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戳出了幾個大孔的畫像,木離笑得越發(fā)甜膩,連心情都明媚了不少。吩咐聽蘭把晚膳端進屋,光是看著畫像都吃了兩碗白米飯。
“看來主子今日是真的餓了,”聽風穿著圍裙進來收碗,笑嘻嘻端著已經(jīng)空掉的碗,作為一個廚子,見飯菜被一掃而空自然是歡喜的。
“對了主子,今日太子殿下來府中了,此時正和丞相、大夫人他們用膳呢!”聽風平日里最喜和丫鬟們交談,消息很是靈通。
木離慵懶地靠在榻上,半瞇著眼,“二小姐應該也在吧?”
“在的,”聽風使勁點頭,“我瞧著二小姐的樣子,怕是要同太子殿下告狀,參您一本。”
昨日她們確實有些囂張。
“讓她告唄,”木離不在意地瞇著眼,“太子殿下又不是個沒腦子的,不然早就被人從位置上拉下了,我對皇帝有用,他不敢貿(mào)然行動撫了皇帝的面子?!?p> 再說,太子殿下到底是喜歡木寸清還是喜歡相府的勢力誰也說不準,反正木離不相信皇家男子會有多少真心。
太子殿下自幼便和木寸清相識,若真的深情到骨子里,又怎么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最后自己都忘了到底是不是在演戲了,”木離長嘆一聲,自己活了兩世,歷盡陰謀詭計,看遍人情冷暖,卻從不知這愛情是個什么滋味,真能像小說里寫的如此纏綿悱惻,得之欣喜若狂,失之肝腸寸斷?
于她而言,并不求什么轟轟烈烈,粗衣淡茶香,寒舍一雙人就夠了。
睜眼,歪著頭看向聽風,“小風子,你可曾有心悅的人?”
“?。俊甭狅L木然地轉(zhuǎn)過頭,“主子,想揍的人算嗎?”
木離眼皮微抽,覺得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擺擺手,“洗碗去吧。”
“好嘞!”
聞清苑。
用過晚膳,丞相和大夫人借故離開,院中的丫頭自然也心照不宣地退下。木寸清雙頰微微泛著紅,未曾沾酒,卻已是醉態(tài)。
“殿下今晚可是要留宿?”聲音細若蚊蠅,連緩緩伸向太子衣襟的手臂都是顫抖的。
太子伸手,將她的一雙柔荑握于掌心,“宮中還有文書要批,不能陪你太久,”瞧著她依依不舍、含情脈脈的眉眼,太子低頭吻了上去,哄到,“等你嫁進了太子府,本宮定日日在你的院子留宿?!?p> “殿下說什么呢!”心中歡喜,臉上越發(fā)嬌羞,身體綿綿地往男人身上靠,垂眸,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期許,她早已是太子的人,就是不知幾日才能成為太子妃。
許是猜中了木寸清的想法,太子緩緩道,“這件事我還得同父皇商量一下,爭取早日將你娶回去,來年春……”
話語戛然而止,男人的眼神突然冷了幾分。
木寸清一愣,“殿下怎么了?”
“沒什么,”太子笑了笑,想到了昨日從宮里聽來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對了,你對木離有幾分了解?”
木寸清心中警鈴大作,殿下莫不是看上了那個丫頭,“三妹妹回來之后就一直窩在小院里不愿出來,鮮少能碰上她,府中的人與她并不熟識。殿下怎么突然問起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