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在震撼,紀北也在發(fā)呆。
這系統(tǒng)的吸力有點大呀!
餓了很多年了?
紀北嘆口氣,他知道攤主老頭這下解釋不清了,可他也不是那種無賴之人。
他將玉牌碎片輕輕放到老頭手中,隨后掏出手機打開一款名叫“傳書”的聊天軟件,找到蘇淺給她去了條消息:小瑾,給我轉二十萬來,急用。
站在旁側的岳文別,看到紀北發(fā)送的消息,下意識的搗了他一下,“紀北你干什么,那塊玉牌根本不值……”
“唉,弄壞了東西當然要賠給人家。”紀北擺手打斷他的話,繼而看向攤主老頭,“大爺,我這兒暫時沒有元石,你看我給你轉錢行不?”
“轉錢?”
老頭收回拿著玉牌碎片的手,剛要說最好給元石,忽然又感覺掌中的玉牌碎片好像……好像被他輕輕一握,握成一片粉末,不禁又是一愣。
能把上好硬玉打磨的玉牌不小心捏成粉末狀,是開元四階武者能做到的?
這恐怕都快到拓脈境了吧?
老頭心兒一顫,開元境的武者雖然只是正式武者的第一個大境界,可在佘城這里,這么年輕就能修煉到開元境巔峰的武者還沒有吧?
這種人的背景一定很厲害吧?
想到這老頭松口氣,幸好自己太穩(wěn)健了,沒嘴快堅持要元石,否則萬一要惹這年輕人不快,被事后找麻煩就不妙了。
只是可惜了他的鎮(zhèn)攤之寶,只能要個成本價了。
“轉錢也行,你給十五萬吧!”
紀北有點不明白老頭要十五萬是怎么想的,不過他估算下就知道這價格不高,于是收到蘇淺的轉賬后,很干脆就給老頭轉了過去。
……
岳文別跟紀北離開小攤后,皺著眉頭提醒道:“那玉牌不值那么多錢的。”
紀北看看手機屏幕上蘇淺給他發(fā)的問候消息,回了句“回去跟你說”,這才看向岳文別,“那老頭是個實誠人?!?p> “實誠人?”岳文別覺得有必要教育下紀北:“你怎么看出來他是實誠人?實誠人一張口二十顆元石?實誠人一被揭穿就改口要十五萬?”
紀北有些頭疼。
他眨眨眼打開系統(tǒng)面板,看了眼已經(jīng)前行到32%的進度條。
他知道剛才在那種情況下,急忙賠錢了事的行為,肯定給岳文別造成了很多迷惑,不過他真的不好跟岳文別解釋。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假裝東張西望一下,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跟你說他是實誠人,他就是實誠人。那玉牌賠他十五萬真不貴?!?p> 岳文別有點迷,“啥意思?”
紀北小聲道:“你肯定以為,我著急忙慌的賠他錢,是虧了是吧?”
岳文別點點頭。
紀北再次假裝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一下,方才小聲說道:“其實……我剛才從那玉牌里得了點好處?!?p> 有好處?
聽他這么一解釋,又見他鬼鬼祟祟很警惕的樣子,岳文別似有所悟,怪不得他明知道人家可能坑他,也要趕緊賠錢。
他想了想,湊過腦袋,對紀北擠眉弄眼小聲道:“什么好處?”
“這是秘密,暫時不告訴你?!?p> “你還不如不說呢?!?p> 岳文別沒好氣的朝紀北翻個白眼,我怎么感覺你這個解釋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你難道是怕我說你虧了,才故意說有秘密的?
你這悶葫蘆,以前可是經(jīng)常干這種寧愿吃啞巴虧也不反抗的事哦!
嗯,如此看來,即便你最近有點變了,可你還是原來那個紀北。
紀北打量著他的臉色變化,心里樂道,對,我就是要你有這種錯覺。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沒多時就轉過幾條街。
紀北剛才沒敢繼續(xù)在那條街亂摸東西,現(xiàn)在換了幾條街,他立刻就順著感應最強烈的方向走去。
這次他有經(jīng)驗了,想讓系統(tǒng)吸收那些物品里的元氣,其實可以不用摸那些元氣濃郁的東西,靠近那些物品也可以讓系統(tǒng)吸收元氣的,只是速度慢些,可這樣可以避免發(fā)生剛才的情況。
只是這次給他強烈感受的東西,距離他有點遠,所以行至半途的時候,他又不可避免的被給他當導游的岳文別給問上了,“蘇淺的小名叫小瑾?”
這又是個讓紀北沒辦法解釋的問題,紀北只能“嗯”一聲含糊應付。
可岳文別卻一點都不含糊,“你倆關系啥時候這么好了?讓轉錢就給你轉錢,那么多錢都沒帶打愣的,你和蘇淺那啥了?”
紀北臉一黑,想給他一拳。
不過考慮到這家伙也不知道蘇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妹妹了,所以他只能再次含糊糊弄,“沒事別瞎想。”
很快,他們便逛到了一條人聲更加嘈雜的街道。
岳文別第一時間給紀北做了解說:“這里在搞盲拍,就是把東西放到屋里,讓人在看不到屋里放的什么東西的情況下,在屋外競拍,每月一次。”
“哦!”紀北看著前方擁擠的人群和拉上卷簾門的小屋,咂咂嘴,盲拍這東西他沒見過,可他玩過類似的奇葩手游,倒也算是門清。
簡單說,就是通常人家會給你一副畫或者一張照片,讓你去猜屋里的東西值不值錢,然后競拍,比較考驗眼力。
紀北感應一下,發(fā)現(xiàn)剛才給他感應的東西是把長劍,不過已經(jīng)被一個中年人拍走了,只能有些遺憾的搖頭,來晚了?。?p> 岳文別看著鬧哄哄的人群,就跟打雞血一樣,還在激烈的討論著剛才被拍走的長劍,有些不喜,“走吧,這玩意跟賭博似的,沒啥好看的?!?p> 紀北也知道這盲拍其實就是一種賭博,不過他卻略帶玩味的笑道:“急啥,來了就看會唄!或許順道還能撿個漏呢!”
“撿漏?”岳文別覺得紀北有點異想天開,“你以為這兒的漏這么好撿的嗎?別漏沒撿到,反倒被人家的托給套進去。”
紀北翻個白眼沒理她,別人不能又不帶他不能,他可是能借用系統(tǒng),感受到屋里東西元氣的濃郁程度的,或許有機會呢?
岳文別見他有點執(zhí)迷不悟,又道:“你別不信,這兒……”
“我知道,很多人被托坑了?!?p> “那你還想在這撿漏?”
紀北嬉笑道:“我今天出來是散心的嘛,再說,玩玩而已!”
岳文別捂臉道:“玩玩而已?你也不看看這兒的東西,隨便一個都能拍到二三十顆元石,你有那么多錢嗎?”
紀北看著前方鬧哄哄的人群笑道:“沒有我就找蘇淺借嘛,她蘇家有錢,上大學后她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有百來萬,不差錢嘛!”
岳文別聞言面露不喜,有些不屑的嗤笑道:“呵,你倒是找個好女友,你這是……不準備靠自己努力奮斗過生活了?”
紀北知道岳文別不清楚他和蘇淺現(xiàn)在的關系,于是壞笑調侃道:“呵,靠自己多累啊,能花別人的錢為什么不花?。俊?p> 他笑呵呵的說完,就面露得意的扭頭看向岳文別,卻不想看到的,卻是個臉色已經(jīng)陰沉下來的岳文別。
紀北一愣,我跟你鬧著玩呢,你咋還生起氣了?
這時,只聽岳文別說道:“那你為什么不想著靠自己?這就是你最近反省自我的結果?或者是你覺得花女人的錢吃軟飯是件很光榮的事?”
紀北不解皺眉,不過轉瞬間,他腦子里就忽然想起件事:岳文別好像是跟他媽姓的,他老爸好像跟一個有錢的女人跑了。
這……特么的,自己貌似無意間戳到他的痛處了?。?p> 不,這是……
短短時間,紀北就意識到這事嚴重了,他剛才的話,已經(jīng)不是戳到人家痛處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啊!
紀北有些頭疼,要道個歉嗎?
可是他剛才說的話,擺明就是說他以為花女人的錢也沒什么,還引以為榮,岳文別要是心眼小點,這就是道歉也有點說不清楚??!
看來只能曲線救國了。
正好,我也不想再被人整天像從前看悶葫蘆似乎的看自己,趁著這個機會,讓岳文別重新認識下我也不錯。
順道,也讓這個家伙閉下嘴,省的他一直絮絮叨叨地問些讓我頭疼的問題。
念及此處,紀北忽然壞笑道:“能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嘛!”
見紀北絲毫不以為然,岳文別真的生氣了,他胸膛微微起伏,不過他還強憋一口氣,冷臉說道:“紀北,你變了?!?p> “人都會變得嘛?!?p> “你——”
見岳文別臉色更難看了,紀北臉上的笑意更濃,“當然,你不要以為我和蘇淺好,就覺得我只是想她錢,有些事情,不是你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
“不要用你的眼光去揣摩別人,立場不同觀念不同,我還以為學校給我樹立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全是錯的呢,我反駁了嗎?”
聽到紀北的前半句,岳文別還以為紀北或許是想給他個解釋,可聽到后半句,岳文別當即就怒了,“紀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今天紀北說的話,真的讓他生氣了,他不但以為花女人的錢天經(jīng)地義,甚至居然還敢質疑學校給他們樹立的三觀,這簡直,簡直就是無可救藥,無法無天了。
看來,紀北是真的變了。
紀北輕笑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氣惱,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岳文別一愣,“你……?”
他有點迷了,這個紀北真的變了好多好多,和從前完全就是兩個人,像從前,紀北是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鎮(zhèn)定自若的,可今天……
紀北見狀再次輕笑,“想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見過的最可笑事是什么嗎?”
發(fā)現(xiàn)紀北在轉移話題,岳文別知道紀北有話要說,冷笑問道:“是什么?”
紀北面露鄙夷,“一群自稱地星守護者的武者,在地星為所欲為,肆意欺壓非武者,甚至連殺人都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尤其是在東樂?!?p> 岳文別理所當然道:“這本來就是我們武者的特權。”
紀北嗤笑道:“特權?呵呵!原來你們這些武者守護地星,就是為了在地星為所欲為,肆意欺壓弱小啊!非武者是你們養(yǎng)的寵物嗎?”
岳文別突然沉默了。
這話,紀北說的很有深度,非武者是武者養(yǎng)的寵物嗎?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話題。
不過很快,岳文別就從沉默中清醒過,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紀北自如笑道:“我不是說了么,我覺得有人給我們樹立了錯誤的三觀,但我從沒反駁過,因為我知道立場不同觀念不同,所以我從不用我的眼光去揣摩別人?!?p> “然后呢?”
“然后?呵呵,你不要看到我花蘇淺的錢,聽到我說花女人錢理所當然,就以為我是想吃軟飯,或許那只是一句玩笑話,認真你就輸了。”
紀北說完,岳文別又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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