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shí)一陣香粉味飄來,小七抬頭便看到一個(gè)綠衣女子,扭著柔若無骨的腰走了進(jìn)來,女子樣貌不錯(cuò),眼中滿是嬌媚之色,她走到三人前用酥軟的聲音說道:“你們是來找溫朗的嗎?真不湊巧,他今日不在府中,就由奴家來招呼各位貴客吧!喲~多蘿公主您又來啦?”
多蘿氣的滿臉通紅,身體有些微微發(fā)抖,小七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轉(zhuǎn)頭對著女子道:“我好多年沒來這城主府了,從未見過姑娘,不知你是?”
那女子還未說話,身邊的丫頭卻搶先道:“我家姑娘是未來的城主夫人!”那語氣中滿是驕傲。
小七臉上帶笑,眼中卻冷了下去:“我在問她!你又是什么人?既然那么喜歡替別人說話,那以后也就別說了吧!”
話音剛落,那丫頭突然捂著喉嚨跌坐在地,張著的口中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那女子大驚,忙蹲下查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丫頭啞了后,面色蒼白的吼道:“你做了什么?為何她不能說話了?我明白了,你是來為多蘿公主撐腰的嗎?溫朗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你們?yōu)楹芜€要來糾纏?再說了,你公然在城主府中下毒,還有沒有王法?”
小七冷笑著拍了拍手道:“厲害??!難怪子欽哥哥會被你迷惑,這張嘴可真能說,那我也說說你的?柳茵茵,龍曜少安村人,從小被父親賣到花樓,在花樓里長大,三年前憑著自己的本事當(dāng)上了花魁,一年前來到碩城入了落香樓,幾個(gè)月前認(rèn)識了去花樓買醉的溫子欽,便想方設(shè)法纏上了他,并讓他給你贖了身,只要再娶了你,你便從此以后和花樓斷清了干系,我說的沒錯(cuò)吧?”
柳茵茵眼中有些慌亂,她盯著眼前這個(gè)貌美的女子,心中有些沒底,她努力控制者自己的情緒說道:“你說的都對,可是那又如何?我和溫朗真心相愛,你還想棒打鴛鴦不成?溫朗從未嫌棄過我的出生,他是真心要娶我,如果你硬要拆散我們,我就告訴天下人,北辰公主為了逼一個(gè)不愛她的人娶她,不擇手段逼迫我!”
這個(gè)柳茵茵有些難纏??!虧的小七提前知道了些事,不然連自己都要被她說服了,小七忽然大笑出聲:“柳茵茵,何為真愛?你的過往我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也清楚,一直以來不擇手段的人是你吧!你怎么能顛倒黑白呢?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同意你和溫子欽成婚倒是我的不對,那我就成全你們!不過想讓他幫你脫籍,他辦不到!”
柳茵茵聽到此話冷笑道:“我不久便是城主夫人,脫不脫的了,你說的不算!你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溫朗回來我要你好看!”
小七不理她,轉(zhuǎn)身給自己倒了杯茶,邊喝邊對多蘿道:“多蘿,子瑞快到了吧!”
多蘿一臉莫名其妙道:“他來做什么?”
兩人正說著,便見一人匆匆走了進(jìn)來,看到廳中的情況一愣,又見那白衣女子冷笑著盯著自己,那笑太過熟悉,他忙上前一拜道:“臣溫子欽拜見樂陽公主!”
小七不說一語轉(zhuǎn)頭看向柳茵茵,柳茵茵聽到溫子欽對這女子的稱呼,嚇得腿一軟跪了下去,溫子欽看到這一切,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輕嘆道:“公主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小七冷哼一聲道:“溫子欽,你和我去書房,我有話問你,至于你這個(gè)未來的城主夫人嘛!好好跪著,本公主沒讓你起來你就不準(zhǔn)起來。”
書房內(nèi)小七坐在桌前,冷著一張臉盯著眼前的溫子欽,他的身體怎么越發(fā)單薄了?莫不是真如自己所猜?可是這餿主意讓她心里慪氣不已。
小七一拍桌子吼道:“溫子欽,你給我抬起頭來看著我!”
溫子欽慢慢抬起頭,臉色有些蒼白,看著小七委屈巴巴道:“幾年未見,你對我就如此兇?”
小七白他一眼,輕哼道:“我問你,你和多蘿到底怎么回事?”
溫子欽笑道:“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愛她,當(dāng)初是你把她塞給我的!她纏了我這幾年,我早就厭煩她了,怎么!她向你告狀了?”
小七走到他身邊,拉過手診脈,溫子欽一驚想抽回,卻被小七從腰間抽出的銀針扎在穴位上,一時(shí)動彈不得。
溫子欽有些著急道:“小七,你別診脈,不要!”
小七面無表情拔出銀針道:“這就是你拒絕多蘿的原因?”
溫子欽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苦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多管閑事,幾個(gè)月前我的心悸又犯了,半夜時(shí)??瘸鲅?,大夫說我還有一年可活,如果還操勞軍事、費(fèi)神費(fèi)力,那么下一次心悸就是我的死期,和多蘿在一起的這幾年,我的老毛病就沒犯過,我以為服了你給的藥,已經(jīng)把病情控制住了,我終于能像常人那般娶妻生子,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所以我想帶多蘿去見我家人,甚至求皇上賜婚,我的奏折都寫好了,可是這時(shí)卻發(fā)病了!我還能怎樣?我只能想辦法推開她,我不想她看著我死!”
小七不忍道:“你這不是推開她,你這是用刀在她心上割,子欽哥哥,我剛才看了你的脈象,你一直服用著我給你藥,所以心悸被控制住了,可是為何你的體內(nèi)會有毒呢?”
溫子欽眼神有些閃爍,小七追問道:“有什么是你不能和我說的?這毒還在你體內(nèi)未解?!?p> “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你把多蘿帶回去吧!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要自己走下去!”溫子欽執(zhí)拗的說道。
小七急了,忙道:“子欽哥哥!九哥把你當(dāng)兄弟,我把你當(dāng)哥哥,你有事情我怎么能不管?你和多蘿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我想不明白!”
子欽搖頭道:“這世間相愛的人走不到一起的多的很!小七你和辰逸好好的,我便是最開心的了?!?p> 小七不知該怎么說,最后只能咬牙道:“心悸之癥初期是最好醫(yī)治的,當(dāng)初給你藥時(shí),你的病在中期,我已經(jīng)算好時(shí)間,等我出殿來找你時(shí),便可把你的病徹底醫(yī)治好,現(xiàn)在你不但已經(jīng)到了晚期,還中了毒,這毒每月服一次解藥,不然會加重心悸?!闭f到這小七腦海中閃過一個(gè)人,她遲疑道:“莫非此藥是父皇對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