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君天生便是個有主意的人,旁人若想插手她的事,只怕比登天還難。
先前三七的話,只算得上是火上添柴,新仇一并加上舊恨,讓壁君對趙小五的恨,燒的越發(fā)的旺盛。
想破頭,她也未想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一伙人,想要置趙小五于死地,動作竟比她還要迅速。
但是,起碼他們有些相同的目的。
“珠兒!”
“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珠兒上前一步,“風(fēng)不平,浪不靜的,單就是姬都尉家的那個夜叉,已經(jīng)把沭陽城攪的天翻地覆了?!?p> “哦?”
壁君再也坐不住了,“怎么回事?!”
“此次姬英傷的屬實不輕,尤其是那雙腿,患的都是一劍貫穿的要命傷。他人是被家里人尋回去了,可有沒有命活下來,便不好說了?!?p> “壁君也知道,都尉夫人是出了名的難纏,眼下她已經(jīng)將此事遞到了牙門里,怕是官家不給個交代出來,她是不會罷休的?!?p> “再加上,她那個阿翁,整天吆五喝六的……”
一件事比一件事頭疼。
這兩日來,壁君的眉頭,就再沒撫平過。
“是不是,只要他醒不過來,便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話雖這么說,可醒不醒過來,又不是誰能掐準(zhǔn)的事。
“看著珠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壁君怒道,“說,還有甚事?”
珠兒籃子道豆子,倒的倒是痛快。
“人人盛傳,這事同公子影脫不了干系。他傷了宮中大人們,令公子卿固、姬英等人重傷不愈,現(xiàn)在連面都不敢露了?!?p> 壁君冷笑一聲,“他活該!”
“誰叫他多管閑事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活該受著?!?p> “行了!”壁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連日來的揪心,她并沒有怎么休息過,“此事牽扯甚廣,一時半會還查不清楚?!?p> “這樣,珠兒,你多使點(diǎn)銀泉,找些靠譜的人手來,繼續(xù)盯著?!?p> “但有一點(diǎn),你尤其記住了,萬不可走漏了半點(diǎn)身份!”
“諾。”
“壁君安心,珠兒這便去辦?!?p> “好,你下去吧!”
已經(jīng)是一盤散沙了,她該從什么地方撿起來呢?!
壁君苦惱著自己的苦惱。
珠兒面無表情地穿過一道道門院,出了丞相府,再抬起頭來時,一絲陰狠神色一閃而過,倒顯得她臉上的長疤更加猙獰起來。
這沭陽城,真是越發(fā)熱鬧了。
茍壬斜著眼睛,偷偷望著丞相府的大門,珠兒一出現(xiàn),他便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珠兒臉上那條慎人的疤痕。
一個女子家家的,生了這么一條疤,又丑又嚇人的,也不說遮丄一遮,這不是誠心想讓人難受的嗎?
她這輩子,算是到此為止了,誰能把一輩子搭進(jìn)去,娶了個毀了容的殘次。
茍壬連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睛。
要不是公子那里交代不過去,他才懶得搭理呢。
茍壬嫌棄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換上一副嘻嘻哈哈的笑臉。
“珠兒……”
“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