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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太冷

第51節(jié) 沒關(guān)系了......

那年冬天太冷 小女子使然 4301 2020-06-07 09:31:52

  “好啊,那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顧辰景,你今天要是殺不了我,你就是一個孬種,不是男人,葉初桐出門就會被車撞死,顧笙出門就會”

  “啪”

  顧辰景抬手就給了陳蓓華一巴掌。

  “葉董事長,你如果想讓你老婆被送上法庭的話,你現(xiàn)在就盡管護(hù)著她?!痹谌~庭風(fēng)想要出手阻止前,顧辰景看著被扇到摔進(jìn)沙發(fā)里的陳蓓華,冷冷的開口。

  葉庭風(fēng)退了回去,把手貼在西裝褲的褲縫上,緊握成拳。

  “陳蓓華女士,五年前,你女兒葉肖肖在彼得醫(yī)院企圖殺害我當(dāng)時的當(dāng)事人葉初桐,致使她昏迷四年七個月零十八天,有彼得醫(yī)院檔案庫的存檔為證,雖殺人未遂,但坐五年牢是她必須受到的懲罰。”

  “那是她活該!誰讓她搶自己妹夫的!肖肖那一匕首刺的太輕了,她應(yīng)該刺的再用力一點,再深一點,最好是直接要了她的命。葉初桐這個禍害,她該死!該下十八層地獄!最好是永世不得超生!”一聽完陳明禮的話,陳蓓華就再也顧不得臉上的咖啡,站起來,對著陳明禮咆哮道。

  “那你呢?母親,如果我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那你和父親呢?放開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不說,就拿你們讓葉肖肖劃開我的手腕,對我見死不救,只為哄她開心哄她高興的這件事情來說,你們又該受到什么樣的懲罰?我是不是也同樣可以詛咒你們,下輩子變成我屋前的一棵草,任我踐踏?!”

  “葉初桐!”葉庭風(fēng)怒視著我。

  “葉初桐,你敢!”陳蓓華怒視著我。

  “不敢?我都已經(jīng)被你們逼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么是不敢的。反正在你們一家三口的手上,我都已經(jīng)死過三回了,能活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辞宄?,這手腕上的兩條疤痕就是證據(jù),所以,父親母親,三天后,記得在那份文件上簽字,這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要和我買斷關(guān)系,少一個人,你們都休想拿到這五百萬!”放下手腕,拉過袖子,我把它們蓋了起來。

  “哦對了還有一個事情差點忘記了,如果葉肖肖從里面出來了,請你們轉(zhuǎn)告她,就說我還活著,活蹦亂跳著,不過昏迷了四年多,至少也要讓她高興高興,好讓她覺得她那一匕首沒有白刺,五年的牢沒有白坐,順便再送我兩個字,活該?!?p>  “葉初桐,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能耐?連這樣丟人的事情都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葉庭風(fēng)扶著陳蓓華,冷冷的看著我。

  “父親,我可從來都沒有這么覺得。反倒是你們,你們先是用一百五十萬買了林文倩的一條命,幫葉肖肖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后又故技重施,想用五十萬買我的一條命,要不是媽和辰景還有顧子俊他們的堅持,你們又怎么會舍得把價開到八十萬來私了。同樣是你們的孩子,和你們的區(qū)別對待比起來,這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

  陳蓓華想要開口,可是在葉庭風(fēng)的眼神警告下,她閉上了嘴,不甘心的看著我。

  順著他的視線,我看見了一臉鐵青的顧辰景。

  “一個女兒搶自己的妹夫,變成人人唾罵的小三,一個女兒又親手殺了自己的姐姐,坐了五年牢,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從牢里出來,父親,母親,應(yīng)該感到能耐的人是你們才對呀,雖然我這個變成小三的女兒不是你們親生的,可我會走到今天這步,也是你們和你們那個最疼愛的女兒葉肖肖聯(lián)手給逼的,你們同樣功不可沒?!?p>  “偷來的東西,遲早都要還!”

  我不想再逆來順受和忍氣吞聲了。

  對葉庭風(fēng),一個能在商場上混的風(fēng)聲水起的人,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過陳蓓華嘛,就要容易猜得多了。

  她這個人,沒有葉庭風(fēng)那么多彎彎拐拐的心思。她可以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場合,想說什么說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就像剛剛那樣,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下,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想詛咒我就詛咒我。

  她人生中的一大樂趣除了頂著葉氏總裁夫人這個稱號四處炫耀,自我感覺高人一等外,就是折磨我,看著我在她的折磨中逆來順受,忍氣吞聲,過的水深火熱。

  不過她這個人也有怕的時候,那就是在被她瞧不起的人反抗時。說的簡單一點,就好比一只關(guān)在籠子里的兔子,在它乖順的時候,你可以摸它打它甚至是不給它吃,但是當(dāng)你把它激怒了,被它咬了的時候,你就會在心理上產(chǎn)生對它的懼意。

  我今天說這些話,尤其是一再提起葉肖肖坐牢的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要徹底激怒他們。

  剛剛那些人不是都在用嘲諷和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嗎?那我現(xiàn)在倒要看看,在我說了這么多,也把證據(jù)拿給他們看了之后,再加上陳明禮律師剛剛的話,他們還要怎么堅持他們的主觀判斷。

  他們眼睛里的東西變了。

  “葉初桐,我不會放過你的!”陳蓓華撂下狠話,踩著她的高跟,頂著一頭一臉的咖啡,恨恨又不甘心的走了。

  葉庭風(fēng)跟在他的身后。在走出咖啡廳前,又轉(zhuǎn)回頭來,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里就像是在說著他今天是第一次認(rèn)識我!

  陳明禮律師走了。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初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顧辰景上前,把吻落在我的額頭上,把我擁進(jìn)他懷中,緊緊的。

  偏頭,我剛好看見葉庭風(fēng)的車子啟動。

  “我們回家?!?p>  “好?!?p>  胸口傳來痛意,但是我沒有伸手去撫,我不想讓顧辰景發(fā)現(xiàn)。

  再給我點時間吧,求求你了,至少也要等我?guī)腕蟽喊讶~肖肖這個危險徹底解決掉!我一邊在心里祈求著,一邊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

  下午,我們一起去接了小丫頭。

  小丫頭在看見我們一起出現(xiàn)的時候,立刻就沖出了隊伍,然后“爸爸媽媽”的叫著。

  顧辰景抱起了她,親了她的臉,然后把她交到了我的懷中。

  “媽媽~”

  牽著她,我們一起回了家。

  顧媽媽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威爾斯也已經(jīng)從公司回來,正在廚房里幫著顧媽媽的忙。

  顧笙背著書包,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顧辰景去廚房了,我猜,他是去告訴顧媽媽和威斯,我今天已經(jīng)見了葉庭風(fēng)和陳蓓華,還從他們那里拿到了頭發(fā)去做親子鑒定的事情,順便再把我和葉庭風(fēng)還有陳蓓華之間的對話也一起告訴他們。

  來到院子里,看著這棵到現(xiàn)在才被我發(fā)現(xiàn)的梧桐樹,我就在它下面的長木椅上坐下來。

  低頭,看著胸口,想著它今天的隱隱作痛,他們那天在盧雅珍辦公室里的對話,歐陽菲菲問來的擔(dān)心,我就靠在長木椅上,閉上了眼睛。

  葉肖肖的那一匕首,我雖然在昏迷了四年多后,醒了,可最后的結(jié)局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死亡不可怕,我擔(dān)心的是顧笙。

  我可以擔(dān)下小三的罪名,把別人對我的唾罵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左耳進(jìn),右耳出,但是她呢?她還那么小,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她要怎么去面對私生子這個罪名,要怎么一個人扛過去?

  “怎么一個人來這里了。媽和爸都在找你,晚飯好了,我們進(jìn)去吧?!?p>  “嗯?!蔽冶犙郏瑥拈L木椅里站起。

  “小心!”

  趔趄中,顧辰景及時扶住了我。

  “初桐,你.....”顧辰景擔(dān)心的看著我。

  “我沒事。我們進(jìn)去吧?!彪x開他的懷抱,我們向著大廳里走去。

  晚飯后,顧笙回房間寫作業(yè)了,顧辰景和威爾斯去書房了,只有顧媽媽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著。

  我想要幫她的忙,她把我推出了廚房。

  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了,我和葉庭風(fēng)還有陳蓓華都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槐南路南城咖啡廳

  “葉初桐,東西呢!”還是和那天一樣,見面了,沒有招呼,陳蓓華伸手就要那張五百萬的支票。

  “錢在這里,你們隨時都可以拿走,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說好的,你們必須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少一個人都不行?!蔽野涯翘斓哪菑堉蹦贸鰜恚o他們看了一眼,就放在我自己面前。

  陳明禮律師先是亮了他的工作證,然后就從他的公事包里,把那兩份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攤到他們面前,再把事先就已經(jīng)擬好的文件拿出來,推到他們面前,連同鋼筆一起。

  “葉初桐,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都已經(jīng)出來了,你居然還要我們簽字?!”陳蓓華“蹭”的一聲從沙發(fā)里站起來,一巴掌拍在咖啡桌上。

  咖啡杯跳了起來,咖啡更是在桌上流成了彎彎曲曲的黑色小河。

  我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也就沒有開口。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養(yǎng)你,供你上學(xué),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不是搶你妹妹的老公,就是裝昏,把你妹妹送進(jìn)牢里。你那些年的書都讀到屁股去了?這就是你......”

  陳蓓華的話很難聽,越說越離譜,葉庭風(fēng)沒有阻攔,只是坐在那里,鐵青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我。

  不過翻來覆去,也就是這些陳詞濫調(diào),毫無新意。

  “怎么樣?反正親子鑒定都已經(jīng)做了,結(jié)果也出來了,我又不是你們親生的,只要你們在上面簽字了,這五百萬就是你們的了,只賺不虧,頂多就是我從此都跟你們有關(guān)系了,反正你們也從來都沒有稀罕過?!苯K于,陳蓓華說完了,我這才平靜的看著她。

  “......好,我簽!”

  “庭風(fēng)?!??!”

  陳律師把其中一份文件推到葉庭風(fēng)的面前。

  “刷刷刷”的聲音響起,葉庭風(fēng)在他的那份文件上簽了字。

  陳蓓華雖然不甘心,但是眼看葉庭風(fēng)都已經(jīng)簽了,為了能拿到這五百萬,她還是在上面簽了字。

  “父親,母親,這是我最后一次再這樣叫你們?!蔽野盐灏偃f的支票推到他們面前,拿過那兩份文件,放進(jìn)我自己的包包里。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徹底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

  陳蓓華和葉庭風(fēng)走了。

  陳律師走了。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苦苦的。

  開咖啡廳一年多,這還是我第一次喝它,原來是這樣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顧辰景和威爾斯就同時在各大媒體前公布了我已經(jīng)和葉庭風(fēng)還有陳蓓華斷絕關(guān)系的消息,還把那兩張親子鑒定結(jié)果,和他們簽下的同意書出示在了大眾面前。

  同時,顧辰景還在媒體面前澄清,我不是小三,顧笙也不是私生子,并當(dāng)著所有媒體的面,把我和他還有葉肖肖之間的種種都說了出來。

  幾個小時的時間,除了閃光燈的聲音外,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

  “初桐,我愛的人,我的愛人,對不起!”最后,他在所有媒體面前,單膝跪在我面前,重又把吻落在我的那枚戒指上。

  “這才是我顧家人該有的擔(dān)當(dāng)!一個男人,做錯了事情就要勇于承認(rèn)!”顧豐明的聲音一出現(xiàn),所有的閃光燈都朝向了他。

  在他的身后,跟著顧子俊,還有杜蘭音。

  “大家好,我叫顧子俊。我和顧辰景,葉初桐,還有現(xiàn)在牢里的葉肖肖是青梅竹馬,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我能證明剛剛顧辰景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他沒有撒謊。他和葉初桐之間的所有誤會,以及他們之間的十二年分離,還有現(xiàn)在發(fā)生的所有一切,都是葉肖肖一手造成?!?p>  “我是杜蘭音,是葉初桐曾經(jīng)的婆婆,只可惜我兒子沒出息,不懂珍惜,讓她從他身邊溜走了,才會給了顧辰景這個機(jī)會。這四個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葉初桐是怎樣的人,我一清二楚,她絕對不可能是你們口中的小三。反倒是葉肖肖,她在葉庭風(fēng)和陳蓓華的溺愛下,從小就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她......”

  杜蘭音的聲音落下,換成了顧媽媽和威爾斯,而顧辰景也沒有起來,一直堅持著單膝跪在我面前的姿勢。

  媒體記者散了,顧家人沒有走。

  “初桐,你雖然不是我的兒媳婦了,但我們還是一家人。真的舍不得你,顧子俊這個小子真是沒用,就為了那么一個陳書愉,錯過了你。真想再聽你叫我一聲媽。”杜蘭音上前,擁著我,哽咽著。

  “顧辰景,好好對初桐,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鳖欁涌【嬷櫝骄?。

  “雖然我很不愿意這樣叫你,但是嫂子,初桐她真的是一個好孩子,好兒媳。”顧豐明走到顧媽媽的面前,看著她,笑著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冰釋前嫌,但是有了顧家人的這一次出面,我能感覺的出來,顧辰景和顧媽媽母子倆對顧豐明他們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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