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毫不意外的,大蛇被剛山兇猛的一記重拳打在了側(cè)翼。
整個蛇頭偏斜,頓時七葷八素。
因為‘拳王的一擊’所附帶的效果,大蛇的上半身被擊打的仰倒之后,直接癱軟到了地面上,陷入了眩暈。
剛山得勢不饒人,索性騎在了大蛇的身上,雙拳齊下,左右開弓。
大蛇的頭顱再怎么堅硬,也禁不住如此狂風(fēng)鄹雨一般的擊打。
很快,大蛇就從猛烈的攻擊中清醒了過來。
蛇頭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子,骨斷筋折,鼻青臉腫。
剛山大部分的攻擊都瞄準(zhǔn)了頭部和七寸,但是現(xiàn)在看來,效果并不是特別的出眾。
大蛇已經(jīng)出離的憤怒了,它拔高自己的身體,不再讓剛山能夠碰到自己的頭部。
忽然,從破碎的蛇頭上涌出的血液變成了綠色,而且還絲絲縷縷的冒著像是管道漏氣的聲音。
剛山心中的警鈴大作,他收起黑金拳套,拿出西部左輪,一邊一顆顆的裝進子彈,一邊飛速的向著桃源深處逃跑。
嘶——
剛山的前腳剛離開地面,已經(jīng)拔高到接近十米的大蛇,從口中噴出了一股紅綠交雜的液體。
這些液體落在剛山原本的位置上,輕而易舉的將地面腐蝕出了一個淺淺的凹坑。
由泥土形成的地面尚且如此,四周凡是具有生命的物體,草木或是幾條小蛇。
在接觸到這種液體的時候,紛紛有了枯萎的跡象。
見到此幕,剛山哪還敢多作停留,立刻將自己逃走的速度又提升了一檔。
大蛇跟在身后,緊追不舍。
剛山偶爾回身開出一槍,不過大部分都被大蛇躲了過去,少數(shù)的一些打在大蛇的身體上,也都被緊密的鱗片偏移滑開了,并沒有起到太好的效果。
不過看得出來,大蛇對于剛山手中的那把巨大的槍械還是很忌憚的。
往往剛山回頭開槍的時候,大蛇寧肯犧牲一些自己的速度,也不會讓自己的主要部位被西部左輪打到。
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的剛山,十分雞賊的做了一件無恥的事情。
往往剛山回過頭來,舉起槍口的時候,大蛇都會放慢速度,警惕起來。
就是因此,剛山才經(jīng)常虛晃一招,惹的大蛇更加暴怒,但又不敢直接硬頂上去。
曾經(jīng)大蛇想要憑借著自己堅硬的軀體,即便硬吃西部左輪幾槍,也要將剛山就地處決。
但這么做的結(jié)果就是,除了大蛇的身體上多出了幾個碗口大小的血洞外,剛山仍然活蹦亂跳的。
一路上,剛山遇到了不少其他的蛇類,體型都十分巨大,駭人之極。
但是卻沒有一條,趕得上身后的那只大。
大蛇狂怒的召喚著周圍的伙伴來對剛山圍追堵截,但是并沒有多少蛇響應(yīng)它的召喚。
那些大蛇全部都表現(xiàn)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要么盤在地面上,要么就盤在樹枝上。
如果不是馬上就要被剛山踩到了,它們甚至連動都懶得動上一下。
倒是有不少體型較小的蛇類聽從大蛇召喚,從四周游走而來。
但它們最后卻往往游離于戰(zhàn)場之外,面對那些懶洋洋的不肯動彈的大蛇,這些小蛇全都表現(xiàn)出了一副不肯接近的樣子。
即使有剩下的幾條漏網(wǎng)之魚,帶給剛山的麻煩也微乎其微。
很快,剛山就來到了桃源的最深處,森林的邊緣。
在這里,剛山竟然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
儲藏空間中的駝鹿之魂,有開始蠢蠢欲動了,而且隨著距離的縮短,傳遞給剛山的悸動越來越強烈。
剛山發(fā)現(xiàn)駝鹿之魂悸動的主要方向是有水流聲傳來的方向,他越接近那里,耳邊的轟鳴聲就越響。
而大蛇也隨著剛山的前行,情緒變得越來越暴躁。
“這是,水?”
穿過幾棵大樹的遮擋,揭開這綠色的帷幕,剛山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寬闊的河流。
或者說,龐大的小溪。
小溪很寬,非常寬,寬到即使剛山用盡全力沖刺,都不一定能跳的過去。
但卻很淺,非常淺,淺到即使剛山直接走進去,都淹沒不了剛山的腿肚子。
身后的大蛇急追而來,剛山立刻順著水流開始向轟鳴聲傳來的位置奔跑。
不多時,剛山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片長長的斷崖。
似乎是有天神的斧子,將大地在這里截斷了。
小溪沖將下去,形成了一道雪白的瀑布,轟鳴聲震耳欲聾。
綠色的野草,白色的鮮花,斷崖下的水潭,這是一處真正的桃源。
嘶-
吼-
大蛇在溪水中排山倒海一般沖向了剛山,小溪中的水流被它的身體排擠的四散開來。
剛山一看,此蛇來勢兇猛,索性便直接跳入了潭水之中。
大蛇停留在瀑布的上方,看到剛山化作了一個小點,掉進了瀑布下的水潭。
嘶——
大蛇仰天長嘶一聲,隨后將頭顱轉(zhuǎn)向了斷崖下的一處方位。
緊接著,它不再猶豫。
身形游動之間,竟然在斷崖上如履平地一般跟隨著剛山?jīng)_了下去。
下了潭水的剛山,很快就游上了岸邊。
雖然這里的景色一樣優(yōu)美,但是無處不在的蛇卻很破壞氣氛。
這里的蛇跟正常世界野外的蛇一樣膽小,隨著剛山踏入前方的草叢,無數(shù)條小蛇爭相游走。
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干二凈。
看到大蛇飛檐走壁一般的跟了下來,剛山將西部左輪填滿子彈,趁它病要它命。
雖然槍法不太好,但有‘特殊裝彈指南’的補償,加上大蛇的體型過于招搖。
幾槍下來,大蛇吃痛,再也攀不住懸崖峭壁,轟隆一聲,掉入了潭水之中。
激起那朵朵雪白的浪花,堪比菲律賓跳水運動員優(yōu)美的入水身姿。
看到大蛇在水下游動的身形,剛山抹了一把流到眼睛里的水珠,然后將西部左輪剩下的幾發(fā)子彈都打了出去。
不過穿過潭水的子彈,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動能,并沒有為大蛇帶來更多的傷害。
看到大蛇已經(jīng)來到岸邊,剛山也已經(jīng)打空了西部左輪槍中的子彈。
于是他繼續(xù)向著前方跑去,一邊前進,一邊將一粒粒子彈壓入西部左輪的槍膛。。
他有預(yù)感,真相距離他已經(jīng)不遠了。
大蛇從潭水中抬起頭來,看著剛山越跑越遠,它憤怒的嘶吼一聲。
然后奮起直追,將自身的速度提到了最高。
前方的場景又有變化,植被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灰色的,像是人造地面一樣的東西。
剛山摸了摸這種地面,傳來的卻是一種柔軟的觸感,有點像橡皮糖。
“這是...菌毯?”
剛山不知道為什么會從自己的嘴里說出這個詞匯,但是它就這樣蹦出來了。
菌毯上依然有水流流動,而且隨著距離的深入,菌毯上開始出現(xiàn)一朵朵或大或小的血紅色的花。
在這些花的旁邊,越靠近的位置,便有越多的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灰色的、神秘的鼓包。
這些鼓包的樣子有點像是蜘蛛儲存的食物,灰色的菌絲取代了蛛絲,將它們纏繞成繭。
而那條大蛇,在剛山來到這里之后,也不見了蹤影。
剛山旋即放慢了腳步,漫步在這個花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