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側的廂房地理位置極佳,尤其是二樓,推窗望去,整個湖心亭的景色盡收眼底。白雪將大地的一切都掩埋,銀裝素裹,寒風過境,吹得松柏枝椏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凌玄奕坐在窗前,手邊是新沏的熱茶,慢慢地往上冒著煙。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搭上杯沿,輕輕摩挲著,沒喝,視線垂于杯中暗綠色的茶葉上,緩緩開口問道,“查到了嗎?”
立于他左前方的一身深灰色長袍的侍衛(wèi)回答道,“沒有。夜冥為人狡猾,做事謹慎,前幾日我們查到了他臨時歇腳的地方,等找去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p> “嗯,”凌玄奕突然抬頭看向窗外,“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動靜了吧,有些不像他的風格?!?p> “王爺,他會不會聯(lián)合景帝……”
“不會,”未等侍衛(wèi)說完,凌玄奕便出聲打斷道,“起碼現(xiàn)在不會。我手里有他想要的東西,魚死網(wǎng)破對誰都沒有好處。更何況最近魯國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我的好皇兄還等著我披甲上陣呢!”
他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別人。
侍衛(wèi)點頭,又匯報了另一樁事,“最近四皇子一直在想辦法拉攏朝臣,兵部尚書和禮部侍郎都已經(jīng)有偏袒的意向了?!?p> 凌玄奕淡淡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太子呢?聽聞最近他常去相府。”
“是,”侍衛(wèi)將自己打聽到的盡數(shù)說出,“相府里各路探子都有,木相有意讓木二小姐和太子接觸,常常屏去下人,只不過……”
“嗯?”他的戛然而止讓男人不悅地擰起眉頭。
“咳咳,”侍衛(wèi)咳了兩聲,“兩人幽會的時候被折祥郡主給撞見了?!?p> 這種事情,他一向不屑打探,只是木離不日便會嫁入王府,所以對她多了些關注。
他將整件事情的原委細細講來,把凌玄奕都給聽笑了,扯了扯嘴角,“真是小看她了,”不過須臾,男人又黑了臉,這是見過多少類似的事情,才能如此淡然處之?
兩人正說著,暴雨拖著一身濕噠噠的衣服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站在一旁的侍衛(wèi),微微驚訝,此前紫電一直被外派,最近才被召回來。進京之后又立馬被安排去做事,是以兄弟幾人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
當然,最令暴雨欣喜的還是紫電回來后,有關木離的事都可以讓他去跑腿,畢竟他可是四兄弟里面公認的最解風情的。
想到自己之后再也不用被踹下湖就覺得開心,整個人瞬間精神了幾分。
凌玄奕對于他這副樣子沒有絲毫驚訝。
他沒見過木離出手,但從她那幾個丫鬟的身手便可見一斑,他讓暴雨去辦事也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清楚地聽見木離在說他老當益壯的時候,暴雨笑出了聲。
小懲大誡,他還是很心疼自己的屬下,見暴雨渾身濕透了,于是讓他先回府換衣服,自己端起茶杯,茶水還溫著,剛準備送入口中,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開門,一個圓圓的狗頭首先探了進來。
禾葉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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