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濃濃的血腥味,顧顏受傷了
顧老爺子想起逝去的老伴,沉默不語。
“阿絹啊,詩微只是一時沒想通,我會勸勸她的?!?p> 姜老太太擺擺手,打斷了顧老爺子的話:“阿華啊,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就這樣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本來當初定婚約的時候,孩子們也還小?,F(xiàn)在既然他們都有自己的意愿,強扭的瓜不甜?!?p> 顧詩瑜一想到姜家居然認下顧顏,就有一些不服氣。
“姜奶奶,你可別被顧顏給騙了。她最會做戲了。剛到顧家的時候,又嬌又柔弱,現(xiàn)在一聽說你們愿意接受她了,馬上連家都不回,直接就賴到你們家,賴到姜少身邊。這樣的女孩子這么不自愛,說不定以前有過好幾個男人……”
顧詩瑜說得有些粗俗不堪入耳,顧老爺子氣壞了。
這個孩子真是被寵壞了,什么有過好幾個男人,這是一個正經(jīng)千金小姐說的話嗎?
姜家把顧顏認下了,顧詩瑜把顧顏說得這樣粗俗不堪,到時打的是誰的臉?
“詩瑜!”
顧老爺子厲喝道。
顧詩瑜被嚇了一跳,對上顧老爺子眼厲的眼神,嚇得立即閉了嘴。
“爺爺,顏顏跟詩瑜說的不一樣。這妹妹我見過,很安靜很乖巧,斷不是那種會在外面胡來的女孩子。而且她膽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會在外面亂搞?!鳖櫀|樹幫著顧顏說話。
顧老爺子聞言欣慰的點點頭,他這個大孫子倒是不像顧沖山和李美荷,比較識大體,為人也正派多了。
“哥,你怎么幫著那賤丫頭說話?”
顧東樹一臉的不贊同:“詩瑜,不管怎么樣,顏顏也是爸的女兒,也是你的姐姐,我的妹妹。”
“我才沒有這樣的姐姐!”
姜老太太一雙眼睛雖然有一些渾濁了,但沒代表她已經(jīng)老糊涂了。
當著她的面,這顧家人就不把顧顏當人看,背地里,也不知道會怎樣排斥顧顏。
如果顧顏回到顧家,首先顧詩瑜這邊嬌縱的性子,也不知道要給顧顏找多少麻煩。
姜老太太微微一笑,語氣卻很堅定:“別的就不多說了。不管將來阿言跟顏顏是否結(jié)婚,都跟我今天的目的不相沖。沖山,信物你都帶來了吧?”
顧沖山只好把盒子拿了出來。
這個盒子是古董了,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卻仍然無磨損。
盒子里還有一張文書,這是姜老太太和顧老太太當年立下的字據(jù),還有按下的手印。
姜老太太拿出來,似乎有一些感慨。
這世人向來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顧家的作派,不過是人生常態(tài)罷了。
姜老太太看著那字據(jù),仿佛想起了逝去的顧老太太。
她當著眾人的面,將字據(jù)給撕毀了。
“從此,你我兩家,再無婚約?!?p> 婉拒了顧家留飯的邀請,姜老太太和姜老爺子決定去花錦之城看看姜璟言。
司機在前面開車,姜老太太拿出手機給姜璟言打電話。
顧顏正推著姜璟言在林蔭路上散步。
聽到手機響,姜璟言摸出手機接通。
“奶奶~”
“阿言啊,奶奶跟你說一件事,你跟詩微的婚約解除了,信物我已經(jīng)拿回來了,從此我們和他們不再有婚約?!?p> “嗯。”
“你在哪呢?”
“顏顏推著我在散步?!?p> “我跟你爺爺過來看看你們?!?p> “好,奶奶,還沒吃晚飯吧?”
“沒有,就是過來跟你們一塊吃?!?p> “好?!?p> 姜璟言應(yīng)道。
姜璟言打電話時,顧顏推著姜璟言,心思卻一直在姜璟言的身上。
傍晚的夕陽照在姜璟言的身上,讓姜璟言看起來更是圣潔高不可攀。
顧顏用近乎虔誠的目光看著姜璟言。
姜璟言跟姜老太太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溫柔。
這讓顧顏很羨慕,很想成為姜璟言的家人,姜璟言就會用這樣的神情和語氣對她說話了吧。
許是顧顏看得太專注了,沒注意到前面小路上的石子。
輪椅一個顛簸和傾斜,姜璟言直接就坐輪椅上給顛了出去。
電光火石之間,顧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爆發(fā)力,擋在了姜璟言的身下。
突然的失重,讓姜璟言以為自己要摔倒了,結(jié)果,一個柔軟的身驅(qū)擋在了他的身前,將他摟住了。
只聽砰的一聲,輪椅撞翻,車輪還在翻滾,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
身下的女孩反倒是發(fā)出一聲悶哼。
姜璟言抿了抿唇,這種感覺不太好,他居然被顧顏給護住了?
反應(yīng)過來,姜璟言掙扎著要起身。
他那么大的個子,而顧顏一手腕,纖細得好像一用力就會斷似的,怎么能承受住他的重量?
“顏顏,你沒事吧?”
姜璟言第一次對自己看不見有了懊惱。
“哥哥,你沒事吧?”顧顏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姜璟言有沒有傷到哪里。
見自己護住了姜璟言,顧顏唇角不由勾起了笑容。
她將輪椅扶正之后,將姜璟言抱了上去。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姜璟言聞到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可以肯定他沒受傷,那么受傷的應(yīng)該是顧顏了?
姜璟言心下涌過一絲焦急,問:“顏顏,你受傷了?”
顧顏的一只手臂被旁邊的尖利石頭劃破了極長的一條口子,此時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
顧顏將手藏在身后,說:“沒有啊?!?p> 她神色平靜,聲音也不見一絲顫抖,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疼。
姜璟言卻覺得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他如墨的眉宇皺了起來,對顧顏說:“顏顏,把手給我?!?p> 顧顏咬了咬唇,不肯伸手過去。
姜璟言傾身過來,卻是正好握到了她受傷的那只手臂。
顧顏吃疼,悶哼一聲,姜璟言心里一緊。
手上沾滿了濕漉漉的,粘稠的液體,他放到鼻尖一聞,濃濃的血腥味,顧顏受傷了。
“你!”姜璟言有一些氣結(jié)。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
是氣顧顏的倔強,還是氣顧顏不心疼自個兒。
“阿蓋!”姜璟言提高了聲音。
姜璟言講話都是和聲細語的,這樣嚴厲又急切的語調(diào),讓在遠處忙著的余蓋,心里一緊,立即跑了過來。
傍晚的夕陽下,他跑近了看到顧顏穿著一條白色的棉紗裙,裙擺此時染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像冰雪地里開出的紅梅。
花之星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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