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影也不含糊,三下五下地將身上的傷口一裹,也竄了出去。
想必蒙面黑衣人是用了全力的,不然公子影胸口的位置,怎會如此劇痛。
忍著心頭上的陣陣不適,公子影咬牙追著。
蒙面黑衣人朝后看了一眼,公子影正像狗皮膏藥似的貼著,怎么甩都甩不掉。
大意了!
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幾次,這個仇就是天人來了,也是解不開了。
丹田一鼓,蒙面黑衣人提起胸氣,硬撐著往前沖。
“噗——”
伴著臂膀的疼痛,蒙面黑衣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擦擦擦——”
他手下忙朝著傷口迅速輕點幾下,以便達(dá)到止住出血點的效果。
不成了。
拖著這么一副糟爛的身子,跑不下去不說,身后又掛著這么多條尾巴,硬扛是扛不動了。
自己傷的這么重,想必后面那幾個也好不到哪里去。
蒙面黑衣人靈機(jī)一動,便計上心來,看來,只能智取了。
只見蒙面黑衣人腳下靈機(jī)一動,瞬間便轉(zhuǎn)了一個彎兒,隨意地跳上了街邊的矮檐。
后面有些影衛(wèi)跟的太急,來不及調(diào)轉(zhuǎn),一個個胸貼背,背貼胸地擠在一起,生生錯過了最佳時機(jī)。
公子影眼疾手快,動作十分敏捷的一個縱身,跟了上去,消失在了茫茫屋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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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卿固一行幾人,在涼亭里面,是吃也吃了,看也看了,聊也聊了。
大眼兒瞪小眼兒的,也是無趣地很。
“嗯哼——”
聘婷君瞪了公子影一眼,后者有些摸不著頭腦。
阿姊這是怎么了?
聘婷君眼見著某些人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先上了,“哎呀,天氣熱的很啊——”
自然是沒話找話的廢話嘮子,尷尬了。
聘婷君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恨自己一到關(guān)鍵時刻這張嘴就沒了用處。
好在壁君是個伶俐的秒人,小嘴叭叭地挺會說的。
“是啊,前些時日還沒這么熱呢,誰知道突然斗轉(zhuǎn)急上,竟能燙得人抬不起頭了!”
聘婷君聞言,腦子一熱,有些口無遮攔了,“可不是嗎,今年與往年太不一樣了,不知道年官們有什么說法,可是天爺不高興了,要——”
“阿姊——”
公子卿固拔高的聲音,將聘婷君嚇了一跳。
聘婷君只道是公子卿固太過于嚴(yán)肅,丟了自己在壁君面前的顏面。
“你這是做甚,吼什么吼,沒得讓人看了笑話?。?!”
“嚇我一跳!”
轉(zhuǎn)頭對著壁君道,“我這個阿弟,被我慣壞了,整日的沒大沒小的,壁君莫要嫌棄,也莫要怪罪……”
壁君頷首。
聘婷君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公子卿固嗆了兩句。
“阿姊,不是卿固說,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不可說,若是傳了出去,當(dāng)然,我不是指壁君您,王上怪罪下來……”
壁君低頭再頷首。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行了吧!”
“一天天的,凈是會拿法我了,我還是不是你阿姊了——”
得了,好好的一個局,又要被聘婷君攪黃了,壁君這個氣??!
“聘婷君,瞧著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就回了吧?!”
“感謝今日盛情款待!”
此話一出,聘婷君徹底閉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