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公公走后沒多久的一個良辰吉日里,洪峰大將軍一一拜別前來送行的各位帶隊將軍,坐上馬車帶著自己的1萬人親衛(wèi)隊,向著京城出發(fā)了?!案魑?,此次洪某上京不僅是為了面圣,更是為了千千萬萬戰(zhàn)死沙場的同胞們。他們需要榮譽,他們的家人更需要撫恤,這些都不是我們這里某個人能夠做到,唯有當今皇上可以。故而,此去任務重大,還望各位能夠同心同德,在楊護城將軍的統(tǒng)領下誓死堅守邊境,抵御外敵,護佑我大宋子民?!?p> 眾將軍多年征戰(zhàn)在外,見慣了各種生死離別,對于洪峰大將軍的話感同身受,紛紛一起跪倒在地,“卑職謹遵洪峰大將軍囑托,愿大將軍此行一帆風順,早日歸來?!?p> 洪峰大將軍坐在了馬車,掀開布簾子揮揮手,大喝一聲:“走!”馬車緩緩催動,漸行漸遠。唯有二爺帶領著眾位將軍一直跪到洪峰大將軍遠去不再見其蹤影,才一一站起來。
二爺親切地和各位將軍拱手抱拳道別,“各位,今日送別洪峰大將軍,以后我和你們的擔子就更重啦!還望各位今后能夠鼎力支持我。謝謝!”眾位將軍也是一番虛禮后,紛紛表示:“當然,當然,大將軍的話誰敢不聽?”二爺總算是放下了心里的石頭。
等到二爺縱馬回到將軍府邸后,李德早已等在了將軍府的大門外,并且緊張地搓著手,走來走去。當他看到二爺?shù)鸟R車后,便興奮地迎了上去,“二爺,總算把你等到了!”
二爺揮揮手,疑惑地看著李德,“這么急?有很重要的事情?”
李德點點頭,嚴肅地說,“二爺,書房說,已經有人在那里等你啦!我看你這么久沒回來,所以急得只能在門口看看,想著說要是有什么人來遞送消息也好?”
二爺也點點頭,急匆匆地朝著書房而去,李德緊隨其后。2人走近二爺?shù)臅亢?,只見何笑一臉凝重地端坐在一旁的客椅上,看到二爺走近,連忙站了起來,“二爺,你回來了!”
二爺看了看何笑,便直接問道:“什么事情,你們直接說吧,既然時間緊張,就不要拐彎抹角了?!?p> 何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二爺,“二爺,你看!”
二爺打開書信,越看臉色越難看,“這是洪峰大將軍寫給金國將軍的一封信。你們是怎么得來的?”
何笑看著二爺,沉默了一會兒,便說道:“二爺,之前你命令我一直守在那個布衣店外,但一直沒有什么收獲,我有點不甘心,于是便在內城中四處溜達,尤其是各大飯館,畢竟這人總歸是要吃飯的,人家既然干了這號殺頭的買賣,出手怎么可能會小氣呢?這不,我連續(xù)蹲守了好多天內城中飯菜口碑最佳的一品居,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把這個X人員給等來了,我便隨即尾隨在他的身后,趁他不備之時將其拿下,雇了一輛馬車將其送入了將軍府的地牢之中。可是你不在府中,我只能找到李德來幫忙。”
二爺邊聽邊點頭,直說:“帶我去看看X人員吧!”
于是何笑在前,二爺和李德在后,一起朝著將軍府地的地牢走去。這是設置在后院里的一個廢棄院落里的地下室,平常幾乎沒人去,如今X人員算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
何笑帶著二爺和李德下入地牢,便看到一個男人滿身是傷地掛在了綁人的刑具上。
二爺走近這個刑具上的男人,看到對方已經暈過去,仔細辨認居然有些似曾相識,回想了半天,總算想起來了,這個人便是布衣店的賬房,難怪難怪!便詢問:“能把他叫醒嗎?我想親自問他幾個問題?”
何笑隨即端來一盆冷水,潑在了這位X人員的身上,但這個男人依舊沒有醒過來,何笑走近用手指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而后略感驚詫地表示:“二爺,他死了!可我之前走的時候,明明還一息尚存的,怎么這么容易就死了?”
二爺只得來到這位X人員的面前,用手托住對方的下頜,然后迫使對方張開口,就看到對方滿口是血,原來他是咬舌自盡的,真夠狠的!二爺看不下去,只得吩咐下去;“找人把他埋了吧!你們之前審得情況,如實跟我匯報一下。”李德將其放下,并拖了出去。
何笑便站出來一五一十地報告了這位X人員的情況,原來這位表面上的身份是布衣店的賬房,但實際上是金國安插在大宋的探子,布衣店老板與他有舊,于是在他的攛掇下,布衣店淪為了金國在大宋的一個據(jù)點,發(fā)揮著收集情報的作用,可不曾想布衣店老板居然就暴露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隱匿自己,查抄當日便找個機會躲進了密室里,等到眾人離開且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悄悄地出來,并將那些庫存的貨品低價轉賣,籌措了一筆錢回到了金國??纱藭r的金國剛剛打了敗仗,還不是拿他出氣,于是讓他再回到大宋,充當聯(lián)絡官拿下洪峰大將軍,為此他去過洪峰大將軍府,送過一箱金子。
二爺面色凝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追問:“找洪峰大將軍干什么?”
何笑直接說,“談一筆交易,不過具體的內容是什么就不知道啦!”
二爺將手里的信攤開來反復閱讀,也看不出什么異樣,因為就字面意思來說的話,也就是一封問候的信。雖說上面有洪峰大將軍的印信,但也不好說這一定就是洪峰大將軍的親筆,要靠著一封半真半假的信函,沒有任何人證的情況,扳倒洪峰大將軍是不可能。二爺泄氣地推開面前的一把座椅。
二爺再次拿起信,問道:“這封信如果他送到金國大將軍的手里,為什么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呢?”
何笑,“他說,想抓個保名的把柄,以防他今后在大宋這里遭遇不測。故而略施小計從金國大將軍那里討要來的。”
二爺一陣冷笑,“這就犯難了,信沒有答復任何具體內容,而人卻自殺了,為什么?”
何笑回答道:“二爺,不過這個人最后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金兵馬上就要來了。”
二爺搖搖頭,“這個我要他告訴我,早些時日,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大量金兵囤積在邊境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雖然這仗肯定是要打的,但怎么打?何時打?卻不知道?!?p> 何笑不知道該怎么接二爺?shù)脑?,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二爺有很多問題想不通,以往他還可以跟羽神探討一下,可自從知道了羽神的女人身份后,他便很難再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地對待她啦!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盡可能地避免見到她。
幾日后,羽神在巡視馬圈的時候,突然有無數(shù)的火箭從天而降,有的射在房頂上,有的射在馬匹身上,有的射在人的身上,有的射在稻草上面……,總而言之,一時之間哀嚎遍野,人們唯恐避之不及,而大家由于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只能是拼命地呼救。
唯有李德等人站在守護城墻之上,眺望之下發(fā)現(xiàn)了金兵的蹤跡,他們發(fā)明了一種可以遠程射擊的弩箭,并搭配火油燃燒,這下算是徹底點燃了大家的恐懼。二爺很快接到報告,不得不連忙縱馬前往現(xiàn)場進行指揮和支援。
李德和何笑陪伴在二爺?shù)淖笥?,羽神此時此刻卻在想盡辦法地拯救那些飼養(yǎng)的馬匹,紛紛號令養(yǎng)馬軍士們將其趕入馬廄,從而避免被火箭射中。可她卻枉顧自己的身體,一不小心被火箭射中了手臂,她不得不狠心地拔出火箭,又是火烤又是箭傷,當真是痛不可擋。一下子,羽神的眼淚那是嘩啦啦地流,只是沒人看見,她也不想讓任何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