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光慕早上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眼還是腫的,鬧鐘昨天晚上被她扔到臥室門口那里了,她在被窩里自欺欺人,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捂了好久,終于被院子里正在澆花的爺爺喊了句,“起床了起床了,你的鬧鐘我在樓下都聽得到了!”
陸光慕這才掙扎著爬下床去撈鬧鐘,結果雙腳一著地立馬疼得差點當場給鬧鐘跪下。
撈起來索性扔院子里去了。
“一大早就這么大脾氣,”肥貓飛過去抱著鬧鐘叨了一陣,陸爺爺望著二樓飛下來的那個鬧鐘一陣唏噓:“喲,你也終于退休了?!?p> 她起床的時候給了自己一個緩沖的時間,下樓迎接她的肯定是陸廣嘉的一頓數(shù)落。
等腦子終于清醒了,十點鐘的時候陸二小姐終于肯下來吃飯,結果不止是陸廣嘉,陸爸爸和小媽都在,就連陸光啟也不上班了,老老實實坐家里,不知道要商量什么事兒。
“陸爸爸好,小媽好。”
小媽挺親切,“昨晚沒睡好嗎,眼都睡腫了?”說完遞給她一杯熱牛奶。
陸光慕接過牛奶,喝了一口,回:“跟我姐去了個晚宴,回來晚了,再來一杯,有點餓了?!?p> “不是快放假了嗎,還這么忙?!?p> 小媽剛要給她倒,陸廣嘉搶在她前面遞給陸光慕一杯涼白開,指了指她臉上的痘痘:“再長可沒臉出去見人了?!?p> 陸光慕抓過手機照了照臉,額頭上果然冒了兩個痘痘,有長輩在,她忍著沒叫出來。
沒等來意料之中的尖叫聲,陸廣嘉好奇地瞥了她一眼,小丫頭忍得捏自己腿上的肉。
陸廣嘉沖她比個大拇指。
氣氛使然,陸光慕小聲說:“完蛋了,后天還有通告。”
兩姐妹開始打啞語。
陸廣嘉指了指冰箱,小聲回:“我買了兩斤生菜給你,都在冰箱里放著。”
“你還是人嗎?”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早上從房間里扔出來兩個蛋糕盒?!?p> “那是因為我失戀了,我都那么傷心了,吃口蛋糕還不行嗎,打工仔也是有人權的。”
“有沒有人權不知道,痘痘是挺多?!?p> “你……”陸光慕斗嘴說不過她,索性扭過去頭去不看她。
陸爺爺澆完花兒抱著那只肥的像只豬的貍花貓回屋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陸光慕一看,眼一亮,“陸媽媽?!?p> 嘴甜得不行,陸媽媽一來就給了陸光慕一個大紅包,“提前祝你假期快樂!”
一提這個陸光慕臉就垮了:“我可能要補考了,我們學的課程好難?!?p> 陸媽媽安慰她:“那開學咱補考呀,不行就重修?!?p> 小媽給陸媽媽倒了杯水,也跟著附和道,“只是個考試,總會過去的,別放在心上。”
“我怎么沒有?”
親生女兒都沒這么好的待遇,陸廣嘉一開口就酸溜溜的:“媽咪,我公司這季度虧損了,能不能過得去就看您了?!?p> 陸媽媽白她一眼:“倒閉了正好,回你爸公司上班去?!?p> 陸廣嘉悻悻道:“那不是誠心讓我去給我爸和小媽添堵嗎?”
陸廣嘉唯一一次去陸聞山公司,還把一個來談合作的代表當成色狼打了。
一天之內(nèi),陸大小姐的事跡就傳遍了整個公司,真可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除了陸聞洲,一家人可算到齊了,陸爺爺在主位坐下,“今天把你們都叫過來,也是想代光啟跟你們商量個事兒。”
陸光慕看著這一桌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合著大家都不知道今天是為了什么事兒來啊。
又轉(zhuǎn)眼看看陸光啟,依舊一副撲克臉,挺沒勁兒。
陸媽媽挺捧場:“有什么事兒您直說,我們這些晚輩肯定盡全力配合?!?p> 小媽挺捧陸媽媽的場:“說得是,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盡管聽著呢。”
陸爸陸媽因為事業(yè)上爭執(zhí)和平離婚,陸爸再婚之后找個這個小媽原本也算是陸爸陸媽之前的共同合作伙伴,一個覺得陸爸太執(zhí)拗,做事太急近,一個就挺小女人,陸爸做什么都贊成都去配合,因此陸媽媽跟小媽之間反而沒什么隔閡。
父慈子孝,家庭和睦,陸爺爺也挺滿意,把今天喊一大家子人來的目的和盤托出:“光啟上周就跟我說,想結婚了,人都找好了,今天把你們叫來就是同你們商量商量,訂婚結婚的事兒,咱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