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花紋變得十分顯眼,體內(nèi)的能量超載流動,周圍的正常氣壓都變得異常起來。女媧試圖沖上去打斷他,但卻沒有
波塞冬張開雙臂擁抱天空,肩膀隨著深呼吸而上下沉浮,腳下的泥土黏稠濕滑,帶了一絲淡淡腥味的海水源源不斷地從泥土中滲出,而他在不斷變強。
“他在變強,快阻止他!”
女媧話音剛落,應龍就沖了過去。他橫起白傘刺向波塞冬空當大開的心臟,同時驅(qū)動體內(nèi)的強大能量匯聚到拳面上。
女媧立刻頂盾沖上前幫助他一起阻止即將完成力量蛻變的波塞冬,腳下的土地升起組成墊腳的臺階,其他人也立刻反應過來,一起上前幫忙。
但是波塞冬還是比他們更快一步,揮出碩大的拳頭打歪了白傘的軌跡,然后轉(zhuǎn)身躲開應龍緊隨其后的拳頭,順勢下蹲滑到他的胳膊下,抓住他的手臂來了一招過肩摔。
不過應龍早有準備,身體立刻化為一團虛無的空氣消失不見,讓他抓了個空。
女媧沖到了他的背后,頂盾撞在了他的背上,腳下發(fā)力,踩裂了濕軟的泥地。她一聲怒喝,整個身體頂在盾牌上將他使勁推了出去。
努阿達借助女媧制造的臺階迅速跳起,打算從他頭頂來一招下肘擊,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個肘擊就可以把一塊堅固的花崗巖砸成無數(shù)碎石。
但她低估了蛻變后的波塞冬,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踝,心里一驚,趕緊鞭腿想要逼退他。
波塞冬無視她的另一條腿,把她在空中甩了兩圈,竟然把不知何時閃到身邊的阿弗洛狄忒給掃了出去,順便砸倒了伊登。
他回頭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女媧,一個沖刺就來到了她的面前。
女媧還沒來得及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被波塞冬一記沖拳打碎了盾牌,強大的能量沖進了她的胳膊,瞬間打碎了她的小臂骨頭,大臂也錯位斷裂。
幸好她及時穩(wěn)住了身體,利用體內(nèi)的能量引導多余的沖擊力進入了地面,她只是退了幾米,不過左臂算是暫時報廢了。
傷勢不算嚴重,幾分鐘內(nèi)就可以自愈,但是疼痛卻無法避免。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快要昏了過去,不過她緊咬牙關沒有嚎出來,鮮血從破裂的牙齦中瘋狂溢出。
但恐懼和驚訝代替了眼中的痛苦,她沒想到這神秘的力量竟然如此可怕,這完全超過了她們所能挑戰(zhàn)的極限,達到了一個甚至都不能仰望的極致高度。
難道說只有應龍這樣接受了同樣力量的神格戰(zhàn)士才能對抗嗎?
這場戰(zhàn)斗只進行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她們?nèi)珕T敗陣,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波塞冬忽然單膝跪地,抬頭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急促地呼吸起來,血管瘋狂地隆起,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反噬著他脆弱的身體。
應龍在女媧身邊現(xiàn)身,一言不發(fā)地撩起了自己的袖子,把胳膊遞到她的嘴邊,使了一個眼色。
女媧錯愕地抬頭瞧著面容嚴肅、閉口不言的應龍,心情一時竟有些復雜,忽然記起當時自己對他做的那些事情,愧疚和自責讓她羞愧地不敢面對他。
應龍看出了她眼中的愧疚,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她溫柔地笑了一下,淡淡道:“吸我的能量吧,他使用力量還不熟練,趁這個時候趕緊把身體養(yǎng)好。”
女媧咬著嘴唇凄慘地笑了一下,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抱歉”,接著開始瘋狂吸取他體內(nèi)雄渾磅礴的神秘能量。
耷拉著的斷臂立刻抬了起來,因為血液受阻的醬紫色皮膚迅速復原,破損的肌肉組織短時間內(nèi)全部再生,甚至因為長期勞累導致的一些隱形勞損都開始被修復。
她并沒有再次失去理智,而是立刻將多余的能量導入地下,通過地面?zhèn)魉徒o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的那三人,幫助她們修復身體。
很快,她們就又一次站了起來。
而這次,完全偏離的天平稍稍平衡了一些,雖然仍然有著很大的差距,但只要女媧還在吸取應龍的能量,她們就幾乎可以不間斷地和他戰(zhàn)斗,消磨他的意志力。
這簡直就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開無限生命的作弊器,不過卻在法則的允許范圍內(nèi)。
努阿達重新從腰上取下一支新的機械臂裝上,輕輕活動了一下,捏了捏自己充盈著力量的拳頭,冷漠地笑了一下,回頭看了眼身邊同樣微笑的阿弗洛狄忒和伊登。
“現(xiàn)在至少我們有資本跟他打一場了?!?p> “那我們還等啥,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