初菱自己一個人來送我,我們在偏僻的地方說了很多話,我抱著她抱了很長時間,聽她不停的哭泣,我心中難過也立刻紅了眼眶。直至要載我們的船來了,我們才依依不舍的告別,臨別之際,我對她說會很快回來找她,她對著我揮手頻頻點頭。

  從那之后,我們雖不停書信來往,思念之情卻愈加嚴(yán)重。但也相應(yīng)的,只要收到她的來信,我每天都很快樂。從那時起,我總會在忍不住想見她時會雇一個大夫和幾個下人陪同,去江南見她待上些時日,這種情景持續(xù)了兩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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