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伊向來耳根子軟,最是見不得人骨肉分離,親情難以維系的。
她問道,“可是老祖身邊貼身侍候的落衣姑娘!”
珠兒一聽,便知自己找對了人。
“是呢,是呢,是這么個差事?!?p> “這孩子打小就運氣不錯,如今有這般能耐待在老祖身邊貼身伺候著,也算是她的造化。”
洱伊的戒備心放了下來,兩眼笑成了彎彎的小月牙。
“落衣姊姊在府里是頂頂能干的,連老祖都忍不住夸贊呢!”
“這位阿姊,且隨我來吧,我?guī)闳ヒ娨灰娐湟骆㈡ⅰ!?p> 珠兒欠了欠身,甚表感謝。
“落衣有你們這樣好的朋友,我這個做阿姊的也替她開心?!?p> “哪里的話,阿姊謬贊了,我們平日里可沒少受落衣姊姊的照拂呢!”
倆人一前一后,有說有笑的。
珠兒面上坦然,卻是心有戚戚。
她自己肚子里嘀咕著,落衣見了自己,不要露出什么破綻才好!!
落衣也是個人才。
事兒還未來得及替壁君辦利索,收的泉卻是花的差不多了。
不管是誰先她一步,結(jié)果都已經(jīng)達到了,順便成全了她。
反正趙小五那個死人,不可能再在壁君、她們?nèi)魏稳嗣媲盎问幜恕?p> 四舍五入,她在壁君面前許下的諾言,差不多算是做到了。
她便當做此事已經(jīng)了結(jié)了。
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壁君會帶著身邊的珠兒親自找上門來。
“落衣姊姊!”
門外的敲門聲,聽著像是洱伊那個小丫頭。
自打趙小五沒了以后,這丫頭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悶悶不樂,對任何人都愛搭不理的。
這怎的找上她來了?!
落衣心里打著鼓,邊應(yīng)聲邊開了門。
“洱伊妹子,你這……”
“落衣姊姊,快看看誰來了?。 ?p> 洱伊一側(cè)身,閃出了身后的珠兒。
落衣著實吃了一驚,有些木木的,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她怎么找上門來了?
還有,她的臉怎么回事?
洱伊笑道,“看吧,落衣姊姊也嚇了一跳,可是高興壞了?”
“來來來,這位阿姊,”洱伊牽著珠兒的手到落衣跟前,將倆人的手握在一起。
“好不容易見到面了,你們姊妹二人定是有很多知心話要說?!?p> “得了,洱伊便先行告退了?!?p> 珠兒笑容滿面地看著落衣,“謝過洱伊阿妹,讓我見到了日思夜想的親人。”
洱伊只道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也沒放在心上。
等洱伊一走遠,珠兒的臉上哪還有甚喜色,將手一甩,一把扯了落衣進了房門。
“你做甚?”
落衣掙脫不開,平日里看著奶聲奶氣的小丫頭,沒成想竟如此難纏。
沒等落衣再開口,珠兒倒先放了手。
“嚷嚷??!”
“你盡管大聲的嚷嚷,看看把別人喊來了,倒霉的是誰。”
落衣本來就是個伶俐的,知道孰輕孰重,十分配合的閉上了嘴。
“你到底來做什么?”
珠兒臉上摸了摸臉上鮮紅的傷疤。
“我來,就是想看看你?!?p> “不知道壁君給你的泉好不好花,夠不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