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館出來,凌仲軒提出送藍回家。
藍欣然應允,在她看來,這是他開始追求她的表示。
她讓已經(jīng)開到岔路口的司機,再把車開回去。
他和她肩并肩朝著路口的方向走。
路上有行人對向行來,他紳士地將她護在馬路里側。
越過路坎時,手臂虛環(huán)著,不時輕扶一下她。
很自然禮貌的舉動,使她覺得暖心極了。
只覺得意識恍恍忽忽,為何會對他產(chǎn)生這樣強烈的一種親近感。
他的每一次觸碰,都使她感覺安心極了。
仿佛,他本就該如此。
抬首仰望,她總能看到,他充滿魅力的面孔,黑黑的眼晴,深深的吸引著她。
那目光,是那樣的帶著一種使人無法拒絕的深情。
她想,她陷入到一場戀愛中了。
明明才是初相識,卻仿佛已是相戀一世。
他的言談是陌生的,他的行為是克制的。
一切都在禮貌和客氣中延展開來。
唯有他眼中的那抹深情,帶著強烈的侵略氣息。
她堅信,是注定為她而來的。
行近路口,一輛黑色的車,充滿男性的特征,高大宏偉的霸占著馬路。
從車上下來的紅裙女子,襯著黑車,顯出一股同等的強勢氣質。
真是一道美麗的馬路風景。藍精精為這個,抿唇笑了。
凌仲軒瞧見她笑,不明所以,但被她孩子氣的笑容取悅,柔軟的目光,也夾帶開笑意。
安雅將車子交付給凌,就另外坐車離開了。
藍亦無與她多言。
坐上凌的車,朝著藍房子的方向去了。
回到家里,她踏著夕陽的余輝,朝著園子去了。
她手里拎著花種袋子,那是之前的存貨,園子中間留了一塊空地,她一直沒想好要種些什么。
回來的路上,凌和她聊到園子,聊到花草。
后來,他一臉幸福地講到他自小在凌爺爺?shù)脑鹤永镩L大。
那寬大的院子里有不少果樹,但花只有一種。
因為凌奶奶喜好玫瑰,凌字院子里就到處是玫瑰,而且,只有玫瑰。
用花鋤翻了翻那一塊地,她將花袋子拉開,一把一把的撒開種子,密密麻麻。
梅香香在旁邊看了,嚷嚷道:“哪有這樣子種花的,這不得把花芽了都擠死?!?p> 藍精精笑嘻嘻地站在邊上,看梅香香在那來回扒拉開成堆的種子,再把翻開的土疙瘩的開,蓋上花種。
梅香香去拉水管來,藍就踮著腳尖也跟在她后面。
“香香,你幾歲了?”她一臉調皮樣兒。
她其實知道香香有三十了,只是不知道三十幾.
她還知道梅香香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和那些新時代的女性一樣,很不喜歡人家問她這個。
她說,她有隱私權。
當初她來藍家做工,藍奇面試的她,就是因為問到年紀,她這樣的激烈的反應,才使藍奇對她產(chǎn)生了興趣,才使她留了下來。
“傻兮兮?!泵废阆慵t著臉,瞪眼珠子了。
她兇藍,藍也不惱,作認真狀:“藍奇說你四十了。我就不信我看你最多三十八。”
“明明是三十六?!泵废阆悴弊佣細獯至?。很大聲的吼了一下。
然后就發(fā)現(xiàn)上當了,拿著水籠頭就來噴藍。
藍尖叫笑,跳開去躲開,濕了身上,就過來扯水頭去噴梅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