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在方才,公子徹已經(jīng)在驛站住下了!”
一大清早,祁央便快馬加鞭將消息送了回來,這消息還是熱乎的。
場院中的白面公子閉著一只眼睛,隨手一勾,臂膀上搭著的弩箭,便頭也不回地射了出去。
“嗖!”
正中紅心。
白面公子將手中的弓弩收起來,扔進祁央的懷中,“他來的夠快的,真是不禁念叨!”
祁央挑了挑眉毛,“公子徹那陣仗大的,想不關(guān)注都難?!?p> “前呼后擁,左擁右抱的,前后跟著的仆人都不在十幾個,有捧著衣服的,端著盞子的,還有拎著吃食的?!?p> “就差把府邸搬著來了?!?p> 白面公子汗浸浸的,便扯了革帶,便要將衣服脫下來,祁央有眼色地上前搭把手。
“你是頭一次知道我這個阿弟嗎?”
“不管是在封地也好,在沭陽也好,他哪一次消停過,你要習慣了才好?!?p> 祁央邊替公子更衣,邊吐槽著,“公子,咱們都離開封地多少年了,原以為公子徹年齡大些,會穩(wěn)重點,可看著也不像??!”
黑衣上身,革帶一系,白面公子又恢復(fù)成了清爽的公子。
“你且等著吧!”
“他要能有甚變化,估計阿翁睡著也能笑醒的。”
祁央想想公子說的也是,主君素來偏愛公子徹,但凡公子徹有些許改變,主君定是忍不住向眾人炫耀一番的。
瞧著這些年也沒什么動靜,估計跟公子猜測的差不多。
“得,那公子,公子徹少不了要來咱們這里,那咱們要不要準備準備,畢竟他還派人來……”
白面公子面上一狠。
“他敢?。 ?p> “也不看看他這是在哪里,還以為是在封地呢?”
“敢在我的地方放肆,他還沒這個膽量!”
白面公子看了看祁央,“等著吧,他今日必定要來,他定是等不及了要看看我這些年過的慘不慘!”
“哼,小人,小人,他就是個十足的小人?!?p> 公子還沒生氣,祁央便先跳起腳來。
“公子你莫攔著,等他來了,我,我,我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替公子出氣。”
“好啊,我不攔著……”
“公子不攔著……”
唉?!
祁央一愣。
不對啊,按照常理,公子不應(yīng)該攔著些的嗎?
祁央小臉瞬間便蔫兒了下去,胡子也像失去了光澤。
白面公子玩味地看著祁央,“怎么了,不是給你機會了么?”
祁央對公子倒是拿捏地很準,“公子貫是會誆著祁央……”
也別高興太早,以后會有收拾你的人?。?!
白面公子不曉得祁央的腹誹,說著正題,“等等吧,說不定他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p> 白面公子說的不錯,公子徹現(xiàn)下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馬車里的公子徹,穿的竟比懷中的女子還艷麗些,他冷冷地看著簾布縫隙的街景,指間卻狠狠揉搓著掌中的細柳。
“公子,疼~”
公子徹收回目光,將懷中的女子向自己靠了靠,輕聲細語道,“疼嗎,想不想讓公子更疼疼你?”
“嗯?!”
女子故作嬌羞,但是人卻有意無意地在公子徹的胸口蹭了又蹭。
“公子,人家也想疼疼你……啊……”
公子徹不等懷中女子說完,在女子的輕呼中,將她覆在了身下。
馬車外跟隨著的奴人們,卻是充耳不聞,似是習以為常了。
車轱轆在聲聲莞爾中轉(zhuǎn)動不停。
“吁……”
馬車停了下來,眾人一動不動,都沒有上前請示的意思。
過了半晌,一只手掀開布簾,旁邊立著的奴人利落地上前跪在車邊。
公子徹理了理衣擺,踩著奴人的背下了馬車。
望著質(zhì)子府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公子徹心里一個冷笑。
阿兄,別來無恙,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