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嗎?”我邊收拾著行李邊抬頭問著江熠。
“全部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苯谶f過來一套西服對我說道。
我慢慢疊著這套西服,恍然看見它的領(lǐng)口上有我繡上的字母,心情突然變的松快起來。
“江熠,收拾好了?!蔽覍⑿欣钕浜仙希炝藗€懶腰說道。
“明天下午一點的飛機?!苯趶纳砗筝p輕地環(huán)住我的腰說道。
我聽到這個時間,一下便了然了,定是江熠想讓我多貪睡一會兒,這段時間我被手機上的各種視頻給抓住了心神,總是沉迷其中,弄得像年輕的時候一樣長時間熬夜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我癱倒在床上提高音量說道。
“躺躺好,別著涼了。”江熠俯下身子彈了下我的額頭,略帶著嚴肅的語氣對我說道。
“你是不是還要工作啊?”我抬起手勾住江熠的脖子,有些郁悶地問道。
明明我的經(jīng)期都過了,江熠卻每天要忙著工作,都沒有辦法和我翻云覆雨,著實讓我郁悶得很。
“今天晚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苯谒伎剂艘幌抡f道。
聽到這句話我雖然不是很開心,但還是放開了江熠,畢竟事有輕重緩急,開會自然是重要的。
江熠似是看出來我心中的情緒,輕輕地笑了一聲,用手勾起了我的下巴,緩緩落上一吻。
我還沒感受到這個吻的溫度,江熠便離開我的唇,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想要的我自然也是想要的?!?p> 我被著耳語廝磨惹得心里癢癢的,反觀江熠卻依舊站直了身子,整理好了儀容。
真是不公平,他全身上下依舊是整整齊齊,沒有一絲褶皺,而我卻有些衣衫不整了,我心里暗暗吐槽道。
我看著手機上各式各樣的短視頻,有時狂笑有時落淚,放下手機的時候,腦子里卻忽然多出來一個想法,我會不會變成精神分裂者。
在這樣無厘頭的幻想當中,我漸漸地意識淡化,就那么睡著了。
“阮媚,該起來了?!?p> 一睜開眼睛,我看見的就是江熠穿戴整齊地站在我的面前,看樣子剛剛沖洗過身子。
“幾點啦?”我有些迷迷糊糊地問道。
“八點十分,你洗漱一下,把早飯吃了。”江熠將我額前的碎發(fā)撩到了耳后,有些無奈地說道。
“才八點多!這么早?!蔽矣行┎磺樵傅刈饋恚蚪诳卦V道。
“也不知道是誰以前為了追到我五六點就起來了?!苯谝荒樞σ獾赝艺f著這句話。
“我那叫投資,現(xiàn)在嘛,已經(jīng)到了收益的時候了。”我看江熠的眼睛,語氣輕快地說道。
看著江熠因為我所說的話而展露出來的笑顏,我感覺我的困意都已經(jīng)消散了。
吃完早飯后,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早得很,我和江熠便將手頭上的工作拿了出來,打算在午飯前將它們完成小半,對于我來說這倒是有些容易的了,畢竟我的工作任務(wù)一直都不是很重。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江熠居然也完成的很迅速。
“我昨晚已經(jīng)做了不少了?!苯诳匆娢乙苫蟮难凵?,便向我解釋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去機場了?”我有些興奮地說道,這也不能怪我不平靜,實在是我的玩心被憋得太久了。
“好吧?!苯诳戳搜蹠r間,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江熠原先想說什么的,無非就是什么先吃午飯之類的,不過在我期盼的眼神下,他終究還是向我妥協(xié)了。
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后遠去的風景,我第一次沒有走神,放在以往,我定是要走神好久的。
只是現(xiàn)在我只覺得心情舒暢,看著遠方綠蔥蔥的樹木,我只覺得無比放空,什么雜事都在我的腦子里消失了。
“江熠,我上次和你一起坐飛機出去已經(jīng)是五年前了吧。”我看著那大大的‘B市機場’四個字,有些悵惘地說道。
我還依稀記得那個時候是因為我父母的事情,我沒日沒夜地痛哭,心情一直萎靡不振,江熠為了讓我走出那段黑暗的日子,力排眾議向上級申請了五天的假期,帶我散心。
五天也許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很短,但是對于當時的江熠這已經(jīng)是他能申請到的極限了,所以那個時候我心里只有說不盡的感動,為了江熠的一片愛意,我才勇敢地在一片黑暗中用盡力氣地站了起來。
“我們以后會有很多機會看看外面的世界?!苯趽е业募纾帽M溫柔地對我承諾道。
只是我和江熠心里都很清楚,我們的以后在現(xiàn)在這個階段,并不能夠確定下來。
“我們?nèi)ツ抢镒桑 蔽覀冞€算幸運的,右邊的角落里恰好還剩下兩個連坐。
我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向那兩個座位走去,江熠在后面滿眼笑意地看著我。
離我們登機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等起來也并不是很急躁,反而對于我們來說都有一些愜意。
“各位旅客請注意,飛往C市的VH6589次航班已經(jīng)開始登機,請攜帶好隨身物品到31號登機口上飛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Dear passengers, please note that the vh6589flight to C is already on board. Please bring your belongings to board 31and have a pleasant journey. Thank you……”
機場的播報一遍又一遍地響起,我和江熠也在這播報聲中登上了飛機。
我坐在寬敞的座位上,吃著江熠在等待的過程中給我買的一些零食,實在是有一些幸福。
只不過江熠手上翻看的資料總是有些讓我宵想難耐。
“江熠,你在看什么呀?”我放下手中的零食,笑嘻嘻地湊到江熠的跟前,向他詢問著。
“馮斌的資料,你的在你包里。”江熠笑的一臉無奈,轉(zhuǎn)頭看著我回答道。
不得不說,江熠幫我備一份這個行為是極其好的,充分保護了自己手里的那一份資料的安全和完整。
我從隨身的包里拿出那一份關(guān)于馮斌的資料,細細地看了起來。
馮斌,1973年在H市的一個小縣城出生,靠著自己的努力和聰明考上了C市一個重點大學(xué)的化學(xué)系,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2004年向?qū)W校提出了退學(xué),從此化名為萬毒在黑道吃開。
他的人生這樣看來還挺具有戲劇性,只不過我只好奇他為什么會退學(xué),按理說寒窗苦讀十年的學(xué)生,沒有什么理由會在收獲的時節(jié)而放棄自己新手種下的果實。
難道是家庭原因嗎?可是資料上顯示的是父母健在,無病史,家中也并無欠債。
這當真是有點奇怪的,一般來說退學(xué)要么是沒錢繼續(xù)讀下去,或者是自己學(xué)的太累實在堅持不下去,但是對于馮斌來說,哪一樣都不存在。
放下這個疑問,我繼續(xù)往下看去,發(fā)現(xiàn)馮斌制造出來的毒品并不遜色于La,數(shù)量、技術(shù)都可以和La平分秋色,只是在年齡上略有些優(yōu)勢罷了。
此時他選擇的是在C市流出自己研制的毒品,還有意無意地透露出自己的信息,就像是要將我們引過來似的。
想到這個可能,我立馬抬頭望向江熠,心里的震驚和擔憂一直在上漲。
“聯(lián)手了?!苯谘凵褚恢痹谫Y料上,并沒有回頭看我,卻也同樣知道我的舉動和疑慮。
“那我們?”我有些不解地看著江熠,若是馮斌和La聯(lián)了手,那我和江熠豈不就是成了甕中之鱉嗎?
“不用擔心。”江熠放下資料,安然地看著我,向我解釋道:“你以為警方是吃素的嗎?”
“自然不是?!蔽逸笭?,想來江熠是早知道了這件事情,故意帶著我去C市,好讓他們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而我們其實是將計就計。
“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呢?”我插著腰自以為用的是嚴肅的語氣,實際上卻是讓人覺得有些搞笑的語氣質(zhì)問著江熠。
“你覺得呢?”江熠不答反笑,只是看著我反問我。
好吧,我大概是知道原因的,我若是早早地就知道了這事,恐怕早被馮斌和La發(fā)現(xiàn)端倪了吧,畢竟我可沒有江熠那樣的表情管理能力。
我輕輕地吐了吐舌,有些調(diào)皮地說道:“哥哥的決定都是對的呢。”
江熠被我弄的哭笑不得,有些無奈地對我說道:“哥哥知道妹妹笨,但是妹妹也要努力?!?p> “知道啦,我的好哥哥,妹妹會努力的!”我湊到江熠身邊,連忙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便逃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