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咕嘟咕嘟冒著氣泡,水里白芷纖不停地擺動四肢向上滑,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兩只腳能動了!
溪水愈漸愈冷,也愈來愈深,白芷纖游動許久都沒能游上來,她半瞇著眼睛,水漸漸灌入肺中,難受至極,感覺快要窒息,但她越掙扎身體越往下沉。
不知過了多久,白芷纖睜開眼,肺部有東西往上涌,她猛然咳嗽幾聲將喝下去的水吐了出來,伸出手艱難地撐起身體,右手不小心摸到濕漉漉毛柔柔的東西........她定睛一看,是只黃鼠狼!
“柳崖若,你再繼續(xù)再我眼前晃來晃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殷漫瑟何輕洛他們回來后不見白芷纖的身影,就連游青玄也不見了。
“要不我們去找找小芷吧,萬一她們遇到危險怎么辦?”柳崖若一臉焦慮。
“要找你去找,我不去?!?p> 柳崖若見殷漫瑟無動于衷,又轉向安靜坐在一旁的何輕洛:“師哥?”
“走吧,我跟你去?!?p> “我就知道師哥最好了,我們去找小芷?!?p> “誒,小芷你回來啦!”
他們轉身剛要去找白芷纖他們,就看到人回來了。
“小芷你怎么去這么久才回來,啊.......”柳崖若嚇得花容失色:“你懷里抱著的是什么?”
柳崖若小心翼翼走過去,發(fā)現(xiàn)白芷纖渾身濕漉漉的,肩膀抖動,她輕聲問:“小芷你怎么哭了?”
白芷纖沒有哭,她只是因為在溪水里沉的太久,身體寒冷忍不住顫抖。
何輕洛也走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有點冷?!?p> 柳崖若將人扶到火堆旁,又把鋪在地上的席子蓋在她身上。
“小芷,你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白芷纖搖搖頭道:“沒有,就是不小心落水了?!彼幌胝f自己遇到水鬼,說出來只會徒增他們的恐懼甚至會帶來麻煩。
最后,見白芷纖凍得渾身哆嗦,柳崖若也就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只好坐在一旁閉上眼睛睡覺了,人回來就好了。
白芷纖小心翼翼的抱著黃鼠狼靠近火堆,不一會兒,黃鼠狼身上的毛就烤干了。
她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身邊躺只受傷的黃鼠狼,黃鼠狼就是游青玄,她不知道在水里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當她看到游青玄化成原形躺在她身邊,她以為他死了,頓時心慌不已。
她顫顫縮縮地伸出手湊近黃鼠狼的鼻息才驚覺,游青玄沒死。
“好了,小乞丐,別難過了!”忽然懷里的黃鼠狼動了動毛茸茸的身體蹭向白芷纖的手臂道。
白芷纖頓時睜大眼睛:“你醒了?”
然后又覺得不對,看了看殷漫瑟等人。
“他們聽不到我說話的,放心!?!?p>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你還能變回來嗎?”白芷纖低聲說道。
游青玄無奈道:“暫時是沒法變回來了,剛才為了救你,靈力受損,維持不了人形?!?p> “對不起,是我連累的你?!?p> 見沒人回她,以為游青玄生氣了,抬眸發(fā)現(xiàn)游青玄已經睡著了。
翌日醒來,晴空萬里。
殷漫瑟嫌棄白芷纖身上又臟又臭,離她遠遠的。她忍不住伸出袖子湊近鼻尖聞了聞。
“...........”.是挺難聞的。
他們離開荒野后,行至青山鎮(zhèn),找家客棧落了腳,估計在行幾日路程就能到南岳山。
“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要四間上好的房間?!?p> 店小二收了銀子后就帶著白芷纖等人上了樓。
“等等,小二的,我們也要兩間上好的房間?!?p> 說話的是一位穿著華貴的婦人,她身旁站著一位錦衣玉袖的公子,頭戴金冠,腰間束著雕花龍紋金帶,身側佩戴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肌膚白凈,長相驚艷,渾身透著貴氣與不凡。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如此。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只剩下四間上好的房間被這幾位客人先行要了去,您看標準房可以嗎?”
那婦人聞言不說話,只是從手腕處取下瑪瑙手鐲放到店小二的手中,重復說道:“我們要兩間上好的房間。”
“哎喲,這位客官,您看您這不是難為我嗎。對不起啊客官,不是我不愿意,實在是那幾位客人先你們到。要不,您和那幾位客人商量商量,若是他們答應,我立刻給你騰出兩間上房,您看這樣行嗎?”
“荀姨,您別為難店小二,標準房別人住得,我們也能住得,算了吧!”
“公子!”
“還是公子通情達理,您放心,標準房我們也是打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保證公子住得舒坦。公子,您這邊請?!?p> “這人誰???明明是我們先來的,怎么店小二的反倒是先帶他們上了樓把我們丟下了?”
“他是軒宇國的太子唐軒,傳聞說云初國的帝姬白芷纖就是這唐軒太子的未婚妻?!?p> “白芷纖,是小芷嗎師哥?”
“不是,云初國的那位公主早在十歲那年就因病而死,當時云初國上下為這位公主行禮葬?!?p> “師哥,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多?”
何輕洛看向他身邊的小師妹兩只眼睛寫滿疑問,不再說話。
這世間重名重姓的不在少數(shù),所以何輕洛認為眼前的小芷與那位公主白芷纖重名不足為奇。
況且云初國帝君帝后皆稱自己的女兒已死,誰又會想到這眼前的小乞丐就是那位公主呢。
不知是不是白芷纖的錯覺,當那位軒宇國太子唐軒越過她的時候,神情復雜的看向她,且眸底盡是嫌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