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東蘭志回到原處,一看卻見那人依舊找了個地方等著,她心下里有氣,卻也不想動彈。
她這時看那被斬殺的大蛇散落一地,內臟頗為惡心,再一看那水潭里面卻哪里有那大魚的身影,早已經逃走了。
她心里有氣,就在旁邊找個地方坐著也不去管做飯的事情。
那男子一見卻道,“你倒耍起脾氣來了,讓我等不耐煩了,先把你剝光,在仔細看看?!?p> 東蘭志聽得如此,一想那人真的做得出來,卻也憤憤將那些蛇肉撿起來,就水潭里面洗干凈內臟,隨后將外皮去了這才從儲物袋里面拿出來飛劍將蛇肉盡數(shù)從骨頭架子上剔下來。
這時候她發(fā)現(xiàn)肉是干凈的,而地上是臟的,她沒有任何東西來盛放這么多的肉。
“鍋!”她略帶氣憤的說了一句。
那男子聽后從儲物袋里面翻找出來一口大鍋,這鍋一落到地面上頓時仿若一塊巨石落地,讓下面的石頭上一個震動。
東蘭志其時只是嘴上說說她真沒指望這人帶著一口鍋,這下掏出來一口大鍋卻是讓她如何也沒想到。
“火?!睎|蘭志再次喝道。
男子將手一指,那鍋便開始發(fā)熱起來。隨后她他從儲物袋里面拿出來一個大盒子,往鍋里一倒油徐徐滾下去。
“花椒。”東蘭志道。
少時間從那邊落下來一把花椒。
“生姜?!?p> 那邊也落來一把生姜,隨后不用她說接著落下來蔥花與及一推香料。
眼見里面熱油被辣椒映出來紅色,東蘭又看了看被她用樹枝晾起來的肉,不覺咽了咽口水。
她很快將那些肉一塊塊的放進去,蛇肉進鍋,頓時刺啦的想起來熱油遇上生物的聲音。眼見一個巨大鍋鏟飛過來以后,她就開始用鍋鏟開始翻攪起來,霎時間香味已經撲鼻而來。
她本以為這蛇巨大無比,常人會吃上幾個月,然而真正處理干凈后肉并不是很多,這一口鍋裝下后居然還裝不滿。待得炒得脫水以后,肉更顯得少,只剩下半鍋了。
雖然肉比起之前要少得多了,她以為還是萬萬不可能吃完的。
那男子將調味料放完,又翻炒片刻,只是通知她一聲“你也吃”便自己動了手。
唯見這人吃香極為不雅,直接探手從鍋里抓出來一大塊肉就開始撕吃起來,他一張口一大塊大塊的肉被扯下來嚼幾下就咽下去,少時間便將她以為要吃兩天的份量吃完了。
她見他這般能吃不由呆了,眼見他吃得如此痛快,她卻也口水直流,又咽了口水這才從儲物袋里面取出一柄飛劍去刺一塊肉來吃。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蛇肉,這頭一回吃卻是真忍不住要贊嘆,這東西看上去這么丑,味道卻是這么好。
而她只吃了一小塊就飽了大半,但這蛇肉味道好極,若是只吃一塊恐怕不夠,當下還是饞得很就又吃了一塊。
而她卻也是停不下來又吃了一塊,一共三塊蛇肉將她撐的肚子有些脹痛了,她這才停下來去小譚便取水漱口。
她停下以后卻見那人依舊吃個不停就像個餓死鬼一樣,還在大口大口的扯這那蛇肉丟入口中。此時他滿手的油,滿手的肉屑。東蘭志再去看他的肚皮卻是沒有什么改變,不由得覺得此人真是奇葩。
她吃完后沒多久那人也將最后一塊蛇肉拿出來吃了個精光,將手指上的油都舔了舔,隨后舉起那鍋仰頭將里面的油喝了兩口,這才摸了摸肚子倒在石頭上露出來一副滿足的樣子。
“去,把鍋給老子洗干凈。”拿人命令道。
東蘭志也沒說話就提著鍋去那水里涮涮,也未曾將上面的油漬去掉。她正愁時卻聽那人道,“你這丫頭真是個憨貨,一點術法都不會得嗎?”
他說完用手一指點,那鍋上的油盡去,再沒有任何的污漬。東蘭志細看這口鍋一時間引為奇跡。在她看來這口鍋沒火而自己發(fā)熱已經是個奇跡了,如今又見如此術法不由驚呆。
她這時候有了拜師的心思,不過她往這男子身上一看卻是不由得嫌棄,首先這人是魔門子弟,還有就是面皮厚的讓她惱怒。
而她惱怒間卻沒來由的覺得這男子居然有點好看,對方此時正拿著一根牙簽在剔牙看起來十分悠閑。
東蘭志因為自己有這樣的心思不由一個激靈,隨后想到,就算此人有些本事到底還是魔門,況且這人太壞了怎么可以求他收自己。
東蘭志一愣,隨后想到,收自己當徒弟,隨后她搖了搖頭。
男子見她輕輕搖頭,卻道,“還不把鍋還給我留著做晚飯呢?”
東蘭志一聽這話當下又惱怒,卻將那鍋往水里甩去,她這一甩那鍋卻是在水面上飄過,隨后調轉方向飄到了男子的儲物袋里面去。
立了片刻,上來道,“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放你走?”男子似乎是聽到了笑話,“別做夢了,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個還看得上的丫鬟,你這就想走了,那老子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東蘭志一聽這話,卻也不多想了,對方又是魔門子弟,如今落到了他的手上能保住性命已經是不錯了,還想奢求其它的真是夠多了。
于是她也不說話慢慢的走到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
她頭一次出遠門就碰到了魔門子弟,還讓對方看光了身子,真是太慘了,如果這些東西被傳出去,那可不知怎么活了。她開始感覺到陣陣涼意從四周過來。
她本來以為元嬰境界是強悍無比的,而一到此境,卻沒有任何稀奇之處,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同,在別人手中如同玩物一樣不能反抗。
她將眼睛看著這水潭,看著原處的天空,再回頭看看這個男子。
彼時男子將牙剔完,這才起身道,“我們走?!?p> 東蘭志聽聞一個走字,心下無法,只得站起來跟上,然而她才站起來就發(fā)現(xiàn)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壓力傳過來。但少許片刻后她就感覺到壓力消失不見。
等她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時候她已經在一架飛梭里面,她左右看看,又將目光看向窗外,卻發(fā)現(xiàn)已經是星河中了。她不由又將目光看那男子,對方的這番修為怕是比起李玉來也有過之無不及了。
飛梭下星空里開動著,要去到一個所有人都畏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