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彌漫,四散開來。
龍騰山微微鄒眉,厭煩的看了眼肌肉老人。
“戰(zhàn)便戰(zhàn),誰怕誰!”
竹老不甘示弱地瞪著老人。
一根翠綠如玉地竹子悠悠自鳴,青色光芒包裹著竹老。
“來!”
肌肉老人大喝一聲,土黃色光芒四射,本就隆起的肌肉再次變大,撐破了上衣,碎片飛舞。
腳下一蹬,身體如離弦之箭,一息之間,便已經(jīng)到了竹老等人面前。
黃色的光芒纏繞著拳頭,一拳狠狠轟出,音爆之聲如雷鳴灌耳。
竹老也是來者不拒,血紅的雙眼更是詭異萬分。
一步跨出,身體挺直,沒有絲毫猶豫退縮,手一握拳,也是如刀似劍,一往直前。
“砰~~~”
兩人拳頭的碰撞,激起巨大的氣浪,一圈一圈向外蕩漾,滾滾襲向眾人。
猛烈的氣浪吹破云霄,烏云遍布的夜空中出現(xiàn)一個大洞。
龍騰山等人面前紛紛浮現(xiàn)出一個色彩各異的光罩,面色如常。
反觀在后面白棠木等年輕人,略微狼狽,雙手交叉在身前,青色光罩劇烈地波動。
木龍突現(xiàn),一頭撞進(jìn)白棠木的體內(nèi),光罩這才稍微好了些。
白棠木微微松了口氣,抬頭睜開眼睛,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不知何時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乳白色地光茫卻是異常穩(wěn)定堅固。
“沒事吧?”
白棠木的父親開口低聲問道。
“老爸,沒事!”
白棠木點了點頭。
自己父親的后背依舊是那么挺拔寬厚。
“嗯!”
白棠木的父親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去。
“你的修為還不到家,以后要繼續(xù)努力了!”
“知道了?!?p> 白棠木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低著頭,應(yīng)了聲。
場內(nèi),殘影重重,青黃色兩道光芒糾纏不清。
肌肉老人與竹老兩人不躲不避,你一拳,我一拳,力度不減,卻速度飛快,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
“唉……夠了吧!”
一道沙啞地聲音自黑影后方響起。
兩條綠枝自后方輕飄飄的伸出,將場內(nèi)兩人輕輕一碰,便又縮了回去。
竹老如風(fēng)中竹葉,飄回原地,一個不穩(wěn),身邊蘭老輕揮衣袖,扶在竹老背后,竹老這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我等只是為求一安身立命之所而已,并無他意?!?p> 肌肉老人宛若受到不可抗力,踉蹌地退回了幾步。
身影一閃,肌肉老人退回原位,將手背到身后,微微顫抖。
看著竹老,臉上卻是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痛快!哈哈哈!”
竹老退回原位,更是不堪,兩手縮回黑袍之中,絲絲疼痛涌上心頭,眼神明暗不定的看著肌肉老人。
“噤聲!”
龍騰山對著肌肉老人呵斥一聲。
“武漢林,不要太過分!這凈門市可是我龍騰帝國的地方?!?p> 龍騰山陰著臉,看著肌肉老人說道。
肌肉老人便是武漢林,武帝北國最出名的一位宗師強者,嗜武如命。
“我可沒聽說過凈門市是你龍騰帝國的地方!我也不是你的下屬,憑什么要聽你的?”
肌肉老人偏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龍騰山。
他是武癡,可不是傻子!要是不做聲,事后回到武帝北國被人罵也罵死了。
這次,他可是代表武帝北國的門面而來,怎么可能對龍騰山妥協(xié),更不要說受訓(xùn)了。
“武癡子?!?p> 古軍轉(zhuǎn)頭,面色坦然,赤裸裸地威脅道。
“來日方長,日后我會去找你武莽夫好好聊聊的?!?p> “此言大善?!?p> 儒袍老人身后持巨筆地儒生劍眉倒立,眼若繁星璀璨,淡漠地看了眼武漢林,開口說道。
“古兄若不嫌棄,某愿贈畫一副?!?p> “多謝畫君?!?p> 畫君,與棋君,書君,琴君,共為友人。
持巨筆之人便是被人稱為畫君,以筆為刀,以畫為劍,使人防不勝防。
古軍內(nèi)心冷笑,不露聲色的看了眼畫君,淡然開口。
“呵呵!書呆子,腐儒罷了。”
武漢林無所謂的看了眼畫君,呵呵一笑,亮出自己招牌的一口白牙,沒有多說什么,看著古軍,昂首挺胸,笑著回道。
“隨時恭候!”
“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
龍騰山?jīng)]有理會三人,一拱手,朗聲說道。
“一行將就木的老頭子罷了?!?p> 一名身材干瘦矮小的黑袍人緩緩走出,腳不離地。
周圍人都躬身問候,走到梅蘭竹菊四君子身邊,梅老立刻扶著黑袍人的一只胳膊。
蒼老的聲音娓娓道來。
“我等求一立足之地,可否?”
說完,抬起頭看向龍騰山。
黑袍人抬起頭,眾人看清了他的面孔。
如同一個普通的老人,鄒巴巴地皮膚,十分普通地眼睛,并不如同四君子一般是紅色,而是普普通通的瞳孔,黑白分明,卻又深邃無比,吸引人的目光。
明明是看著龍騰山,眾人卻總是覺得在看著自己,仿佛將自己看的通透,盡皆驚慌的低下了頭。
武漢林面色嚴(yán)肅,儒袍老人也收起了笑容,龍騰山眼神凝重地看著這普通的老人……
“楊柳依依惜別,墨陽故人西辭?!?p> 儒袍老人緩緩說道。
“不成想,柳墨陽前輩親至,我等失禮了?!?p> 儒袍老人三人恭敬地彎腰行禮,內(nèi)心卻是格外不安。
“前輩!”
龍騰山看著柳墨陽,一抱拳,不卑不亢地朗聲說道。
“前輩來我人間界為求立生之地,親自出馬,本不該相阻,然……”
“你要阻我?嗯?”
柳墨陽淡淡言語,卻如雷鳴響徹眾人耳邊,最后一字,更是如重錘砸在三人心口。
龍騰山更是不妙,后退一步,悶哼一聲,嘴角溢出絲絲血跡,略微狼狽。
青銅鼎脫離龍騰山的手,陡然浮空,淡淡光芒籠罩其身。
“龍先生!”
龍騰山身后眾人一見,立刻驚呼。
古軍一手扶住龍騰山,對著龍騰山投出詢問地關(guān)切目光,身后古劍嗡嗡作響。
龍騰山一把抓住古軍的手,另一只手?jǐn)[了擺,微微搖頭。
白棠木一見如此,立刻氣的頭發(fā)直立,周身氣息劇烈波動。
身形一閃,怒氣沖沖地站到龍騰山的面前。
“棠木!”
白棠木的父親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