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睆埛蛉四槡獾阶冃危鹆烁觳?。一小廝跑出來勸道
“夫人,打不得,這是樊護(hù)衛(wèi)介紹來的人。”
張夫人一巴掌把小廝扇的老遠(yuǎn),怒極反笑。
指著田曼,尖著嗓音說:“不過是新州牧身邊的一條狗,你們怕他,我不怕”。
“你以為樊壽介紹你來,你就有了靠山,想得美!
這兒也是你想進(jìn)就進(jìn)、想走就走的地方?!來人,把前門關(guān)了!”
田曼說了告辭的話,到前院就被截住了,無奈看著張夫人身后的樊壽,眨了眨眼。
“張夫人對樊某有意見?!?p> 聞聲,張夫人急忙一扭頭,咔噠一聲,脖子扭了,
“哎呦!”
“樊護(hù)衛(wèi)。。。這都是誤會?!睆埛蛉四樛岵弊油?,疼得齜牙咧嘴,斜眼剜了田曼一眼,繼續(xù)對樊壽陪笑道,
“這個女子在樊護(hù)衛(wèi)手里沒用處,老爺打算收她做填房,我在教她家法呢。你看,這是我們張家自己的事......”
田曼震驚的說不出話,但還是說了,說的擲地有聲,
“我不知道,我沒答應(yīng),我拒絕?!狈蛉藲獾哪樇t一陣白一陣。
“不識好歹”的話還沒說完全,一邊的樊壽沉聲道,
“給夫人添麻煩了,樊某這就帶她走?!狈畨劭戳搜厶锫溃骸疤锎蠓?,武督府有請。”
“哦。”
田曼對此毫無留戀,甚至覺得到門口的路太長。
到了門口,樊壽遞給田曼一個帷帽,“女子不方便拋頭露面?!?p> “哦?!?p> 樊壽在前頭帶路,她就在后面東張西望,宅了兩天,今天的街道格外不同。
人很多,騾馬車什么的,都往城中心而去。
平時看不見的年輕女人,背上背著、懷里抱著孩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的說話。
臨街的住戶開窗做生意,貼了喜慶的紅紙,店前的伙計笑得很開心。
武督府大門外人頭攢動,青州城平時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在這里擠破了腦袋。田曼看他們與一般人無二,只不過衣服稍微花哨了些。
“樊護(hù)衛(wèi)?!遍T外的客人看見樊壽很熟的樣子。
“諸位大人,還請各安其位。樊某還有要事在身,告辭。”樊壽沒多的客套話。
走一路聽一路,田曼確定是新州牧到任,各家族送禮來了。
如此聲勢浩大的收受賄賂,這就是當(dāng)世官風(fēng)么?
如果當(dāng)世貪墨成風(fēng),她也不好當(dāng)一個清官,沒有剛正面的資本,能活出個人樣就很不錯了。
田曼心里一陣唏噓,感覺當(dāng)官的志向不那么偉大了呢。
“趕緊走。”樊壽推開海浪一般的紅包,護(hù)著田曼往里走。
里面比外面安靜一點(diǎn),院子里有更高級的人。衣服更加花哨的人。
分成兩邊,一邊氣質(zhì)像是讀書人,臉色紅潤,寬袍大袖難掩大腹便便,一邊華衣美服,但總覺得腰板不直,挨對面一截。
需要自己賺錢的人,和家勢富貴不需要自己賺錢的人,是兩種姿態(tài)。
處于最外圍的是軍隊(duì)里的人,樂得站在外邊高談闊論。
田曼聽著聽著腳步就慢了下來,想要停下腳步細(xì)看,樊壽回身繞到了她身后。
臉上沒表情,但,好兇哦。
田曼干笑了下,目視前方快步走。
“待會你要見的是州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