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xiàn)在是在為第一步努力。
他緩緩垂下眸,斂卻眼眸中的低落和復(fù)雜:“我要回內(nèi)蒙了?!?p> “你種的藥材還不到時候采收吧?”這消息讓肖儷明頗感意外,更多的是濃濃的不舍。
“不是采收藥材,而是,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家,我來這里,只是想出來看看現(xiàn)在社會的發(fā)展變化,我看過了,也該回去了。”
“你有那么好的技藝,在帝城完全可以有立足之地,你沒必要再回到那種閉塞的地方去。”肖儷明極力勸慰,“你如果我困難,我可以幫你,我以前沒告訴過你,我媽是生意人,而且生意做得還不小,認識的人也多,我可以讓她幫你……”
“我已經(jīng)決定了。”他突然打斷她。
“那你以后還回來嗎?”
“不一定。”
他依然垂著眸,肖儷明看不出他的情緒,她只感覺心口有些堵,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卻是不知道再說些什么話來挽留。
最終,她心里的百轉(zhuǎn)千回,只化作了臨別時的客套:“你要回去,我總得請你吃頓飯給你餞行吧!畢竟你給了我這么多的幫助,還送了我這么多禮物,我都沒有好好感謝過你。”
“不用了,今天,就當做是告別吧!”他說著,就起了身,站在原地遲疑了一瞬,還是邁動了腳步,“再見!”
肖儷明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見著病房的門被拉開,再被關(guān)上,他的身影從他的視線里徹底消失。
“再見!”良久,她才對著他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出聲,心里,像是被突然挖走了一角,感覺空落荒涼。
當生活中已經(jīng)習慣了某個人的存在,甚至時常會為他而牽掛,而某天他卻要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任誰都會難以接受。
上午十點,母親準時來接她出院,周奕也來了,而且兩人一起進的病房,不知道是事先約好的,還是來醫(yī)院時碰巧遇到的。
肖儷明沒心情問。
周奕相當殷勤,對母親阿姨長阿姨短的叫著,而且讓她們母女倆在病房聊天等待,他自己跑前跑后去給肖儷明辦理出院手續(xù)去了。
一直出了病房樓,周奕說要去取車,肖儷明才反應(yīng)過來母親跟他之所以會一起出現(xiàn)在病房是事先約好的,因為母親根本就沒有開車過來。
母親望著周奕疾走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欣賞:“我一直覺得周奕這孩子不錯,性格好,工作也賣力,除了家是外地的,其他各方面都比蒼海強,也不知道你當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蒼海?!?p> 母親以前不是沒夸過周奕,想比較而言,周奕的嘴巴要比蒼海甜許多,會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可能孤身一人在異地打拼的緣故,他表現(xiàn)出來的情商要遠遠超過家是本地的蒼海。
如果說周奕是語言派,那么蒼海就是行動派了。
但在當今這個世界,似乎語言派的人比行動派要更吃香些,尤其在不算熟悉的人面前,最初的印象往往就是靠的嘴皮子工夫。
所以,周奕的人緣一直比蒼海好,他的人脈關(guān)系也比蒼海要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