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峰,醉仙峰。若是小左的執(zhí)念不是太重,倒比這小子合適的多?,F(xiàn)在只需等待便好了,真是期待啊。”
“謝謝前輩教導(dǎo)!”
王浩認(rèn)真的沖著老人離開的方向三叩首后,看了一眼依舊如同死豬般的馬明,搖了搖頭扶起馬明,拿了酒葫蘆向著院落中走去。
盡管馬明的身體很重,但對于修士而言,又算不了什么。只是喝醉酒一般的馬明,全身如同沒有了骨頭一般,抓不住。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馬明搬回了自己的床上。不知道馬明的房間,又不能仍在外邊,還好自己不需要睡覺。
坐在桌子前,手中拿著老頭的酒葫蘆,腦海中反復(fù)的回想著老人所說的醉意,卻又想不清楚。
“刺啦!”
有了馬明的前車之鑒,王浩沒有多喝,只是淺引了一口。清涼的酒水,剛進(jìn)入口中。王浩只感覺到嘴唇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如同含著燒紅的鐵水一般。周身經(jīng)絡(luò)內(nèi)的靈力飛速的運轉(zhuǎn)起來,還沒有運轉(zhuǎn)一周。王浩便感覺到一股氣浪沖擊到了頭腦,一陣眩暈感傳過后,雙眼一花昏倒在了地上。
昏沉之中,王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緩緩的睜開雙眼,卻又感覺到頭如同炸裂了一般。經(jīng)絡(luò)內(nèi)的靈力徐徐轉(zhuǎn)動運行一周后,這才感覺到舒適了不少。
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了一絲的力氣,肚子卻是咕咕的叫個不停。
“到底是什么酒,我怎么感覺到自己睡了很久了?!备惺艿缴囝^下的靈米已經(jīng)消耗一空,王浩有些自嘲的說道。內(nèi)視一圈,驚喜之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靈王四層的修為。雙眼呆呆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頂,腦海里不自然的閃現(xiàn)出老頭和醉拳的畫面,一切恍若夢境一般。
“吱吱...”一陣木頭摩擦的破裂聲中,木門緩緩的打了開來。轉(zhuǎn)過頭看去,卻見到上官玲兒雙手端著一只瓷碗走了進(jìn)來。
看到王浩蹦大著雙眼看著自己,上官玲兒有些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將瓷碗放在桌子上,快步走了過來,輕輕的錘了一下王浩的胸口,埋怨道:“你們兩個一點不學(xué)好,偏偏學(xué)人家喝酒。”
上官玲兒剛收回手,卻見到王浩如同受到了重?fù)粢话悖蝗槐鹦乜趧×业目人粤似饋?。臉頰紫紅,眼球如同要爆裂而出一般,好不滲人。
“你怎么了,我沒有用力啊...”
看到王浩痛苦的模樣,上官玲兒急忙的哭喊了起來。搖晃了幾下王浩,心里一急便要向門外跑去找?guī)熜?。剛起身,卻感覺到手中傳來一股大力,整個身體便搖搖晃晃的跌倒了下來。
“我沒事,開個玩.嗚嗚?!?p> 王浩見到上官玲兒著急的模樣,剛想要開口解釋,便見到上官玲兒滿眼的淚水,向自己跌撞了過來。想要掙扎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只能睜大著雙眼看著上官玲兒跌倒在懷里,嘴唇確是碰到了一起。
“嗚嗚...”
只感覺到嘴唇上傳過一絲冰涼的觸感,柔軟,又帶著一絲淡淡雅香。
一把推開王浩,上官玲兒如同掉入了染缸一般,面頰通紅。一把抹干凈了眼中的淚水,宛若真的生氣了一般,露出兩只可愛的小虎牙,狠狠的看著王浩。
“額...”
“我這么著急你,你居然跟我開玩笑,死了才好...”上官玲兒狠狠的說了一句,頭偏向門外坐在了床邊不遠(yuǎn)處的凳子上。
見到上官玲兒真的生氣了,王浩只得訕訕的笑了笑,肚子確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咕咕叫聲,又惹的上官玲兒破涕為笑。瞪了一眼王浩,便又端著瓷碗來到了王浩的床邊。
“謝謝...”
一邊喂著王浩吃著米粥,一邊確是不和王浩搭話。直到喝完整碗米粥后,王浩才感覺到體內(nèi)恢復(fù)了一絲力氣。扶著王浩半靠在床上后,又替王浩拉起了被子。
看著上官玲兒額頭冒著一絲汗水,臉頰上殘留著黑色的灰燼。王浩緩緩的抬起手,替上官玲兒擦了擦臉頰。又惹得上官玲兒一陣抱怨。
“我的酒葫蘆呢?”王浩看到桌子上沒有了酒葫蘆的蹤影,隨即開口詢問道,打破了兩人的尷尬。
聽到王浩還惦記著酒葫蘆,上官玲兒從腰間拿出一個儲物袋,扔給了王浩說道:“給給給,喝死你?!?p> 王浩手中拿著儲物袋,皺了皺眉頭說道:“哪里來的儲物袋?”
上官玲兒將碗筷放在桌子上后說道:“你現(xiàn)在的修為到了練氣中期,宗門自然會發(fā)放儲物袋啊。酒葫蘆和宗門的獎勵都在儲物袋中,其實也沒什么,只有幾顆疏導(dǎo)靈力的丹藥和一個月量的辟谷丹?!?p> 王浩并沒有著急查看儲物袋,只是緩緩的放進(jìn)了胸口的衣服之中。隨即又開口詢問道:“我到底昏迷了幾天,馬明呢?”
上官玲兒搖了搖頭說道:“馬明被他爹爹接回去了,你們到底喝了什么酒,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昏迷了三天了?!钡沽艘槐杷?,上官玲兒緩緩的走了過來,喂著王浩喝了一口茶后接著說道:“第二日師兄們找不見馬明,差點沒有翻了整個靈藥谷。若不是我來找你,只怕是要驚呆宗門了。”
“額...”王浩聽到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了,又看了一眼從窗花射入的銀白月光,緩緩的對著上官玲兒說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師兄應(yīng)該會來考教我們功課。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p> 上官玲兒聽到王浩的話,心中卻是搖擺不定,隨即又威脅加關(guān)心說了幾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三天嘛,這酒的勁道還真是大。醉意,到底是什么?”躺在床上后,想著想著便又覺得腦海昏沉,熟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道輕微的木頭摩擦聲從門口傳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卻見到一個黑影閃過。那黑影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王浩便覺得身體一緊,身體內(nèi)的靈力如同被禁錮了一般,停滯不動。整個身體如同麻木了一般,不受精神的控制。
“噓,別出聲,不然殺了你...”
黑衣人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月光下泛動著冰冷的光芒。輕輕一劃,王浩只感覺到臉上一緊,一股暖流傳來,確是已經(jīng)破了一道不小的口子,咕咕的鮮血流了出來。
剛欲開口呼救的王浩,見到黑衣人真的動刀子,便又急忙閉上了嘴巴。
黑衣人見王浩放乖了,小聲的說道:“你別亂動,我不會傷害你?!?p> 說著,黑衣人將王浩抗在肩頭,一步跨出了房門,踩著一把飛劍向著夜空中疾馳而去。
月黑分高,皓月當(dāng)空,正是殺人放火時。
黑衣人看了一眼已經(jīng)變成芝麻大小的靈藥谷,原本緊繃的身體都放松了不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蹦大著雙眼的王浩,突然身體一緊,右手急忙一揚,手心中便出現(xiàn)一個金黃色的小鐘。
小鐘迎風(fēng)便長,眨眼的功夫便化成三米高的巨鐘,將王浩和黑衣人包裹在里面。
巨鐘剛變化完,便見到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憑空出現(xiàn),狠狠拍在了金黃色的巨鐘之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恍若眾佛齊聲,又如同老僧禪語。王浩只覺得耳膜震痛,內(nèi)心世界確是一片空白,沒有一絲雜念?;秀敝g,只覺得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情不自禁之前就要膜拜一般。
“原來是般若院的禿驢,怪不得生的一身好膽,居然敢從落云宗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