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慶紈绔君卿歌
鐺鐺-
敲門聲。
君卿歌:“進來。”
“殿,殿下,熱水備好了,衣物也備好了?!?p> 侍從低垂著頭顱,曲著腰身,不敢抬頭看這位惡名昭著的殿下。
君卿歌抬眸掃了一眼,顫顫驚驚的侍從,吩咐道:“好生伺候。”
煙雨樓的人,都不敢造次,主子的惡名給他們都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誰也不敢得罪一個受寵的皇女,這也是原身敢放肆擄人的底氣。
……
“滿公子,卿歌先行一步?!闭f著隨意的從腰間扯下一塊刻著‘歌’字的玉牌,遞了過去?!皾M公子若有事,可拿此信物,卿歌會替公子解決?!?p> 語罷,不等回應,轉(zhuǎn)身,利落離開。
滿云煙看著那枚玉牌,沉默不語。
她是何意?
……
滿家。
“妻主!我的煙兒!煙兒他.....”男子語氣哽咽,悲傷的不能自已。他是柳玥,是受寵的繼室,也是滿云煙的生父。
滿天意陰沉著臉,看著箭羽傳來的紙條。
【滿公子在三皇女手里,煙雨樓?!?p> 這件事是真是假,暫且無法判定。
不過能夠確信的是,送信之人是想借她之手,對付三皇女。
云煙的事,不可大肆宣揚的去找,在這個時代,男子的清白至關重要。
“母親,父親。”滿云煙已經(jīng)回到了滿家。
柳玥聞聲,快步奔過去,泫然欲泣:“孩子,沒事吧?嗚嗚。阿父擔心死了?!?p> “沒事....”
滿云煙有些心虛的開口。
滿天意眼神犀利,看出了滿云煙的不自然,溫聲道:“煙兒,隨母親來書房。又側(cè)目,安撫的朝著柳玥道:“玥兒,先去休息,我與煙兒說些話?!?p> 書房。
“煙兒。”
滿天意定定的看著自己一向不諳世事小兒子,張口略有些遲疑的問道:“昨日你是在三皇女那里?”
滿云煙身體一顫,低垂著腦袋,咬緊唇瓣,指節(jié)緊緊攥著衣袖,不敢說話。
母親都知道了嗎……??。?p> 滿天意沉了氣息,聲音染上了怒色:“煙兒,是不是三皇女那個渾子對你做了什么?”那怒意是對那惡名昭著的三皇女的。
“母親.....”
滿天意抿唇,忍下怒氣,不想嚇到自己的小兒子:“煙兒,你....同母親說,母親才能為你做主,你可明白?”
滿云煙雙膝一彎,跪在了滿天意面前,語氣哽咽,道:“母親,云煙昨日是與三皇女殿下在一起,但三皇女殿下她....并沒有傷害云煙?!?p> “此話當真?”
滿云煙頷首,忍下心中的酸楚,不知為何,下意識的不想讓母親去參責君卿歌。
她.....
滿云煙:“云煙還是清白之身?!?p> 滿天意擺了擺手,“此事不可宣揚,煙兒你先回去休息吧?!?p> 待云煙出去,她皺起眉,將手中的紙條捻了捻,不知在想些什么。
送紙條之人是誰,是何居心,有待商榷。
……
另一邊,君卿歌出了煙雨樓,便回了逍遙王府,君卿歌封號【逍遙】。
別的王女爭的你死我活,只有她得了個逍遙的稱號,自在享樂。
君卿歌打道回府,想想王府的后院,她就頭大。
末世里雖然看對眼就能滾床單,但那是你情我愿,不用負責,也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利益關系,這古代真是讓人煩躁。
“殿下?!遍T房小廝眼尖,看到人影,便飛奔過來,接住了韁繩。
君卿歌瞥了他一眼,出聲吩咐道:“喊上管家,召集府內(nèi)所有人,去后院?!?p> “奴才這就去?!辈恢獮楹慰傆X得殿下今日怪怪的,冷的很。
……
后院。
君卿歌大刀闊斧的坐在靠背椅上,手肘抵在扶手邊上,修長的手指半握撐著白皙的側(cè)臉,另一只手緩緩的敲打著椅子,兩腿交叉,整個人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痞氣十足,但這樣的殿下散發(fā)出的氣息卻詭異的讓每個人都心驚膽戰(zhàn)的。
“林管家,人可都來齊了?”君卿歌眼神散落在四周,在場每個人都有種自己被盯上的感覺。
林管家擦了擦額間的汗,恭敬的回道:“殿下,除卻今日出府采買的兩個小廝,都來了。”
“哦?”君卿歌低垂眉眼,忽而邪氣一笑,“那就先從侍君們開始?!?p> 她伸手,勾了勾手指,“你們,上前來?!?p> 后院內(nèi)有八位被各處送來的侍姬,四位侍君。
“殿下~”這是雪月侍姬迫不及待的要撲向君卿歌的懷里,往日里他最受寵,原身也慣著他。
只可惜面前的人已經(jīng)換了個‘芯子’。
以前是空芯的混球,現(xiàn)在可是實心的鉛球了。
君卿歌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驚,“小郎君,你若是在靠近一步,當心本王扭斷你的腦袋?!?p> 雪月腳下猛地剎住,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面上嫵媚的笑意還沒來得及褪去,僵在了臉上。
其他人看到原本受寵的侍姬都是這個待遇,更是渾身顫栗,大氣都不敢喘。
“林管家,不是說八位侍姬,四位侍君么?我瞧著,數(shù)不對?!本涓枭裆薨挡幻?,語氣平緩,讓人猜不出她的情緒。
“林管家,是本王做不得王府的主了?”
林管家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嚇得跪下,顫顫巍巍的說:“幾位侍君往日就是如此....”
“是嗎?”君卿歌換了個姿勢,托腮瞧著面前跪著抖的管家,淡然道:“本王還當林管家的主子另有其人呢?!?p> 林管家跪著磕頭求饒,便哭喊著:“奴才不敢!奴才錯了!奴才妄自揣摩殿下的意思,奴才該死!求殿下饒命。”
君卿歌輕笑,“不論林管家你用什么法子,把人帶來,本王只當將功贖過,帶不來,只好麻煩管家自己去刑房吃個百八十板子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林管家猛地起來,一個趔鞠,差點摔了,腳下剛踩穩(wěn),便帶上人飛跑去叫人。
君卿歌勾手喚來手里端著托盤的小廝,示意他掀開紅綢,“八位小郎君,是你們自愿離開,還是本王請你們離開呢?”
八位侍姬都慘白著臉,挨個的跪下了。
“奴....奴自愿離開?!?p> “奴自愿離開?!?p> “奴也是?!?p> “..........”
君卿歌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漫不經(jīng)心的瞧著顫抖的少年們:“小郎君們都很乖,這是本王賞你們的。”
看著他們神色各異,君卿歌對此并沒有什么興趣,各懷心思的人,留不得,便出聲道:“收拾東西,早些離開,若是遲了,本王可就要親自動手送你們?!?p> 眾人總覺得從這話里聽出了要送他們歸西的意思,一個個急忙忙請退,去收拾東西了。
記憶之中,這八位侍姬都不是正經(jīng)路子來的,不是這個皇姐,就是那個大臣塞進來的,原身也只對熱情的雪月偏愛些,但瞧著并不是多深的感情。
那四個侍君,倒是有些棘手,不過原身沒碰過他們,倒是省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