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盯著男人的步伐,一步,兩步……最終,他停下來,位置正好在木離和聽風(fēng)的下方,身體微動,換了一個更加便利的姿勢,猛地一抬手,掌風(fēng)凌厲,霸道地朝兩人逼近。
在離臉只差一寸的時候,木離和聽風(fēng)腳尖一點,一左一右避開,飛身落下,她們剛才站立的半面墻瞬間碎成了粉末。晚風(fēng)一過,粉末直往男人臉上吹,他卻恍若老僧入定,一動不動。
“額……”木離慶幸自己溜得快,要不然碎成渣渣的就是她了。眼睛微瞇,有些奇怪,這個采花賊的武功高得有些過分啊,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男人見一擊不成,面色嚴(yán)肅了幾分,身上喋血之勢更甚,身形如一道殘影,朝木離飄了過來,手指化作鷹勾狀,直逼她的喉嚨,木離卻是笑瞇瞇的——
“三、二、一,倒!”
果然,在她說完之后,男人應(yīng)聲倒下,撫著胸口,雙目泛紅。他冷笑一聲,這些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卑鄙了,竟然把毒混在了吹來的墻粉里。
面前突然一黑,是聽風(fēng)把他套在了麻袋里,這麻袋還是她心血來潮,路過垃圾堆撿的,用來裝這種心術(shù)不正的垃圾正好。
“主子,快過來揍,這下他跑不了了,”聽風(fēng)心有余悸,剛才那一招確實把她嚇到了,要不是木離反應(yīng)快及時推了她一把,她只怕跟這墻灰一樣了,念及此,狠狠地朝麻袋踹了一腳,正準(zhǔn)備踹第二腳的時候,木離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走!”
在她們離開后一秒,巷子里就出現(xiàn)了一批侍衛(wèi),個個面色緊張,腰間配著大刀,訓(xùn)練有素。
空曠的巷子里只有一個麻袋,從垃圾堆里出來的,還散發(fā)著陣陣食物腐爛的味道,路過的蒼蠅偶爾會在此停留,但在刀尖的寒芒下,全都飛走了。
王爺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這個小巷子。
暴雨用手在鼻尖處扇了扇,打開火折子,朝麻袋靠近。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這事馬虎不得。
用刀挑開系著袋口的繩索,一只手率先伸了出來,袖口上有著用金線繡成的云狀花樣。暴雨瞳孔一縮,立馬呼人過來,“王爺在這兒!”
睿王府,一陣兵荒馬亂之后,萬巽坐在床邊替凌玄奕把脈,時間越久他的面色越奇怪,調(diào)色板一般五彩紛呈。
暴雨在一旁急得不行,“怎么樣了,你倒是說話啊!”
萬巽老神在在,不過二十八歲的年紀(jì),比起熱血方剛的年輕人,他更像個老頭子,只差一撮小胡子了。
“王爺中毒了?!?p> “那你快給他解毒啊!”
萬巽搖搖頭,暴雨心里咯噔一聲,搖頭是什么意思……解不了?
“這毒很霸道,與王爺體內(nèi)的毒相沖,但是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把原來王爺體內(nèi)的毒損耗了些,”萬巽五歲開始學(xué)醫(yī),二十三的時間,很少有他解不出來的疑難雜癥,凌玄奕體內(nèi)的毒是個例外,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
他摸了摸下巴上本不存在的胡子,又垂眸看著凌玄奕蒼白的臉色,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