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事二庭此刻處于休庭期,張剛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向了座位,他此刻有些累,頭疼的厲害,何晴飛快的倒了一杯熱茶,張華則扶住哥哥,李宇玉眼里噙著淚花硬是不讓掉下來,嚴得來臉色沉得似鐵。
原告席可是一片喜氣洋洋,個個神色舒展,揚眉吐氣。
王小仙卻看不出喜怒哀樂,沉默的似乎在思考什么,李敏獨自端坐,也不見臉上即將勝利的曙光。
寬大的審判臺放著三張高頭大椅,國徽國旗和天平秤是椅背上的主要圖案,但此刻座位上空空如也,法官們也坐累了,出去短暫的休憩,只有書記員還在奮筆疾書。
休庭十分鐘后,繼續(xù)開庭。
審判長在重重的敲了一下法椎之后,庭內(nèi)的空氣一瞬間恢復(fù)了凝重。
“原告,還有沒有新證據(jù)?”
原告律師用眼光問詢著李敏,只見李敏跟律師耳語數(shù)句,然后律師裂嘴回答,暫時沒有。
下面開啟第三環(huán)節(jié),被告舉證與質(zhì)證!
燕建明把張剛的三份材料都一并交了上去,并且及時的展示在屏幕上被各方觀照。
瘦高個律師當(dāng)先發(fā)聲,他似乎要找回一開始被打岔的面子,只見他面露淺淺的嘲笑,
“尊敬的審判官,我承認張剛老師的好人品,論語有云,子欲為事,先為人圣,但貪心好比一個人的死結(jié),有時會把人心越套越緊,你看這些材料能證明張剛沒拿紅包嗎?
審判長沒有回答,不用說這些輔料根本不能法庭的直接證據(jù),最終這些材料被判證據(jù)性效力不足!
張剛一臉發(fā)白,如果這些材料被否定,那他將面臨著無證可舉的尷尬境地。
而此刻的燕建明其實也“榮幸”的走上了一條胡同,這條胡同也叫死胡同!他的腦海中有兩個神仙在打架,“交”還是“不交”?在反復(fù)糾纏著他的神經(jīng)!
張華卻悄悄的走了過來,一拉燕建明:“燕大哥,別猶豫,有事我來頂!”
張華來頂這是他所希望的,但又不是他最希望的,張華因為沒有工作,萬一被王炸了也只需承擔(dān)輿論的壓力,但是,張華是他一見鐘情的女人,讓心儀的女人遭受痛苦,他實在于心不忍!
張華見他還在婆婆媽媽,猛的一把抓住燕建明的黑包,拉開拉鏈,拿出一張閃耀銀光的VCD盤!
突然何晴站了起來,高聲說道我就是張剛的人證!
審判長似乎并未出乎意料,他輕輕的敲了一下法椎,
高聲問道:請證人自我介紹。
他得問清這個女人的情況,以考量她的作證效力。
何晴:本人是張剛的同事。
審判長:說出你的姓名。
何晴尷尬一笑:本人姓何名晴,就職于J市學(xué)校。
審判長:你證明的目的是什么?
何晴:張剛作為我們學(xué)校一位品行優(yōu)秀的老師,根據(jù)我所知曉的事實進行作證,以證明張剛的清白。
審判長腹誹了一下又問:你的證明主旨是什么?
何晴暗想怎么像在考語文:我的主題就是證明張剛沒看到紅包的內(nèi)核,也并沒有侵吞紅包!
審判長眉目一舒:請開始你的證明。
何晴:九月十六號上午,即張剛紅包失竊的那天早上,我正在操場上第三課,只見張老師神色凝重的在操場上徘徊,隨后就打起電話,他神情專注,似乎在跟誰激烈的爭吵,以致我走近都沒有在意,我猛的聽到他說紅包我確實沒帶回家,我感到非常好奇,等他打完電話,我就去問他,怎么回事呀?他跟我說了事情的詳細經(jīng)過,我看他臉色發(fā)青,氣的不輕,根據(jù)我對張剛?cè)似返牧私猓^對沒有說謊!
審判長:還有嗎?
何晴:我知道張剛兒子患病用去了不少費用,家庭經(jīng)濟十分困難,我思前想后,張剛攤上這事可不是雪上加霜?萬一家長訛他賠償十萬,那日子怎么過,于是第二天從家里拿了十萬放在信封給他,想叫他息事寧人,但他一口拒絕,聲稱紅包事件他還在偵查,事情總有水落石出,叫我放心。
將軍肚一下站起:審判長我請求詢問證人。
審判長:同意問詢,但不得恐嚇,不得問詢無關(guān)內(nèi)容。
將軍肚:謝謝審判長,被告證人,請問你與被告的有沒有親密關(guān)系?
燕建明立即舉手站起:抗議對方律師公然藐視法庭,問詢與本案無關(guān)內(nèi)容。
審判長:抗議有效,原告律師,請切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