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好了,反正她都要死了,為什么不在死之前痛揍一頓這個惡毒的將來一定會不得好死的老女人呢?!
所以她干了!她不僅要干,還要用力地干,拼命地干,快快地干!不然等別人把她拉開,她就打不成這個全天底下最該死最惡毒最心黑的女人了!
她打,她踢,她咬!她要用力地打,用力地撞,用力地撕咬!?。?p> 即使頭發(fā)被人扯住,即使手臂被人拉開,即使全身疼得要命,她仍然要抓住最后的機會狠踹鄭嫵娘一腳!
春華宮好一陣雞飛狗跳,鄭嫵娘被眾宮女牢牢護在中間,發(fā)髻散亂,衣服凌亂,面色慘白。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還兇狠地瞪著她的宮女,顫聲道:“打死她!打死她!不,本宮要將她凌遲!還有她的九族,全部處死!”
“哈哈哈哈!”那宮女暢快地笑了,“可惜了貴妃娘娘,奴婢是個孤兒,奴婢沒有九族!哈哈哈哈,貴妃娘娘的算盤又要落空了呢!哈哈哈哈哈!貴妃娘娘,你如此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來!我詛咒你,詛咒你和皇上,詛咒你們兩個表子配狗天長地久!!也不知道等貴妃娘娘再過幾年,老得全身都是皺紋,老得只剩下一張皮了,皇上還會不會那么喜歡你!哈哈哈哈,那時皇上一定愛死你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抱的不是他的女人,他抱的是他的奶奶吧?哈哈哈哈,真好笑,真諷刺!!就你們這對禽獸能生出孩子來那老天爺也太不開眼了!我詛咒你們兩個不得好死斷子絕孫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 ?p> “你……你……你……”鄭嫵娘氣得渾身發(fā)抖,然后只覺喉頭一甜,吐了一口血出來,“拖下去!拖下去?。 本o接著,鄭嫵娘眼冒金星,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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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動了胎氣并請了太醫(yī)院全部的太醫(yī)去看診這件事很快傳到了皇后季欣茹那里。
季欣茹大喜過望:“那賤人不是一直在春華宮安心養(yǎng)胎的嗎?怎么突然間就動了胎氣?”
幸福大宮女紅梅道:“春華宮的消息咱們打聽不到,不過……呃,說是有兩個宮女惹怒了春華宮那位,娘娘不是不知道,那位心胸狹窄得要命,一點點小事也夠她生氣的,誰知道她這回又是因為什么原因生氣的?!”
季欣茹深以為然:“也是。什么貴妃娘娘?不過就是出生坊間世井的一個野丫頭罷了,又粗俗又潑辣,還心胸狹窄!也就是咱們皇上沒眼光,喜歡她!他們倆做的那些事老天爺可都看在眼里呢!怎么會眷顧他們?老天爺懲罰她,所以讓她這么大年紀了還沒孩子。呵呵,報應(yīng)!”
紅梅:“依奴婢看,她肚子里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娘娘,要是貴妃娘娘這個孩子真的沒了,那咱們怎么辦?真的要把冷宮那位給弄出來嗎?”
冷宮的那位可是皇上名正言順的結(jié)發(fā)妻子呢!她要是出來了,你這個繼后又應(yīng)該如何自處呢?
季欣茹當(dāng)然知道這里面的意思,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怕什么?皇上早厭倦了她,即便把她弄出來,大不了也封只封她一個妃位,影響不了我的位置的!要說難受的話,該難受的人是她才是!由皇后降為妃嬪,這可是以妻為妾??!要說不好過,她才是不好過吧?”
紅梅:“娘娘說的是,奴婢愚鈍,不及娘娘想得周全?!?p> 季欣茹:“看來本宮也得好好安排安排了,爭取說話算數(shù),讓冷宮那位出來,幫本宮對付春華宮那個老妖婆。到時這個宮里面就熱鬧了……”
當(dāng)徐嬡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彼時鄭嫵娘的情況基本上穩(wěn)定了,只不過一天要喝三碗安胎藥。
對于這樣的情況,徐媛略略驚訝了一陣子。按照她的記憶,鄭嫵娘年紀已經(jīng)47歲了,按理說出了那樣的事情,鄭嫵娘的孩子是保不住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暫時保住了!這說明了什么?說明宮里面的太醫(yī)醫(yī)術(shù)很好嗎?又或者是說,老天爺都是站在鄭嫵娘那一邊的?不過,就算是老天爺真正在她那一邊,徐媛也絕不退縮!在這個世上,生而為人,總得要有些什么擔(dān)當(dāng)?shù)?,比如說受人以恩,比如說她用了徐皇后的身體,就得完成徐皇后的愿望。徐皇后所恨的人,便是她徐嬡要除掉的人;徐皇后要保護的人,便是她徐媛拼盡一生也要保護的人。
再說,鄭嫵娘和皇帝金時重兩人的確不是好東西,他們兩個的愛情,那就他們兩個自己去守護好了,為什么偏偏要卷進去這么多無辜的人?她鄭嫵娘是人,是爹生娘養(yǎng)的,別的女子就是大風(fēng)刮來的嗎?宮里面這么多的女子,難道都不是父母生的嗎?她們難道就該為了那兩個自私賤人的所謂的愛情陪葬嗎?憑什么?憑什么?!
即便這一次鄭嫵娘沒事,徐媛以自己多年的從醫(yī)經(jīng)驗來看,總有一次鄭嫵娘會失去她的孩子的。她不妨就冷眼旁觀,再等等好了。她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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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
顧一一郁悶地來到了米曉的住所。
時間是北京時間下午四點,離米曉晚上上班還有一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米曉所住之處比較偏僻,但勝在地方大,環(huán)境清幽,三座房,一個池塘,一個院子,一個亭子,花草樹木無數(shù)。
這在青州城來說,算得上是一個中等小康之家了。
“怎么了?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遇到麻煩了?”給顧一一上了一杯茶,米曉抱著自己的琵琶,一邊試音一邊詢問。
顧一一將自己的煩惱說了:“......你說沒有戶籍是不是不好?”
“那是肯定的了?!泵讜詮椓艘淮?,頓住,“別的不說,就找工作和考公務(wù)員來說,沒戶口一切都是白搭?!?p> “這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我擔(dān)心簡玉萬一有一天要參加科考?!鳖櫼灰话櫭迹澳阏f該不會是那個吳蔚因愛生恨故意針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