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河邊吧,那里有水可以清理傷口”
柳落柒點了點頭:“你先過去,我采些草藥就過去”
“好,但不許走遠,就在這附近讓我能夠看到你,這林子不太安全,千萬要小心”
“嗯”
而后,柳落柒轉身走到一旁的樹下摘起一株草藥,而后露出淡淡的微笑,慕遠之看著她,想著許是她安慰自己的一個笑容吧!
良久,她帶的袋子里就已經(jīng)裝滿了草藥,慢步走回河邊,耳邊傳來刀劍碰撞發(fā)出的聲音,下意識的感到不對勁,急匆匆的跑過去。
看見慕遠之已經(jīng)在和三個黑衣人打斗。
慕遠之看到柳落柒的出現(xiàn)有些震驚,她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柳落柒躲在暗處,手持著劍,目標轉向她,他眉頭緊皺,方寸亂了,一個不留神,被黑衣人劃傷,他不顧一切的沖到她面前,反被一劍刺穿胸膛。
“慕哥哥”
他拼盡最后的力氣將那黑衣人一劍劃過他的脖子,黑衣人倒地死去。
“快走,別管我!”
他斬斷馬兒捆在樹上的韁繩,一把拉著她騎上馬背,重重的打了馬,馬兒受到驚嚇,一路飛馳的離開河邊。
“不,慕哥哥,一起走,我不能丟下你??!”
聲音回蕩在林間,她也已經(jīng)走遠。
慕遠之看著剩下的倆個黑衣人,眉頭緊皺,眼神凌厲,怒視著他們,握緊手里的劍。
良久,已經(jīng)是黃昏了,夕陽的光照射在河邊印出金色的光芒。
慕遠之手里的劍有些握不住了,面色更是慘白,一身藍衣被染成玄色,眼睛一閉:“小柒,以后怕是不能陪著你了,很遺憾,沒能告訴你,我喜歡你”而后,向身后倒去,墜入河中,河中的一處現(xiàn)出血紅色,而后被水沖散。
岸上,倒下的兩具尸體,是慕遠之用自己的命來換的。
而柳落柒此時已經(jīng)來到密林深處,她將馬拴在一邊,手里拿出一塊饅頭靠在樹下,眼里泛起淚光:“慕哥哥,你現(xiàn)在還好嗎?早知道,那時我就不該亂跑的,我絕不會放過那些人?!?p> 翌日
一縷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頰,迷迷糊糊中醒來:“天亮了,慕哥哥會在哪里呢,如果他還活著,應該會去云嵐城找我吧,說不定可以在那里遇到他”
她騎上馬,朝著北方的云嵐城出發(fā)。
不久后,她驟然停了下來,昨日的黑衣人追過來了,此刻那人就站在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你是誰,為什么要殺我”
他沒有說話,她冒著必死的心態(tài),駕馬想要逃出他的視線。
黑衣人見她想要逃走,立馬射出一支飛鏢,差點兒就射中馬,馬兒長吁一聲,撂起雙蹄,將柳落柒重重的從馬背上滾下來。
頓時,一把利劍抵在她的喉嚨處。
她有些心慌,不知該如何:“你們究竟是誰?為什么要殺了我父母?”
“你去問閻王吧!”說完,黑衣人舉起劍,眼看著就要刺向她的心臟。
“等等”她一個急翻身,躲過去了,但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口子。
她捂著右手手臂上的傷口,強忍著疼痛感:“至少要讓我死個明白”
黑衣人用冰冷的劍鋒慢慢的劃過著她的臉頰,卻不弄傷她的臉。
“這一切的起因多少因為你爹,當年隱瞞真相,要怪,你就怪他吧!”說完,黑衣人舉起劍再此向她刺去。
她緊緊閉上眼睛,突然感覺一股血液噴上面頰上,感覺到臉上斑斑血跡卻沒意向中疼痛。
柳落柒伴著劍“哐當”聲落下,奇怪的睜開眼睛。
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已經(jīng)倒下,胸前插著一柄長劍,劍柄上雕刻著一只麒麟,柳落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腿在剛剛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也受了傷,現(xiàn)在真的是手和腿都傷著了,但讓她不知的,是誰出手相救,一轉身就看見身后站著一位白衣男子。
面色慘白,眼中發(fā)出凌厲的目光,劍眉星目,個子很高,但憑著最后的力氣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將那黑衣人擊殺,看了一眼柳落柒,而后倒下去。
柳落柒見狀,也顧不上自己的傷,沖過去就想看看這個剛剛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如何了。
“你怎么樣了?”
柳落柒看他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拿起他左手脈搏處纏著的布條,為他解開,右手放在脈搏跳動的地方為他診斷。
沒一會兒,她松了口氣:“還好,只是太累了,長時間沒有進食”
可他身上卻有好幾處傷疤,傷口已經(jīng)不見流血,大約是昨晚受的傷吧。
柳落柒為他重新包扎了傷口,而她自己也因為腿上的傷而行動不便。
她找來一些較為粗壯的樹枝,將它們綁在一起,拴在馬后,扶著他躺在木筏上,牽著馬,離開這個地方。
又是黃昏,她帶著他還是沒走出這片森林,見前方不遠處有山洞,便帶著他躲進去,燒起了一個小火堆,望著一旁仍是昏迷的白衣少年,也算是慶幸,若不是他,恐怕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這也讓她明白,若想要活下去,只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行。而她除了醫(yī)術了得以外,又會什么呢!若是會制出一些能夠瞬間麻痹人的藥物,或許她就不會讓慕遠之面臨危險了吧。
想著想著,外面下起了綿綿細雨,她將洞外的馬拉到一旁可以躲雨的地方避雨后,回到山洞。
原本應該躺在火堆旁邊的白衣少年不見了:“喂!你去哪里了?”
忽然,冰冷的劍從她身后架在她脖子上。
“你是誰?”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中參雜著無力,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的。
“你忘了,今日是你救了我一命,我見你受傷了,便擅自解開你的衣物給你上藥了。”
少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系帶,確實不是他自己系的:“你是大夫?”
柳落柒抿了抿嘴,輕輕點點頭:“算是吧!我自小學醫(yī),家里曾經(jīng)開過藥鋪”
她并不想過多的透露自己的身世。

臺月
我終于想起更新了,慢慢來,不著急,我不著急,雖然已經(jīng)存稿有兩萬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