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玖嬌嗔似的瞪他一眼,扯著他灰色帽衫,直視著許瀟言的臉:“以后酒酒你陪我一起養(yǎng)?!?p> “憑什么???你倆的定情物我干嘛摻和一腳。”許瀟言也沒多想,直接拒絕。再說,養(yǎng)貓這么麻煩,他才不愿意干。
“許瀟言?!鄙蜚懢林焙羲娜?,半瞇著眼,猛然伸出手撓他的胳肢窩。
許瀟言怕癢,尤其是胳肢窩最為敏感。他一邊笑,一邊大口喘著氣,整張臉都染上紅暈,認命一樣服從:“我,我陪你,一起養(yǎng)貓……”
沈銘玖這才停下動作,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著許瀟言:“算你識相。我書包里面那瓶爽歪歪賞你了?!?p> 許瀟言方才笑的太狠,氣還在喘,胸脯極為明顯的上下起伏著,額前碎發(fā)投下一小片陰影。
他擺擺手,等氣息稍稍穩(wěn)定才開口:“我才不要。那種是小孩子才喝的東西?!边€擺出一副不稀罕的表情。
“不要就不要。我還不舍得給你?!鄙蜚懢翛_著他做出吐舌的動作,拎起書包就朝班門口走,等也不等許瀟言。
“嘁,和小孩子一樣?!痹S瀟言很鄙夷的輕哼一聲,單肩背著書包跑出去追沈銘玖。
落日余暉的時候,沈銘玖總喜歡仰頭看天空。云朵大面積鋪在天上,橙紅色沾染在上面,看起來分外不真實。
許瀟言今天沒有開電瓶車,沈銘玖與他并排走在街上。正值下班高峰期的街道人山人海,道路擁堵。
“許瀟言。我打算畢業(yè)就表白。”沈銘玖低頭踢著石子,扎起來的頭發(fā)從脖頸一側空隙里垂下來。
“哦——”許瀟言拖著尾音,他并不奇怪沈銘玖這個想法。在畢業(yè)那天表白的人有很多,“沈銘玖同學,你有沒有想過夏郁那種這么耀眼,閃閃發(fā)亮的人,是你得不到的?”
沈銘玖依舊低著頭,咬住下嘴唇,沉默了半晌才回答:“我想過??墒撬僖郏賷Z目,我也想擁有他。哪怕不可能。”
一輛車從沈銘玖旁邊呼嘯而過,掀起一陣風。許瀟言伸出手將她往里頭拽,自己走在外頭。
“啾啾?!痹S瀟言第一次用這么正經(jīng)的語氣叫沈銘玖的乳名,“你既然喜歡他就不要猶豫。如果你失敗了,至少我還在。”
至少我還在。
沈銘玖看向許瀟言,他逆著光,嘴角帶笑,身上沒有往日不可一世的欠揍模樣。她點點頭,十分信任他,說:“好?!?p> “許瀟言,我想賭一把。距離高考還剩十幾天,我要搏一搏?!鄙蜚懢裂凵窭飵е鴪远ǎ瓦B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
距離上一次的三模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沈銘玖排名在學校前一百五十,許瀟言比她要好一些,在學校前五十。
“你確定?”許瀟言的渾身上下都覺著她不會堅持下來。
沈銘玖眺望著很遠處的群山,開口:“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不搏一把,賭一次,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她爬不到山頂,那就從山腳爬到半山腰,這樣也很不錯了。
神海竺諗
啊,我寫的好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